上官苗苗骂得也真是顺口,骂得狼在那边一愣一愣的,她还在继续:“你这混蛋,就那么想看到老娘吓得全身颤抖的样子吗?都被你给气糊涂了,是姑奶奶啦。姑奶奶还告诉你,就算颤抖也不是因为害怕你。”
她继续嘴硬地吼叫道:“只是老娘觉得这个鬼地方太冷,冷得颤抖,跟‘害怕’二字根本沾不上半点边。”
也许狼很想笑,但又不方便,于是它再次裂开嘴,露出那森然尖利的獠牙,仿佛在警告对方不要再放肆,否则后果自负一般。
上官苗苗本能地后退,虽然早已经退无可退,但她还是觉得这种动作可以给自己带来些安全感。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带动身上的伤,痛得更加厉害。忍不住“咝——”的一声。
她气得大骂:“你这混蛋呲什么牙?有本事就冲这里来,姑奶奶不怕你。”
每次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上官苗苗都会指着自己的咽喉。
因为,她不想活着看到自己被恶狼一口一口的吞食,那种煎熬她肯定受不了。与其那样,还不如死个痛快,只要死了,就不会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觉了。
她继续叫骂:“你以为只有你才有牙吗?有本事就等姑奶奶伤好了,跟你单挑。我就不信,我堂堂人类斗不过你个畜生。呲。”说完,她也裂开嘴,露出自己整齐的小贝齿,以示威胁。
上官苗苗骂得实在太顺嘴,一时还真停不下来:“到时,老娘,哎呀不对啦,是姑奶奶,姑奶奶非把你的皮剥下来当床垫不可。然后再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抽你的筋,熬你的骨。哼!”
虽然骂到后面,上官苗苗自己都被自己说出的话吓了一跳,但她还是不甘示弱地冷哼。
也不知道是不是狼确实被她的反常吓着了,总之,它真的收敛了自己凶恶的面貌,耐心地等待面前的猎物发泄自己的不满。
看到狼不再对自己露出凶相,上官苗苗反而觉得不踏实了。心里暗暗叫苦:“糟了,这下把这家伙得罪大发了。它会不会想出更可怕的方式来虐待我呢?哎呀,上官苗苗,你真是猪头啊,没事惹它干什么?它想怎样你还有反抗的余地吗?”
上官苗苗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想着如何挽回这种恶劣的局面。发泄了这么久也差不多把几天受到的惊吓给缓解完了,现在,就是想办法,怎样让这家伙给自己来个痛快。让它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狼看到上官苗苗终于安静下来,似乎也松了口气似的,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向前走了一步,用前爪抓了抓她的破衣服,又用嘴巴拉着她那残破的衣袖,轻轻拉了拉,转身往山洞的深处走去。
狼的举动让上官苗苗瞪大了眼。狼走了几步,看到她没有跟上来,它又停下脚步来,回头看着在那里发呆的她,头往里摆动,意思是让她跟它进去。
“哼……真是讽刺,你这畜生,吃人难道还要用餐厅吗?还是,你舍不得自己独享,要跟你的家庭成员分享?”上官苗苗自嘲地苦笑,“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连你这畜生都要这样欺侮我。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横竖都是死,何不死得潇洒一点。十八年后,姑奶奶还是一大美女,哼!有什么了不起。”
“反正只要不落到那帮人手里,怎么样都可以。”她艰难地想站起来。
“哎哟——”刚刚滚下来就没敢有什么大动作,虽然身上很痛,但还能忍受得住。可现在一动,才知道自己腿上身上,伤得还真是不轻。她咬紧牙根,不让自己的呻吟传出洞外面去。拖着受伤的腿,匍匐着跟在狼的身后,艰难地爬行。
狼带着受伤的上官苗苗,绕开几块大石头,往山洞深处走去。为了兼顾她的速度,狼时不时停下脚步等她。
上官苗苗跟在狼身后,绕过巨石,越往里走,心里反而越踏实,不知为什么,虽然这匹狼的行为很古怪,也很气人,但她就是有种踏实的感觉。
外面的嘈杂声早已经远去,这也许就是上官苗苗安心的根源。跟在狼身边虽然有生命之危,但不会受辱。这是她现在最大的安慰。
腿上,身上的伤虽然很痛,但上官苗苗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不准备现在逃离这匹狼,哪怕它要带自己回去跟自己的族群共同分享自己这顿美味,她也在所不惜。虽然知道跟狼在一起,自己不会有任何好下场,付出的一定是生命的代价,但她不介意。
上官苗苗现在只有一个奢求,让自己死得有尊严一点就好。
狼依然走走停停,好象怕她逃跑似的,每一次都是等到她快接近自己时,它又转身前行。过了一段路,狼带着她往左边转去。这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是天然形成的,很窄,而且很粗糙。如果不小心,就会时常被突出的石块划伤,本来就伤痕累累的上官苗苗现在是伤上加伤。被划了几道,终于学乖了,知道注意身边的乱石。
上官苗苗抬头看看前面的狼,见它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她也懒得管那么多,反正到哪里都一样是它被吃掉的命,早一点迟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想死,但自己还没有想死到这种立即实现的程度。
穿过这条甬道,狼又往右转去,又一条通道出现在眼前,不过比起前面的稍微宽了些。上官苗苗拖着饥肠辘辘的、疲惫的、伤痕累累的身体跟在狼身后。
终于,狼停在一块巨大的崖石面前,这已经是甬道的尽头,再没有路可走。回头静静地看着那个吃力爬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