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个男人正满脸痛苦的伸手抓挠自己的脖子,脸色已经变成深深的酱紫色。

李妍冲到男人的身边,抬头问蹲在男人身边手足无措的另一个男人。

“他这个样子之前正在干什么?”

男人一愣,不太明白眼前这个明显不是军医的少年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别犹豫了,快说!”男人很明显的是眼中缺氧的症状,而且已经缺氧已经有五分钟了,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之前是在吃东西······”

看来是食物堵住气管造成呼吸困难缺氧了。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李妍已经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对准男人脖子上的甲状软骨一刀划了下去。

霎时间,细细的血珠喷涌而出。

李妍一手按压着周围的血管,一只手紧紧拽着被划开的气管向上托着,避免流出的血液流进气管,造成气胸。

“哎,你怎么——”男人正想诘责李妍,却见地上的男人没了之前的痛苦,脸色慢慢平静下来。

这时候喝得烂醉的军医被人抬着过来,两个士兵放下他的时候,他还摇摇晃晃站立不稳险些跌倒。

“什,什么事啊!我还要喝酒呢!”军医大着舌头口齿不清的说。

“啪!”

“酒醒了么?”

清脆的巴掌声,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赶来的托尼三人也满是震惊的看着一身白衣沾满点点血迹的少年,不是因为震惊有人敢出手打地位高于普通士兵的军医,而是他们从未见过充满怒火如此严肃的少年。

在他们心中,少年过往都是可爱的,善良的,温顺的,虽然偶尔炸毛但从未跟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较真,更谈不上发脾气。

其他人也是震惊了,他们没想到漂亮少年居然会突然爆发,更没想到他居然会朝比他们地位高的人出手。

李妍一手拽着男人气管,一手捂着男人脖颈上的伤口,眼睛瞪视着玩忽职守的军医,声色俱厉道:“作为一名军人,没有坚守自己的岗位,你跟一名逃兵有何不同?作为一名医生,没有尽到救死扶伤的责任,你还当什么军医?”

一片静默。

醉醺醺的军医似乎受到少年美貌的吸引,傻呆呆的盯着李妍看。

“把这名逃兵先带下去,等他酒醒以后执行军刑,叫其他医生当值。”突然人群后传来一道声音,围观的人群让出一条道来。

繁森带着两个卫兵出现。

“这样可以了吗,德尔的宝贝?”繁森笑眯眯的问,他早就知道德尔稀罕他那个宝贝,从来只是听别人一说,跟少年也只是见过几次面,不熟。

不过现在一看,果然挺招人稀罕的啊!

李妍窘,能不能别以“德尔的宝贝”称呼她啊?

很快临时被叫上班的军医赶来,先朝繁森行了个军礼,然后直奔着地上的伤员去了。

李妍低低的对军医交代了几句,然后把手里的活交给了军医。

“给,你拽着。”都快被李妍用手捂热的气管换到了军医手中。

军医略带诧异的看了李妍一眼,没想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少年还懂得专业的医学知识。

手上黏腻腻的都是血,李妍顺手用脚边的衣摆擦了擦手,擦完她就反应过来,尼玛,她好像用的是她的演出服!

她纯粹是把一身白色的长袍当成隔离服了,习惯成自然,一顺手这就出事了。

繁森负责现场的各项事宜,本来看节目正有些意兴阑珊就有人通知他后台出了事,没想到赶过来居然让他见到了这么一个场面。

嗯,比节目有趣多了。

饶有兴致的问道:“尼尔,我记得无职责在身的士兵都要在观众席上观看表演的,你现在在这里,算不算也是一种玩忽职守?”

原来知道我的名字啊!李妍腹诽。

见繁森似乎是要训斥尼尔,托尼三人赶忙走到两人身前,对繁森行了军礼,罪人解释道:“繁森队长,我们是节目演出人员,况且在过了中场离开并不算得玩忽职守!”

罪人平常对她都是嘲讽的调调,这么正经的为她向人解释还真是让李妍诧异了一下。

“还敢顶嘴?士兵守则第一条是什么,念来我听听。”繁森佯怒道。

“无条件执行上级命令。”以为繁森真要给李妍定罪,罪人不由心里发急。

“我的话就是你们要执行的命令,我说她是逃兵那她就是逃兵!”繁森“威严”的说道。

你才逃兵!你全家都逃兵!

李妍愤愤,尼玛原来是在找茬,都快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自己真的是玩忽职守了!

两人不知情,正要下跪半蹲为李妍求情,亚隐却仍笔挺的站立在一边。

“喂,亚隐,现在不是耍酷的时候,这可是尼尔,繁森队长要惩罚尼尔,我们不能置之不理!”罪人小声的对亚隐说道。

“蠢!”亚隐低低的回到。

繁森队长都说了尼尔是队长的宝贝,那他又怎么会动队长的人?亚隐不想承认,这样的认知令他有些不愉。

“哈哈哈哈——”繁森看着面色紧张的几人,绷不住笑了出来。

“行了行了,准备你们的节目吧!”繁森大手一挥,“特赦”了李妍。

后知后觉的罪人和托尼生怕繁森反悔似的,拽着李妍就走远了。

李妍回头抛过去一个充满“杀意”的小眼神,哼!敢吓我?走着瞧!

繁森又是一阵大笑。

李妍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三人充满“杀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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