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果然金贵呢,这想见一面比要见着皇上还难,今儿还要得幸王妃娘娘终于有了兴致,让我等终得一见呐。”
众人随着婢女引着入座,却有一个站在原地,扯着嘴角嘲讽的看着亭中的两人,这两个曾经也和她差不多身份的女子,如今却是成为那么多骄傲的女人都要跪拜的女人。
说不嫉恨,那绝对不可能!
凭什么好处总是被她们占去,若说凌慕然,至少还有个神医谷做靠山,那林晓晓呢,她算什么东西,还不是靠着凌慕然的关系才能得到今天的一切。
可为什么她不行!
她这不阴不阳的话一出,场上众人的动作便都停顿住,惊诧的视线全部落到她身上,随后又落到面色难看到极点的路夫人母女身上,带着点惊疑不定和不可置信。
这路家是要搞什么,来示威的还是来示好的,这样明晃晃的挑衅是要闹哪样啊,你们自己找死别拖别人下水啊!
路夫人也是被惊住了,之前路菲儿的表现她就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没想到会是这样,难道路菲儿一定要来并非是要和这两位王妃拉关系,而是拉仇恨?
她想到路菲儿现在所住的地方,难道是因为四皇子?是四皇子要对付琅王?
不可能,就算四皇子要对付琅王,也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表明吧,除非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在风凌琅后台正硬风头正盛的时候表明对立立场。
“路菲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不会说话就别开口,别徒惹得别人误会。”路菲烟黑着脸,但顾忌诚,还是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小心撇了上边几位,见几位都是皱着眉,心里一紧,立刻呵斥道。
路菲儿性子本就高傲自得,又因常年住在荣国公府,所以自认为高人一等,还把自己定位在四皇子王妃的位置上,之前为能进来汝阳王府能忍一下已实属不易了,现在被人当众数落,落了面子又加上心中对凌慕然的怒火,自更是火冒三丈,起了逆反心。
“难道不是,千请万请都见不得面,人家心情好些就发了帖子,挥之则来挥之则去,当我们是什么人呢。”
“路菲儿,两位王妃发下的请柬中并没有规定一定要来,都凭自己的意愿,若你不愿自可不来,何况那请柬中说不定还没你的名字呢,那么你现在干巴巴的跑过来是做什么,就是特意来找事的?”一个少女扯着嘴角讽刺,看路菲儿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仇人一样,甚至比路家两位还要生气。
路菲儿看到说话的人,脸色更难看了,“呵,荣珺,你平时不是最看不上溜须拍马的么,那么你现在又怎么样,还不是上赶着给人家拍马屁来的。”
荣珺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旁边的荣夫人脸色也有些难看了,转头看了上边几人一眼,心中恼恨路菲儿今天是怎么回事,中邪了不成。
现在几位皇子都极力打算和汝阳王府这边的人交好,就算不能合作至少也不能把人家放到敌对上。
路菲儿是清楚的,现在上感着在这里给荣府上眼药是怎么回事。
近来家中有意要把她许给给四皇子,现在不少人都知道,难保这边的人不知道,如今她这态度,难保不会被当做是四皇子或者荣府的态度。
荣夫人和荣珺简直要气死!
荣家现在就靠着四皇子,这次的夺嫡之战,四皇子和容家是连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陨具陨,如果四皇子失败了,荣家的下次也绝对不会好。
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只要稍出点差错都可能万劫不复,路菲儿这不是在自找死路,而是在给荣国公府挖坟墓啊。
周围的人转着眼珠,看着现在这一出,心里都有了计较,其中不乏看好戏的,这来的可有不少已经站了位的,四皇子一派也可算敌对了,对方越不好,她们自然越高兴了。
路菲儿见着平时在荣国公府趾高气扬的两个人现在连说话都要束手束脚的,心下更是不平衡,转头目光阴冷的瞪着亭中的两人,张口还想说什么,有人却比她快。
“呵,路秀倒是快人快语,也是豪爽性子呢,之前我因为身体抱恙而怠慢了各位,还请多见谅,路秀说得也没错,总归是我不对在先,今次便借着茶话会,慕然在此也向各位致歉了。便以茶代酒,先敬一杯。”慕然含笑说着,双手拿起茶盏,仰头喝下。
众人也连忙入座,说了声王妃言重了便也拿起了茶回敬。
见对方的一番妥协示弱,路菲儿暗暗松口气,看来威胁还能起作用,随之便又得意起来,扯起嘴角不屑冷笑,还想说什么,路菲烟已经走过来,伸手拽着她的手臂,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要做什么,但希望你别拉着路家下水。”
“哼,拉路家下水?路家现在还不是巴望着我,靠着我。”路菲儿不屑冷哼,看她不时紧张的往上瞄,心下更是鄙夷,“放心,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看,不也没什么事么。”
路菲烟眉头一皱,但也有些疑惑,这汝阳王妃脾气是不是太好了些了,都这么明显的找茬了,她还能忍让,若不是性格太过温和懦弱就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不过看她也不像懦弱之人,那么是有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最近外边的流言,她不想多竖敌?这倒是有可能。想了想,她还是低声道,“反正你悠着点,适可而止。”
“行了行了,胆许。难怪一辈子只能做个对别人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