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见子涵如孔雀开屏一般,还问漂亮吗?便笑道:“岂止是漂亮,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了!”说着,就上前一步抱住子涵。 子涵迎受刘伟的拥抱,却并不是很投入,好像有些应付差事,匆匆抱了一下,又快速撤了出去。
刘伟有些诧异。今天她穿的这么漂亮,一定是特意传给自己看的,怎么又这么冷淡呢?
“你猜我这件旗袍是在哪儿买的?”子涵低头看着自己的旗袍问。
“嗯?”刘伟说,“对衣服的事,我不懂。”
“台湾!”子涵很兴奋,又有些显摆地说,“这是台湾最好的手工制品。你看这个牡丹,完全是手工刺绣。这家店的老板说,光是这朵牡丹‘花’他们就绣了半年多呢!”
“难怪!”刘伟说了一句双关语。这句话的表面意思是称赞这件旗袍的难得,其实他的本意是说子涵刚才的举动。此时刘伟已经明白了,刚才她是怕‘弄’褶了旗袍才对自己表现的那么冷淡的。
“你再猜多少钱?”子涵又说。
“我不懂。”刘伟最烦‘女’孩子这套毫无根据的猜谜游戏了,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只好笑着应付。
“嗯……”子涵椅着身子继续纠缠刘伟,“你猜,你猜么!”
“三千。”刘伟张口胡说。
“你瞧不起我啊?”子涵撅着嘴说,“这么好的衣服才三千?!”
“我说了我不懂么。”刘伟盯着旗袍看了一会儿,又说,“一万多?”
“再猜。”子涵笑道。
“啊,还猜?”刘伟大着胆子往高里说,“三万!”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子涵笑道,“十八万九千九百九十!”
“哇!”刘伟为了满足子涵的虚荣心,故意很夸张地叫了一声,立刻又觉得自己很三八。
“你说,我穿上它是不是很漂亮?”子涵做了一个夸张的pos,显得很自恋。
“嗯,漂亮,漂亮。”稍后,刘伟又坏笑道,“其实,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讨厌!”子涵笑着走回餐桌旁,让刘伟也坐了,然后问:“说吧,今天找我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刘伟笑道。
“那好,”子涵拍了拍手,叫来服务员说,“起菜!”
几杯酒过后,刘伟问子涵:“那块土地是不是已经划给你们了?”
“嗯,已经划过来了。”子涵嬉笑道,“还真是要感谢你哟!”
“谢啥,咱们这么好的关系,帮个忙而已。”刘伟笑道,“哎,你们老板对这事就没说点啥?”
“说了呀,”子涵说,“他让我好好招待你,所有的‘花’销他都给报销的。”
“哦,我不用。”刘伟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是没什么事,但文音那儿你们是不是把人家给忘了啊?”
“文音?”子涵说,“她不是放弃了吗?这块地不是你要来的吗?”
“严格来说,是我跟文音一起要来的。”刘伟说,“所以,我觉得你们承诺文音的条件早就应该给人家兑现了,这都好长时间了。是吧?”
“哦,今天是文音让你来的是吧?”子涵黑着脸问。
“嗯……也不是啦,”刘伟解释说,“是我觉得你们忘了人家了,所以顺便提醒一下。”
子涵瞥了刘伟一眼,然后说:“我们老板说了,文音没有给我办成事,我们不能给她钱。而且,这事虽然办下来了,可比我们预期的要多‘花’了几千万呢!我们拿了这块地,也不赚钱的。”
果然她要赖账。看来,柳若兰对她的分析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刘伟很不客气地说:“就算文音没有给你们办成事,我可是给你们办成了啊!你们老板对我就没有什么说法吗?”
“有啊,”子涵说,“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让我好好招待你。来,咱俩干一杯。今天我是你的了,你想怎么着都行!”
刘伟没有端酒杯,冷笑道:“你们老板可真行!我给你们办成了这么大一件事,就这么打发我了?!”
“哟,你还想怎么样啊?”子涵撅着嘴说,“有我陪着你,你还不满意吗?我这么一个大美人还比不了那几个臭钱啊?”
“这是两码事!”刘伟心想:臭钱?这帮子‘混’蛋就是要钱不要脸的玩意,还有脸说臭钱?!看来,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干脆跟她挑明了算了!“你们这么大个房地产公司,房子应该多的是。我想要一套房子!”
“可以啊,”子涵笑道,“要多大的呀?我可以给你打折的。”
“打折?”刘伟喊道,“我给你们要来了土地,你们也省下了给文音的二百多万,给我一套房子还不行啊,还朝我要钱?!”
“哟,我们可是正规公司,不能平白无故地给人房子的,我们没法下账的。”子涵又说,“虽然办事之前,我们有言在先,可文音并没有给我们办成啊!”
“我不是给你们办成了吗?”
“但你却没有事先提条件啊!”子涵强词夺理,“再说了,你不是还要了一块地么!”
“那块地是我自己买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刘伟高声反驳道。
“怎么没关系?”子涵也梗着脖子反驳道,“没有我们那块地,怎么会有你那块地?你那块地的配套设施还是我们跑的手续呢。按理说,你得给我手续费的!”
“你,你,你们真是岂有此理!”刘伟起得呼呼地喘粗气,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商人,什么叫无‘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