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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邈自刘岱时代就已经是濮阳太守,支持曹操担任兖州牧后,仍旧是濮阳太守,虽然拥有整个东郡的经济政治大权,但张邈仍旧不高兴,他不但是曹操的盟友,还是他的好友,按他的所想,纵然不给他兵权,也要给他整个豫州的管理权才对,现在的一切,和原来根本就没多大区别,让他实在无法接受,看着戏志才,荀彧,满宠这些后来居上的无名小卒瞬间身居高位,张邈心中有着难掩的不平,戏志才虽然只是陈留太守,但却掌管着整个兖州的大小政事,接任者荀彧同样如此,满宠虽然是许昌太守,但却是整个豫州的核心管理者,各郡的太守每个月都派人到许昌去开会的,那是多大的威风啊,而自己呢,不过是一个供人驱使的小太守,这怎么对得住自己当初对曹操的支持和自己的能耐呢
人贵自知,没有对自己很好评估的人,不但很难活得快乐,而且很容易招惹灾祸
“大人,外面有位自称是远方朋友的人来访,他说他叫陈公台”,仆人顿时来报
“陈公台,竟然是他,他来做什么”,张邈猛地感觉到了什么,脸上一喜,随即对着仆人说道,“快请,而且传令下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这老友的到来”
“见过侯爷”,陈宫一进到大厅,顿时对着张邈躬身行了个大礼,恭敬的说道
侯爷,张邈吞了吞口水,心中不由得一喜,但脸上还是冷漠一片,他说道,“吕布率众犯我豫州,你作为他的军师,竟敢如此大胆来我这”
“侯爷,汉家天下人人有份,谁能指出豫州从何时期归曹操所有呢”,见张邈没有排斥这个侯爷身份,陈宫脸上也笑得很灿烂,他也从张邈的话中得知了,这里的情报能力不怎么样
“你口口声声称我为侯爷,我可不是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讽刺我么”,张邈显然不是个善于辩论的人,他顿时对着陈宫恶言相向
“曹孟德不善用人,任人唯亲,以侯爷之才,担任兖州牧豫州牧都绰绰有余,封侯拜相那是指日可待,我只是提前称呼而已”,陈宫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在意张邈的恶脸,说道
“你来此地到底何意”,张邈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说道
“我是来为侯爷剖解天下大势的,如今我军势如破竹,颍川已破,陈留势危,豫州南方三郡已经归袁术所有,所谓识时务者为寇,侯爷自然知道如何才能封侯拜相”,陈宫神秘的一笑,身上顿时散发出了上位者的威压,淡淡的说道
“笑话,我兖州拥兵百万,良将千员,你吕布区区一万兵马,数万叛军,何足挂齿”,张邈顿时满脸鄙视的看着陈宫,冷冷的说道
“我军的厉害天下何人不知,虎牢关一战联军是人多势众,对上我并州健儿下场如何侯爷难道不知,如今我主已经和袁公路结盟,豫州不归曹操所有,只要打破陈留,剿灭曹操,中原势必会归于我主麾下,别的不说,只要侯爷甘心投诚,我主自当回于厚报,豫州牧,豫州侯自当归侯爷所有,如果侯爷觉得我说的都是歪理,陈宫就此告辞,就算侯爷派人捉拿我,我也毫无怨言”,陈宫拱了拱手,满脸自信的大声说道
豫州牧,豫州侯,这六个字仿佛是一只大恐龙在撞击着张邈的心,豫州虽然不能像兖州一般富庶,但也是百万人口的大州,要是自己成为了州牧,那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建立庞大的后宫,辉煌的政权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见张邈痴呆一般的沉默了下来,陈宫双眼中闪过了一丝鄙夷,还有胜利者的微笑
“还请侯爷快做决定,我还要赶着回去复命,整个兖州,也就侯爷能有让我主看得起的资本”,这一声高帽催促更是让张邈舒爽不已
“还请军师静候几天,事关重大,我要和部下商量一下,如果可能的话,我能招降济阴郡,东平郡,山阳郡和任城郡四郡太守为温候略尽绵力”,张邈见状也顿时一副踌躇状态,吹起了牛皮
这兖州北方五郡都是昔日刘岱的部下,也是跟着张邈混得,虽然不见得言听计从,但陈宫的话无不是实话,天下谁能抵挡的了吕布的脚步呢
“那我就静候侯爷佳音,只是那几个太守,我主可不能保证给他们封侯,毕竟中原可没有那么多州”,陈宫一副指点天下的模样,淡淡的说道
驿馆里,陈宫立即招来了魏续和宋宪,说道,“我们今天开始就进入太守府,你们给我派人控制住张邈的家眷和他本人”
“张邈不是势必会追随的么,我们这样是不是会让他寒心”,魏续迟疑了下,随即问道
“主公进攻陈留,陈留是曹操的老巢,估计不是那么容易打下,为防张邈反悔,只能出此下策了”,陈宫微微一叹,顿时说道
果不其然,吕布溃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濮阳,但被控制住了的张邈也只能乖乖地听命,而在此之前接到张邈消息并快速同意的各郡太守更是恨不得白鸽能飞慢几天
不久,张辽和陈宫会师,武力降服了豫州北方五郡,兖州北方五郡宣布投降吕布,刚接到好消息,以为张辽等人必死无疑,此时正回到鲁郡的曹操顿时勃然大怒,就要挥动十万大军,横扫吕布,但却接到了荀彧粮食的禀报消息,顿时进退两难
“奉孝,我们就算凭着少些粮食也应该能够扫平那些叛贼的对不对”,曹操满脸气愤的说道,背叛的总是令人愤怒的,更何况里面还有自己的多年好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