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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如痴如醉地答道:“那真是太美了,太好了,太……太好了!”
陈冉望着这些人阵阵干哕,却又无奈,举着断刀护住段思怡。..
段思怡几分气怒,压硬声音,道:“我最后再问一次,阿月部到底有几个陈兴庄?”
汉子极为**地答道:“只有一个啊美女,这里就是陈兴庄啊。”
段思怡道:“陈兴庄没有女子么?”
汉子淫笑道:“我有三十多年没有见过女人了,你说呢?”
段思怡强忍怒焰,想道:“师傅明明说阿哲姑姑嫁到了阿月部陈兴庄,而这里的人全是废人,难道师傅在骗我?”想毕问那汉子道:“你们真的没人成过亲,娶过妻子?”
那汉子道:“像我们这样的人,谁会嫁给我们。我们这里的人全是废人,不是麻风就是眼瞎,谁能娶得到老婆啊?”
段思怡旋身一转,一股散力催向四周,震飞了围困的汉子,顺势上马,奔出村庄。陈冉追了上来,问道:“怡儿,你问这些做什么呢?”
段思怡想道:“师傅从来不会骗我的,可为什么要隐瞒阿哲姑姑的去向呢,难道是想要隐藏什么秘密吗?”想毕,慢慢回想她几次回无玄宫与逆天行的相处细节。以前她从来不会背后起推想逆天行的举动,更不会怀疑逆天行的言行。不过这一次,让她触目惊心,不得不去想。很快她似乎便发现了端倪,想道:“从十四岁那年出教以来,几次回教师傅总有许多相似之处。师傅总是对我敬而远之,再也感觉不到小时的那种亲切和温暖。每次只要千线随和千拾秋在场,师傅做事说话都会刻意地去观察两人的反应,对二人似乎极为依赖。有时候似乎能从师傅的表情之中看出他对千拾秋有种敬畏之色甚至是服从之意。自师傅大病至今,教中出了许多大事,师傅不是无动于衷就是敷衍了事,根本不像他以前的行径。师傅如此精明,怎么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乾轩神功》传给千拾秋和千线随两人,还反过来问我有何不妥。更可疑的就是竟不顾我的想法,强逼我嫁给千线随,师傅,你到底是怎么了?”想着想着,苦闷难当,秀眉邹下。
陈冉看得出她自出了陈兴庄后心事凝重,问话不答,今见如此几分心痛,问道:“怡儿,你在想什么,不如说来听听,不定我也能相帮一二。”
段思怡深叹一气,道:“也没什么,只是心里苦闷,总觉喘息艰难。”
陈冉极少见她如此唉声叹气,如今见她如此深叹便知必有大事,问道:“怡儿,虽然我与你相处甚少,却是知你如何。你心系社稷安稳,又累江湖琐事,万事绕身不得松悦。你身旁虽有圣母瑶佳、凌公子、阴阳双子、五行子等诸多憾世奇才左右,皆难于为你分担思索之愁苦。二妹一直把你当亲人相待,姑姑我也是如此。见你不悦,我也不乐,你不妨说来听听,不定姑姑我也能为你分担几分。”
段思怡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小时候贴心照顾我的一位姑姑,甚是想念,故此感伤。”
陈冉道:“原来如此,啥时候,姑姑我陪你去看望看望她吧。”
段思怡摇头道:“说来惭愧,我早已失去了她的消息,如今是生是死也不知晓。”
陈冉道:“不论她是生是死,知你如此挂念她,她定感安慰。”
段思怡轻叹一气,想到怀中的白色药末,问道:“茶花宫经常远出外邦的吧?”
陈冉道:“是呀,几乎每天都有马帮往返外邦。运茶出去卖,又从外邦运回国内稀少的商,忙忙碌碌无休无止的。”
段思怡道:“姑姑是管理商贸的,想毕运进运出的都要经过姑姑的吧?”
陈冉微笑道:“运出去的是茶叶,除了珍贵的茶叶外,我都交由手下查点。不过运进的商,大多都要经过我查点。怡儿是不是喜欢什么外邦玩物,姑姑可以帮你带回些。”
段思怡拉停马,从怀中拿出纱布条递给陈冉道:“姑姑看看,有没有见过这种药?”
陈冉拉停马,接过纱布条,打开见到一小团白色药末,细细看了看闻了闻,说道:“这是天竺国的‘制肤粉’,这东西不是药粉,而是制作面具的上等材料。咱国内没有,都是从天竺国运进来的。”
段思怡一听,如五雷轰顶般心肺碎裂,她无力地下了马,软坐到草地上,陷入愁思。
陈冉不知何故,下马坐到她身旁,问道:“怡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段思怡呆呆地望着前方,入了魔般一动不动。吓得陈冉惊慌起来,拉住她的手,问道:“怡儿,怡儿,你怎么了?”
段思怡久久才回神,搂住陈冉细细哭泣起来,一语不发。
陈冉怎么也没想过如此坚强的段思怡会如此伤心落泪,吓得她不知所措,轻轻抱住她,道:“你是全世界最坚强的人,最神奇的人,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的……究竟出了什么事,跟姑姑说说吧!”
过了一阵,段思怡伤情少减,站起身来,望着远处呆呆地沉思了许久,才开口道:“姑姑,即刻赶往无玄宫!”言毕跃身上马,飞奔离去。
陈冉急忙追奔赶去,望着段思怡飘逸的身影,想道:“不知道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悲伤……她能迅速从如此悲伤的情绪之中挣脱出来,真非常人能及。”
段思怡此时可谓归心似箭,鞭策马匹之声不绝于耳,如风如影一般在小道飞驰。陈冉为了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