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已经很长时间了,走廊里非常安静。为了响应国家节能减耗低碳环保的倡导,公司规定,下班后必须关掉走廊的顶灯,只在走廊的每个拐角处保留一盏声控灯。刘伟跺了一下脚,叫亮了声控灯,低着头晃‘荡’着身子,缓慢地迈着脚步,他太累了,有点走不动了的感觉。在经过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时,忽然看见‘门’前躺着一卷钱,刘伟眼睛一亮,弯腰捡了起来,是三张一百的钞票裹着两张十元钞。
谁丢的?
管他呢,正好有钱喝酒了!
不行,不行,这也太龌龊了吧?要是让人知道自己把捡的钱眯起来了,还要不要脸了?!
刘伟觉得,这钱既然掉在这个‘门’前,就应该是这屋里人的。于是,他推了推总裁办公室的‘门’。‘门’没锁,一推就开,屋里却黑着灯,没人。
下班了?怎么连‘门’都不锁?
刘伟刚要转身走人,却瞥见里间‘门’缝下隐隐的透着一线光。这总裁办公室由两间组成,外间小,是秘书办公室兼接待室,而里面那个大间才是真正的总裁办公室。
里屋还亮着灯,人是不是在里面?
刘伟快步走到里间‘门’前,举起手刚要敲‘门’,猛听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呵斥声:“别,别这样!”
刘伟一惊,立刻收手。
这是办公室主任兼总裁秘书柳若兰的声音。这么晚了,她还没下班?应该是跟老总谈工作呢吧?看看人家,多敬业啊!要不怎么是人家做办公室主任呢!这钱应该就是她的吧?她要是知道自己的钱丢了,该多着急啊,毕竟谁挣钱也不容易么!
刘伟重新举起手准备敲‘门’,屋里又传来柳若兰的声音:“别急么,人家还没吃饭呢!等等,等吃了饭,晚上有的是时间……哎呀,你着什么急啊……真是的,讨厌!”
听这动静,柳若兰好像生气了。为啥?
刘伟不明所以,不敢贸然打扰,便放下手,把耳朵趴在‘门’缝上。隔着‘门’,他又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剥衣服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叮叮哐哐的响动,又像是两人在搏斗;再接下来又是一个男人的哼哧声,像是在用尽全力做什么事情,间或还能听到柳若兰发出轻柔婉转的呻‘吟’。
“兰兰……呃……兰兰,我的宝贝!我……呃……我爱……呃……呃!”
这是贾盛的声音。贾盛,公司的总裁。
他们在干嘛?
只需片刻的思索,刘伟就明白了屋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一颗心便“砰砰砰”狂跳不已,几乎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刘伟知道,这个时候少儿不宜,更不宜打扰,便扭转身,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可刚走了两步,又猛听贾盛大喝一声:“别动!”
刘伟吓了一跳,立刻站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心里却想:是不是该把双手举起来?
“转过身来!”贾盛又命令道。
刘伟乖乖地转过身来,却见里屋的‘门’依然关着。啥子情况?正兀自纳闷时,从里屋又传出柳若兰嗲里嗲气的话声:“你能不能轻点儿,人家不舒服么!”
我的妈耶,原来不是跟我说话呀!
刘伟暗出了一口长气,把心放进了肚子里,轻轻地走出房‘门’,又随手把‘门’带上。可能是那个‘门’太轻了,也可能是刘伟心慌用力有点儿大了,反正那‘门’在关上的时候,发出了“砰!”的一声响,划破了夜的静,显得有点刺耳。
其实,这动静并不是很大,要在平时,这点儿声响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的。可是,现在不是晚上么,不是琴瑟和鸣的非常时间么?
“谁?”柳若兰高声喝问,“谁呀?!”
刘伟缩脖吐舌,抬‘腿’要跑,又想:不能跑,这么一跑反而让他们起疑心,他们能透过落地窗看见自己的。这么想着,便灵机一动,又转回身,站在‘门’外,砰砰砰敲了三下,接着高喊:“柳主任在吗?我是刘伟!”说罢,又敲了两下。
不过片刻工夫,办公室的‘门’就闪开了一条缝,‘露’出了柳若兰那娇‘艳’的面庞,只是头发有些凌‘乱’。
“刘伟?”柳若兰满脸狐疑,又探出头来,往走廊的两边扫了几眼,然后盯着刘伟的眼睛问,“有事么?”
“我买配件刚回来,见‘门’口有一卷钱,想问问是不是你丢的?”刘伟语气平静地解释着,把捡到的那卷钱举到‘女’人的眼前。
柳若兰接过钱看了看,说:“是,是我的,谢谢!”又问:“还有事吗?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先走吧,我们正在开会。”
“没事了。你们忙吧,我走了。”刘伟转身离去。
柳若兰等刘伟走远了,又探头探脑地看看走廊,确定没人了,关上外屋的‘门’,反锁了,走回里屋,也把‘门’反锁了,才转身对贾盛说:“你看看,你看看,我说吃了饭再说吧,你非得着急,就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怎么是刘伟?”贾盛皱着眉头问,“这么晚了他不回家,在公司干嘛?”
“他买配件刚回来,在‘门’口捡到我丢的钱了。”
“他是不是听到咱们的动静了?”贾盛很担心地问。一般情况下,男人比较注重实质‘性’问题。
“不会。”柳若兰十分肯定地说,“我观察他的表情了,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