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还想找个借口探听刘文静的内心世界,刘文静却说:“闭嘴!你要是再啰嗦,就给我滚下去!”
刘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脸,想缓和一下气氛,便掏出烟盒弹出一根,又给刘文静递了过去。。 刘文静没接,刘伟自己‘抽’出来,放到嘴上,又掏出打火机,刚要打着,刘文静又说:“别在我车里‘抽’烟!要‘抽’出去‘抽’!”
咦,刚才她还‘抽’烟呢,现在怎么啦?这人怎么回事啊,翻脸比翻书还快!
刘伟从嘴上拿下烟卷,不想放回烟盒,又不能‘抽’,就玩起了上学时常玩的游戏,只当烟卷是支铅笔在几个手指上来回翻滚着,动作很快,很娴熟。
刘文静瞥了一眼刘伟的手,讥讽道:“一看你这玩笔的动作,就知道你不是个好学生!”
“谁说我不是好学生啦?”刘伟终于听到刘文静说话了,兴奋异常,他怕再说错话,又引她不高兴,就顺着她的话茬说,“我不仅学习好,体育成绩还很好呢。我能把这根烟跟水笔一样玩得这么好,不是因为我不好好学习,而是因为我拥有良好的运动天赋!”
“嘁!”刘文静说,“搞印刷可亏了你这个大才子了,你应该生产电扇。”
“嗯?”刘伟问,“我干嘛要生产电扇?”
“‘插’上电就可以不停地吹啊!”说了,刘文静就斜睨着刘伟咯咯地笑了起来。
“去你的,我从来不吹牛!”刘伟也裂开嘴无声地笑了,又问,“你饿了吧,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吧?”
此时,一辆警车闪着警灯从后面开了过来,在超过刘伟的车时,用话筒高喊:“xxx号车!这个红车,赶紧走开!别挡着道!”
刘伟急忙下车,向自己的车跑去,赶紧把车移开。停好了车,又跑回来,拉开车‘门’重新坐在刘文静旁边。
刘文静对刘伟说:“你干嘛又回来了?赶紧回去吧,一会儿路就开了。”
“哎,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一会儿咱们一起吃饭吧,我请你?”刘伟再次发出邀请。
“等会儿再说,你能追上我就行。”刘文静又推了刘伟一把,“走吧,走吧,赶紧下车!”
刘伟坐回自己的车里,打着发动机,准备随时启动车辆,省得又被刘文静甩开。
十分钟后,前方事故车的司机在‘交’警的指挥下,已经腾开了道路。大黄蜂轰轰了两声,缓缓地开了过去。刘伟紧随其后,刚过了事故车,又见大黄蜂飞也似的狂奔起来。
刘伟不敢怠慢,紧追不舍。还好,大黄蜂并没有飞奔多长时间,又降低了车速,紧接着又驶出高架路,在高架桥下的一个路口掉头往回驶去,刘伟紧紧跟定。
又跑了十多分钟,大黄蜂带着刘伟来到昨晚吃饭的那个小食摊。刘伟抢先停好车,下车后跑向大黄蜂,很殷勤地替刘文静打开车‘门’,还把一只手放在车‘门’上方,就像接待国家领导人似的。刘文静走下车,笑道:“你这是干嘛?用得着来这套吗?”
“您可是大人物,我得好好巴结。”刘伟嘿嘿笑了起来。
“天生贱种!”刘文静走向小摊,对老板说:“吊子一碗,要烫的;小二——”
“小二两瓶,要牛栏山的。”刘伟截住刘文静的话,替她说。
老板的眼睛在刘文静和刘伟两个人的脸上来回转了两圈,笑道:“今天是两位了?”又问刘伟:“你吃什么?”
“砂锅丸子,四个火烧。”刘伟说。
“别吃砂锅丸子了,跟你朋友要一样的,也来碗吊子吧。”老板瞥了一眼刘文静,又说,“吊子可是我的拿手菜。不是吹的,整个京南市,我的吊子口味可是数第一的!尝尝吧,啊?”
“就是砂锅炖猪大肠呗!”刘伟问,“干嘛不叫砂锅‘肥’肠,非得叫吊子?”
“小老弟,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老板一边在大铁锅里翻腾整串儿的猪大肠,一边说,“我们京南市不叫猪大肠,也不喜欢叫‘肥’肠,而喜欢叫吊子。这么叫是有讲究的。”
“嘁!”刘伟摆了一下手,“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这也就是个当地叫法呗,还有什么讲究?!”
“这你就不懂了,你听我给你讲啊,”老板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转身从大铁锅里捞出一串整根的猪大肠,放在油乎乎的墩子上,拿起尖头菜刀,“嘡嘡嘡!”剁成一寸来长的汹,分放在两个大海碗里,又在每个碗里撒上香菜和青蒜苗,然后抓起一个大舀子从大铁锅里舀了滚开的汤水,浇在两个大海碗里,端给刘文静和刘伟;又转身拿来两个小二锅头,然后拍了拍手,才接着刚才的话说:“首先,我们这个地方回民多,叫猪大肠显得对人家不礼貌;其次,我们处理猪大肠的方法跟别处不一样,我们要把整个肠子翻过来,将肠子的褶皱里的脏东西和‘肥’油全部洗干净,再翻回来,然后吊在‘阴’凉处风干三天,去掉它的腥味;最后,我们要用二十三种中‘药’把吊子炖上四个小时。经过我们这样处理之后,既保持了猪大肠香鲜,又没有猪‘肉’的腥味,还很软烂。男‘女’老少都喜欢的。”
“真的假的?”刘伟吞了口口水,笑道,“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馋了!”
“你尝尝就知道了,”老板鼓励刘伟,“尝尝,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刘伟一直不喜欢吃猪大肠,嫌它脏,还有一股子腥味。此刻,老板一个劲地鼓动他,刘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