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夫人,他们抢的不是花球是媳妇啊!
触墨抚额,看着温嬟徜徉着欢喜的脸有些不忍告诉她真相。
温嬟点头,回答得认真无比:“当然,爹爹说过,予人快乐己快乐!”
楚墨见温嬟说得欢喜也没有打扰只等她终于说完了才不忍的问道:“夫人确定要赏他们每人一个花球?”
“嗯……”温嬟皱眉警惕的看着楚墨,见他没有责备的意思才扬着眉欢快的手舞足蹈起来,“夫君不知道,城里可热闹了,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妾身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会吐火的大力士,会跳火圈的老虎,还有会隐身的道士,最最神奇的是妾身看见好多男子在玩抢花球的游戏,妾身见他们争抢得头破血流,当时还想若是夫君在,便赏他们每人一个,这样大家都高兴了!”
“都说说你玩了些什么?”见温嬟那幅委屈的模样楚墨又不忍再责骂她了,却又碍着面子不好直接原谅她,只得缓和了语气岔开话题问道。
温嬟瘪嘴未作回应,揣摩着什么时候用必杀技效果最好。
楚墨等了半饷也不见温嬟主动前来赔礼道歉,不由心头更为恼火,沉着一张黑脸瞪向温嬟,呵斥道:“妇道人家整日往外跑,成何体统!”
“哼。”温嬟走进正厅,看见楚墨板着脸,她自觉的坐到离楚墨最远的位置上,心中嘀咕,她才不会傻乎乎的自己去撞枪口呢!要不是守门的婆子告诉她楚墨寻了她一天,她早就同含羞一起回房间清点战利品了,哪有这闲功夫来看他这张死人脸啊!
“横波告退。”对于温嬟的排斥顾横波也不在意,她微微的可惜,心中只叹温嬟到底是个福薄的,嫁给了紫衣侯也没有做皇后的命。
“本夫人知道了。”温嬟看了看顾横波挺拔的sū_xiōng,不想输了气势,努力的挺起胸脯,高傲道。
对于能帮助楚墨的女人,顾横波从来不吝啬恭敬,更何况还是一个对她毫无威胁的即死之人。
出了正厅顾横波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她瞥了眼站在角落里奇怪打量着自己的温嬟,妩媚的撩起耳边的一缕青丝,垂首福身,恭敬的浅笑道:“夫人还不进去,侯爷等了夫人一天了呢!”
太恐怖了!
温嬟躲在门角边边上看着美女蛇一般的顾横波慢慢的从地上爬起身,脸上噙着幸福的微笑施施然的向她走来,不觉浑身打了个战栗,这是虐待狂与被虐狂的相爱相杀?
顾横波被推倒在地却是低低的笑了起来,这才是她爱慕的那个紫衣侯啊,永远高高在上冷酷无情,仿佛雪域顶端的高岭之花永远只能让人仰望:“横波告退。.”
因为王者的路,注定是孤独的。
他这样的人是不需要有人懂他的!
“滚!”楚墨似触电一般狠狠的推开顾横波,有些狼狈的别开头,避开顾横波疯狂的眼神,他怕他再多看一眼便会抑制不住想要将她掐死的**。
看见楚墨眼中的杀气顾横波丝毫未动,她眨动长睫,狭长的凤目认真的描绘过楚墨的轮廓,轻启朱唇,声音依旧妩媚动人:“过去九州之人只记住了你屠人戮血的狠,今后他们将只会铭记你救世济人的仁慈!我的王,终有一日您会站立在九州的顶峰,俯瞰横波陪您走过的血色江山!”
而对于危险的人,他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有一个陪在你身边,知道你一切底细而你却永远看不透她的人,太危险了!
“可是两年了,本侯始终看不透横波到底想要什么。你说,你这般为本侯谋算,到底是为了什么?”楚墨掐着顾横波的下颌,眼眸中布满嗜血的光,语气冰冷。
“怎么会久呢,跟着侯爷横波永远都不会觉得久。”她只恨不能更长更久的陪在他身边,哪里还会嫌弃时间漫长呢。
“喔,有这么久了吗?”楚墨收回目光,轻声应着。
顾横波仰着头眼波中光彩熠熠,她轻笑着,无比认真的纠正:“不对,是两年四个月零十八天。”
楚墨收了脸上的怒色,低头复杂的看着顾横波:“横波跟本侯有两年了吧?”
敛了敛凤目,顾横波将一双藕臂慢慢缠上楚墨的颈项,蹲下身将头埋进楚墨胸膛,声音微低,怕楚墨责罚温嬟只得好言劝说道:“九州乱世,诸侯割据,皇权不显,世家独大。侯爷十年潜藏,卧薪尝胆,如今扬名之机已来,万万不能因小失大。”
所以即便顾横波自认知晓了结局,对于温嬟此人也不甚了解。只约莫从日前温嬟的言谈中揣摩出几分她的心性,但准不准确顾横波便不敢肯定了。
前世这个时候她才刚嫁进紫衣侯府,虽有心攀附已经是紫衣侯夫人的温嬟,却因为温嬟整日称病不见人,又听闻她性格孤傲不近人情故此淡了结交的心思。而后天水洪涝爆发大面积瘟疫,温嬟随紫衣侯去天水视察是染上了瘟疫,回府不过一月便病逝了。
顾横波端了花茶进来,凤目淡淡的瞥了一眼几个下人,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浅笑着走到楚墨身边将花茶递了上去,声如清泉,清脆悦耳:“爷何必同几个下人置气,夫人孩子心性,以前未曾出过府门,如今得了空,天水城又富裕,哪里还有不好生玩玩的。”
楚墨心中不快,脸色也沉了几分,一掌拍到正厅中的方桌上吓得郡守派来的几个下人差点shī_jìn。
这一日楚墨很早便回了崔宅,本有事找温嬟,但他愣是从日中等到日落也未见到温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