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千秋接过身影递过来的文件袋,并没有急于打开,而是追问道:“还有什么发现吗?”
“不知道算不算?”飘渺的声音回答。
“说来听听。”宇文千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关注一件事了。现在有关于孙子逆鳞的存在,内心是有些许期待的。
“今天早上有人以那位小姐的名义在网络上征婚,引起非常强烈的反响。”飘渺的声音说来,仿佛在说一件遥远的故事一般,“当我们正在研究,要不要插手处理时,网络上的征婚消息,已经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是个网络高手帮忙处理的。”
“不过,虽然那则消息在网上放的时间并不长,但还是有不少人赶去应征。”于是,飘渺声音又把中午的所见所闻向宇文千秋详细说来。
“嗯。还有吗?”听完身影的仔细描述,宇文千秋有些了然,接着再问。
“晚上,少主在女孩那里吃了晚饭才走的。”身影飘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小的尴尬。
“好,下去吧,记住,不到生死攸关,不得暴露你们的实力和势力。”宇文千秋叮嘱。
“是。”声音还飘渺在空间,身影已经消失。
宇文千秋看向面前的文件袋,眼中精光闪过。喃喃轻语:“希望,你是我宇文家的救星。否则……”
许安雅收起重重心事,辗转回到家族,回到宇文家的主殿。
“夫人好。”一众佣人向许安雅施礼问好。
“嗯。”许安雅恢复家主夫人形像,“阿仨,帮我冲杯牛奶。”
“是,夫人。”一位中年菲佣点头转身离去。
“阿佃,老爷回来了吗?”许安雅看看身边精致的中年妇女问。
“回来了,夫人。老爷在书房。”阿佃回答。
“叫阿仨把牛奶送到书房。”说着,许安雅起身往书房走去。
看到许安雅推门进来,坐在大型书桌前的宇文庆颇感意外:“咦?安雅,你不是去霄汉那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安雅疲惫地坐进沙发里,叹口气,无力地回答:“霄汉不希望我留在他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宇文庆来到许安雅身边,关切地问,“是不是霄汉又对你发脾气了?唉——,怎么一次比一次呆的时间短了,以前你至少还可以多留几天,这次是怎么啦?”
“我也不清楚,好象这次霄汉身上有大事发生。”许安雅揉着发涨的太阳穴。
宇文庆听到夫人这话,心里猛然一紧:“谁敢再伤我儿子,只要找到,我要他千万倍偿还。”
语气还保持着平静:“大事?还能有什么大事?”
“阿庆,你知道吗?”许安雅泪眼婆娑地望着丈夫,心痛地说,“这几天,我好几次看到霄汉流泪。而且是那种几近绝望地泪。”
许安雅泣诉道:“不知道,我们霄汉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冷漠孤僻?不知道那孩子到底在经历着怎样的苦难?”
“阿庆,我们该怎么办啊?霄汉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帮到他啊?”
“安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着急,也不要哭,慢慢说。”看到妻子伤心的样子,宇文庆心痛地拥着她。
许安雅不是那么脆弱的女人,大半辈子在商场上打滚的女人,怎么可能脆弱。但现在哭得像泪人儿似的。
宇文庆不是不知道,儿子十五岁突然失踪,又突然回归,然后决绝地要求搬出去自己住,一定有什么隐情。但这么多年,家族都没有查出真正让儿子选择独立的原因。
一是因为宇文霄汉对此强烈反感,严厉警告家族不要影响他的生活,二是宇文霄汉一直都把这个原因隐藏得很好,就连老祖亲自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现在许安雅终于决心辞去娘家的职务,可以多花点时间在儿子身上,本以为儿子会很高兴,很期待,没想到仅两天,老伴儿就被儿子赶回来了。
菲佣敲门进来,把牛奶放在许安雅面前,又退出去。
“你知道吗?……”
许安雅讲述了这几天在宇文霄汉那里的所见所闻,听得宇文庆瞪大虎目,略微惊讶地问:“你说,霄汉哭了?”
在宇文庆的记忆里,宇文霄汉是极少流泪的,就是小时候参加训练,受伤流血,也不会流半滴眼泪。现在听说儿子竟然会哭,宇文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是啊。看到霄汉流泪,我也被吓倒了,比看到他受伤流血还让我心痛。”许安雅心痛至极。
正感伤心之即,突然想起一件兴奋地事来,许安雅笑起来。
接着给丈夫讲述今晚回家之前发生的事:“对了,阿庆,你知道吗,今天有件事,让我看到了希望……”
“是真的?”宇文庆也和许安雅一样,从这件事中看到了希望,看到儿子回归的曙光。
“千真万确,我还跟那女孩说了几句话。不过,被霄汉发现,打断了。”许安雅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宇文庆已经失去一家之主应有的风范,激动地问:“听起来感觉怎样?”
“女孩声音很甜美,说话很有礼貌,也非常得体。不过没说两句。”许安雅看向激动得像孩子的丈夫,内心流过一丝甜蜜,她已经好久没看到丈夫这么激动过了。
宇文庆继续追问:“那,那,那她会不会是那几件衣服的主人?会不会是我们霄汉的女朋友?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