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霄汉的神经整天处于高度紧张中,深更半夜回来竟然发现自己的家里有被动过的痕迹,刚刚缓和的神经再次紧张起来。
轻轻放下电脑包,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着,寻找哪里会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铛”正在此时,厨房里传出一声轻微却清脆的碰触声。
宇文霄汉谨慎地推开厨房的门,一位皮肤白晰,气质优雅的女人,穿着围裙,站在餐桌旁边,浅尝自己刚刚煲好的汤。
看到这位女人,宇文霄汉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听到开门声,女人放下汤匙,抬头看向门口的宇文霄汉。
高贵优雅的脸上露出温婉地笑容:“霄汉,回来了?饿了吧,妈给你煲了红豆薏米汤,放的冰糖,除湿的。”
“妈刚尝过,味道不错,我给你盛一碗,啊。”
“妈,你怎么来了?”看着母亲脸上的笑容,听到母亲温柔的唠叨,宇文霄汉内心升起一股暖流。
但早已经习惯于掩藏心情的宇文霄汉,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边走进浴室边淡淡地说:“早点去休息,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这孩子,还跟妈客气呀。”许安雅早已习惯了儿子的淡然。
冲着浴室大声地说:“我偶尔过来帮你收拾一下房间也不错的,看看你的家,虽然不算最乱的,但还是让人受不了。”
许安雅知道儿子有轻微的洁癖,不喜欢别人随便动他的东西,但她毕竟是他的母亲啊。
许安雅,许氏集团副总裁,宇文家主夫人。平时工作应酬很多,难得有点空,就忍不住过来看看这个从十五岁就开始独立生活的儿子。
全家人都弄不明白,宇文霄汉离开家族的真正原因,两位老爷子动用了不少力量,就是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家族安排的秘密保镖几次被宇文霄汉甩掉,然后他亲自回家警告道:“如果敢再派人跟着,我就彻底消失。”
听到孙子这样威胁,两位老爷子彻底放弃查询计划。
宇文霄汉远离家族的每个人,包括最宠他的爷爷及外公,甚至是父母都不允许进入他的新生活。
经过好几年的磨合,最终宇文霄汉稍微让了一步。
同意许安雅在不带任何外人,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可以到这里来看看,但绝对不能影响宇文霄汉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宇文霄汉从浴室出来,头上还在滴水,水珠滴在睡袍上,印出点点花一样的水纹,手里拿着毛巾边擦着头上的水边说:“有钟点工,哪里需要你来清扫。”
“还说钟点工,难道说钟点工会比妈收拾得干净?”许安雅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
许安雅端着汤碗递到儿子面前,温柔地说:“霄汉,快来,把汤喝了。”
“唔。”宇文霄汉放下毛巾,接过母亲手里的红豆薏米汤,一口气喝完。放下碗走出厨房,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声音淡淡地传来:“早点休息吧。”
“好。”看到儿子没有半点变化的态度,许安雅无赖地摇头。
许安雅心酸地想:“我能拿下最古怪的客户,确始终拿不下自己的儿子。霄汉,你要妈妈怎么做,才能回来?”
“妈!”许安雅还没从内心的伤感中走出来,宇文霄汉刚关上不久的房门猛然打开,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传了出来,吓得许安雅差点跌倒在地。
“霄、霄汉?”许安雅吓得不轻,心脏突突直跳。双手扶在身边的沙发上,稳住身形,眼神不安地看着儿子:“发、发、发生什么事了?”
“你动我的旧皮箱了?”看到母亲被自己吓倒,宇文霄汉咬咬牙,声音依然严厉到近乎冷酷地问。
“我,我就是帮你收拾了一下。”许安雅老实回答,“没有碰里面有用的东西呀。”
“没碰有用的东西?”听到母亲动了箱子,宇文霄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眯成一条缝,凌厉地光芒从缝隙里暴射而出。
“我就,就是把里面几件烂得不像样的衣服扔了。”许安雅提心吊胆地说。
“扔了?”宇文霄汉眼睛猛然睁开,声音高了八度,“你把它扔到哪里了?妈——!”
“扔……”听到儿子的声音,许安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震惊地看向儿子。
这是宇文霄汉第一次对母亲用这种语气说话,用这种眼神盯着她,难怪许安雅强烈不适应。
宇文霄汉目光凌厉地盯着许安雅,仿佛那东西要是找不回来,他都会把人吃了似的。
许安雅被儿子那猩红的目光吓了一大跳,一股寒气袭向全身。
那是什么目光?见过无数大世面的许安雅,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冷冽可怕的眼神,而这个眼神居然是从自己儿子眼睛里出来的。
她一时舌头打结,话也说不顺畅了。
“妈——,你快说啊,你把那些衣服扔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扔出去的?”宇文霄汉的紧张让许安雅十分意外,她第一次看到儿子这么紧张一样东西。
忍不住好奇地问:“那、那破破烂烂的东西有什么用吗?”
“你不要问它有什么用,快告诉我,你把那衣服扔到哪里去了?快说啊——!快点啦!”宇文霄汉焦急得眼里快喷出火来。
他不可以失去那些东西,不可以,就算失去生命,也不要失去那几件衣服。
“刚扔下去,在楼下垃圾桶里。”许安雅乖乖地回答。
宇文霄汉看看手表,还差几分钟,清洁工人就会过来回收垃圾了,他是那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