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官苗苗的话,狼点点头,转过来看着她,好久都没有洗过的脸上,有些脏。哭过,被狼舔过的地方,露出白皙中透着淡红的晶莹的皮肤。不过,她那整张脸就是十足的大花脸。但,她的眼睛特别美,清澈如山泉水。
那悲悯的眼神是为狼流露出来的。上官苗苗看着它,轻声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我知道,我已经好久没有洗过澡,连脸都没有洗过。真的很难看。是不是?”
狼轻轻摇摇头。她咯咯笑了:“你这家伙,不会说人话也就算了,竟然学会撒谎。我就不信,一个好久不洗脸的人会不丑吗?”
它认真地点点头。上官苗苗笑得更欢了:“那你为什么不吃掉我?还不是嫌我身上脏,闻到就恶心,怕臭到你呀?”狼又摇头。“唉——算了,不难为你了。”上官苗苗忍不住失落地摇摇头,“跟你商量件事,可以吗?”
狼郑重地点点头,等待她的下文。
看到狼点头,上官苗苗接着说:“反正你也这么久没把我吃了,就再等几天,好吗?我想等我的脚好了,找点水洗一洗,做个干干净净的健全的好鬼,我不想死了去害人。反正,我是心甘情愿让你吃掉我的,我没有任何怨言。我也不会逃跑,这也是我临死前唯一的要求,你可以答应吗?”
狼看着她,她认真的表情,她面对死亡从容的表情,她心甘情愿成为它的猎物的表情,都那么令它着迷,迷得无法自拔。
上官苗苗怕它不愿意等那么久,有点不安地问:“嗯?可以吗?”
狼被上官苗苗那不安的声音,从痴迷中惊醒,也认真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得到狼的承诺,上官苗苗安心的笑了。目光眺望远方,这里山连着山,连绵起伏,充满生机的莽莽丛林,透露出深沉与神秘。大山穿着绿色春装,美极了。
上官苗苗喃喃地说:“这里真美!能够死在这里,我很快乐。我真的不怕死,就是觉得特别对不起爸爸和妈妈。这段时间,天天梦到他们,他们到处找我,每天都在梦中与母亲相拥入睡。”
“我知道,就算不做梦我也知道,他们一旦知道我失踪,不知道会着急成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委员她们平安了没有?希望她们千万别有事。一个突发事件,有我一个牺牲者就够了。希望你们好好活着。都给我好好的,听到没。”最后这句话,上官苗苗是大声冲着林木喊出来的。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啊!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没有机会叫一声爸爸、妈妈了,再也听不到妈妈的唠叨了。”
上官苗苗叹口气,继续表达自己的心情:“如果人真的有来生,我还愿意做他们的女儿。到那时,我一定会好好听他们的话,好好做个乖乖女。不要像现在这样胆大妄为,惹他们操心。想想过去,天天面对他们,天天听到母亲的唠叨,我就盼着快点长大。长大了可以离开他们的范围,独自生活。”
她自嘲地笑:“现在,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却这么想念他们。想念他们的唠叨,甚至想念他们的打骂。可惜,没有机会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知道我罪孽深重,连老天都不饶我,真是讽刺啊!”
如果上官苗苗知道,现在自己的妈妈正在以泪洗面,不知道任何感想。
狼看看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脸上的泪,从她身边站起来,纵身一跃,跳下岩石。
看到狼的动作,上官苗苗急忙追过去,紧张地叫:“狼?”
狼在丛林里抬头看看她,然后纵身跃到一颗大树的树枝上。上官苗苗还是不明白它在干什么,她忍着脚上的伤痛,匆匆追了下去。担忧地叫:“狼?你怎么啦?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我说过我不怕死,尤其不怕死在你的嘴里。你快下来呀?那样很危险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它的安危。
狼从树上跳下来,光靠后腿支撑自己的身体,直立在她面前,伸出右前爪,去碰她的手。
看到狼那奇怪的举动,上官苗苗愕然地把手伸出来。狼的前爪放进她手心里,她轻轻地握住。狼开始用后腿走动,另一只前腿伸展开来,像在跳舞。
上官苗苗忽然会意地笑了:“狼?你是要跳舞给我看吗?”她随着它的脚步,跳动着。不过脚上的伤很快向她发出强烈抗议,她敌不过伤痛,只好停下来。失落地说:“我的脚还没好,很痛。”
狼让她坐下,它围绕在她身边,一会儿表演它的捕杀技巧;一会儿又表演它的纵跃技巧;有时候还翻两个跟斗;它敏捷地在丛林间穿越、跳跃、打滚。上官苗苗被它丰富多彩的动作逗得咯咯直笑。
她用力地为它鼓掌:“狼,你好棒啊!谢谢你!这样逗我开心,等我的脚好了,我跳舞给你看。你知道吗?我的舞蹈曾经获过少年大赛二等奖哦,很好看的。你要不要看?”
狼愉快地点点头。上官苗苗好象又看到了它的笑容,她忍不住好奇地问:“狼?我怎么总是感觉你会笑呢?可是,每一次我想仔细看的时候,你脸上又没有笑容了。你可不可以再笑一个,让我看个仔细呀?”
狼停止跳跃,怔怔地看着她,眼神里有被伤害的内容。它突然不想看到她了,转身走开。
上官苗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追过去,讨好地搂着它的脖子,诚恳地道歉:“狼,对不起!我不是想看你的笑话,我只是……我只是希望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