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燠在旁冷冷道:“真是奇哉怪也,怎么就那么巧,管统大人险遭不测时,你们就在旁边?还有,难道太史将军的军队毫无军纪吗?怎么大白天的士兵可以随意上街也没有人管?”
此语一出,众人纷纷暗中点头,可以说任燠这句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了。因为太史慈的士兵救了管统这件事情不假,可是却出现的太突然了,除非是太史慈在暗中派人监视管统,否则当真是无法解释。
太史慈却毫不担心,因为他深知自己的手下这几年来在他的训练下,各个学会了谋定而后动的脾气。张戈绝对编好了解释眼前这件事情的说词
果然,张戈毫不迟疑道:“回这位大人的话,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使出巧合,我们出门更是奉有将令,绝非是私自外出。”
一顿又道:“这两天时值临淄城三月三盛会,我们将军两日与曹操大人外出游览牛山,回来后赞不绝口。将军的小妹闻听此事后一直吵着要去,将军实在是拗不过她,才在今天命令我们保护秀外出时的安全,正好路遇管统大人遭人伏击,这才出手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太史慈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忍不兹彩起来:这个张戈果然有一套!居然把理由便到了小貂蝉身上。真难为他能想出来。
任燠不死心的问道:“不过是一个外出游玩,用得着带那么多人吗?”
张戈不动色色道:“这是将军的主意,说临淄城外不的太平,还是多带一些人手安全一些。”
孔义这时接过话来道:“此话不假,眼下临淄城外确有一伙胆大妄为的贼子,两天前居然还妄想要劫持老夫的女儿,幸好有孟德、子义和幼安以及根矩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闻言看向曹操等人,见曹操、管宁和邴原点头。知道这张戈说的是实话。
任燠哪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嗤笑道:“这等谎话骗得谁来?谁不知道太史将军是独子,何来的兄弟姐妹?再说,即便有太史将军的妹妹在场,此刻又在哪里?”
武安国在旁接口道:“任燠大人有所不知,此女非是太史将军的亲生妹妹,而是前两天在我临淄街道上救下的一个刚死了父母的孤女,当日我也在场,亲眼见到太史将军把此女人认做妹妹。”
张戈也毫不生气,沉声道:“在我们出手前,早就已经派人送秀回去,要知当时的场面混乱,秀是千金之躯,我等生怕秀受到伤害,刀光剑影的,也不是女孩子应该看的……”
太史慈此时开口道:“任燠大人如若不相信,可把我这妹子叫来问问,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
太史慈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因为他可以十分确定张戈一干人等在动手前肯定已经派人回去通知高顺和徐盛眼下的情况。小貂蝉那里肯定已经备好了的说词。以备在万一的情况下,令当时根本就不在场的小貂蝉可以证明张戈刚才的一番话全无破绽。
要知道张戈刻下说的谎言大部分的成分都是真实的,并且可以找到很多的证人。只有那最关键的一部分,也就是张戈等人为何会出现在管统遭受伏击的现场。
这一篇谎言娓娓道来,可谓是全无破绽。
在当时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这张戈竟能编出如此完美的理由,此人急智当真是罕见。
任燠在此情况下当然知道即便是把那忻娘招呼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唯有撇开不问。而且现在即便是他也已经在心中相信此事不是太史慈干的。
此时众人已经确定此事与太史慈绝无关系。
唯独在一旁的曹操眼中精光一闪,似是看穿了一些东西,不过却没有人注意到。
太史慈心中却想今次回去后定要好好奖赏张戈,难为他把这件事编的如此纹丝合缝。偏的眼前这些老辣成精之辈深信不疑。
此时,众人见管统精神越发地不济,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才想起管统此时最需要休息,便纷纷起身告辞。
这摊茫无头绪的乱局当然只能留给孔义处理。
太史慈出门与曹操等人告别后,带着张戈等有功之人匆匆赶回住处,路上自有许多话要问张戈等人。
眼前的危机虽然被巧妙的化解过去了,但其中的蹊跷太多!
要知在如此监视下,这张举到底是怎么调兵遣将的?
太史慈回到住处,连忙招人去叫徐盛和高顺。
半响过后,两人匆匆而至。
太史慈想起一事,向徐盛问道:“貂蝉呢?怎么不见她来。”
徐盛笑道:“主上,还真想不到,这小妮子颇有些才智,刚才张戈那小子派人回来报信时,我和高顺大哥急着找她串台词,岂料这小妮子说完全没有必要。此刻正在步姑娘屋中玩耍,怕此时还不知道你回来呢!”
太史慈大奇,还未说话,高顺在旁接口道:“的确如此,貂蝉妹子说:‘张戈哥哥这番理由可谓是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在场的那些达官贵人,哪个不是老辣成精之辈,单单听了张戈哥哥的话,便会打消心中的疑问,哪还会有心情询问我这微不足道的小女子?’真不简单,比我等这些大男人还要想得远。”
太史慈听得呆了起来,这才想起,小貂蝉原本就非是花瓶一样的人物,本身便有惊人的智谋。如果好好的培养一番,岂不是可以当个美女军师之类的人物?
不过眼下没有时间想这些问题,太史慈向徐盛和高顺问道:“高大哥、文响,你们怎么看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