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并没有答应赵四的要求,只是安慰了他几句,将他软禁在了一个营寨里
赵四走后,袁绍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他看了看郭图,说道,“公则,你说这赵四信得过么”
“不可轻信,但赵四的确是个野心勃勃之人,我们可以采取两种方案,先调查清楚公孙康和赵四的恩怨,公孙康的动向和田楷的意思,主公切莫为赵四而忧心,邺城无懈可击,而且子远正南两位军师在,即使是公孙康和田楷齐至,也无可奈何”,郭图沉吟了下,顿时说道
袁绍顿时神情一松,随即说道,“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袁绍随即就下达了戒备的命令
夜里,城中一片寂静,随着赵四所在营寨的一阵绿焰燃起,一小队人马顿时出现在了袁绍的粮仓,火箭不住的往粮仓离射,许多易燃之物都丢向了粮仓,守护粮仓的官兵正要反击,却愕然发现,这些敌人,全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还穿着自家的军服
一个手持毒龙镰刀,坐下骷髅马的,身披玄铁披风的大将正疾驰向袁绍的官邸,一队吸血的黄巾兵正在为大将开路
一路上,许多及时出现的士兵和巡逻的战士都对大将进行狙击,但却惊骇的发现,大将身上竟然渐渐地散发出了一层绿雾,绿雾完全遮蔽了大将,仿佛是陷入了无法被选定的状态,而死在镰刀下的士兵都被绿雾腐蚀成了枯骨,比起黄巾兵更加可怕
而更加可怕的是,城外火光冲天如同白昼,漫天的灰尘冲天而起,无尽的呐喊声飞速传来,仿佛是天降要塌下来一般
被惊醒过来的袁绍一见一团绿雾正向自己飞速而来,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大声道,“来人,快来人啊”
还来不及穿上护甲的淳于琼手持大刀挡在了袁绍的身前,喝道,“来者何人”
“赵四”,赵四淡淡的说了句,镰刀依然指向袁绍
“好胆,吃我一刀”,淳于琼一见这来者是赵四,顿时很是愤怒的猛劈上去,赵四能进城,是他带来的,这变相是他引狼入室了
“主公,城中粮仓失火,敌人潜伏已久,吊桥被斩断,公孙瓒的骑兵已经快兵临城下了”,慌慌张张的逢纪更是带来了一个让袁绍痛苦不已的消息
“撤,都给我撤”,袁绍很是颓然的看着前方和赵四打得难分难解的淳于琼,丧气的说道,这一次,他又被公孙瓒算计了,再次一败涂地了
“主公且慢,公孙瓒在城中密谋已久,就这样撤退,我们的估计难逃骑兵之威,还请主公穿上士兵服和各位大人往南撤,我穿上主公衣服和淳将军往西门撤,同时向外宣告在主公的英明之下,田丰沮授两位军师已经从并州出兵幽州,直取北平,来牵制公孙瓒,好让主公安然回到邺城”,一听袁绍像这样就跑了,郭图急忙阻止,细细的说道,就这样就跑了,估计跑不到下一座城池,就会被公孙瓒追上了,公孙瓒可是清一色的全轻骑兵
袁绍顿时满脸感动的看着郭图,却是迟疑了下来,说道,“公则,这样你岂不是”
“主公,成大事者当断则断,只有主公安然回到邺城才能有垓下大胜的机会,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就算身死,能有主公为我报仇,也心甘情愿”,郭图很是严肃的看着袁绍,满脸坚定的说道,垓下是霸王项羽的终结之战,楚汉相争,刘邦没几次打得过项羽,但最后垓下一战,却取得了大胜,郭图的意思很明显,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袁绍深深的看了郭图一眼,随即转身就走,一滴泪珠从他的眼里滑落,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流过泪了,至少,在虎牢关一战之后,他从没有流过眼泪,一众谋士也心中感叹,郭图怪不得能成为袁绍心中永远的最好谋士
见袁绍安然离开了,淳于琼和虚晃了一刀,急忙往西门逃去,爱骑白马身穿金甲的袁绍,很容易认
赵四并没有追袭袁绍,而是快速走到了城门,斩杀仍旧未知袁绍已逃,还在孤军奋战的守城战士,看着漫天火光的战场,赵四心如刀割,那群跟随自己的好同乡,在这一战,全都完了,是他亲手将他们送上了黄泉,为的是,他的荣誉和他的忠诚
能用来当伏击粮草和斩断吊桥的,自然是要躲过郭图逢纪辛评等人侦查的百姓,一般的龙牙突只经过战斗训练,浑身杀气根本做不到,只有昔日最原始的龙牙突,接受全面的训练,才可以做到
公孙瓒很快就打进了城,对着赵四说道,“袁绍往哪逃走了”
“他在淳于琼的掩护下,从西门逃走了”,赵四向着公孙瓒行了个礼,恭声说道
“西门,不对啊,他应该从南门直接回冀州的,算了,赵将军,这次你当首功,你先带三万兵马从南门追袭”,公孙瓒疑惑的看了看战场,顿时对着赵四笑着说道
接着,公孙瓒留下一万大军将城内的一切可以搬迁的都搬回幽州,再火烧了这座城,而他率领着五万大军,从西门追袭而去
而郊外,两个身穿公孙瓒军军服的青年快速的脱下了军服,这正是失踪已久的张郃和高览
话说张郃和高览被派遣前往公孙瓒那边收集军情,但两人本来就不是搞间谍的料,于是就混进了公孙瓒的军营里,当了运送粮草的小兵,但公孙瓒这次是有备而来的,军事机密只有几个人知道,两人根本就没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