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反应太史慈皆了然于心,不过太史慈胸有成竹,不就是五行相生相克吗?骗孝儿的把戏。好整以暇道:“看来诸位高朋都同意这位襄楷先生的五行相生相克的说法了?”
众人无反应,但从眼中也可看出他们的同意。
太史慈微笑道:“小弟也深信五德终始说,不过却与襄楷先生理解的不大一样。”
众人大感愕然:五德终始还有他意吗?
在众人瞩目中,太史慈不发一言,从摆放才繇的桌几上拿起了一个玻璃空杯,在其中满满的倒了一杯酒,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火摺子,在酒杯上方一打。
“呼”的一声,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酒中的酒精被点燃了。
太史慈微笑道:“襄楷先生,你能否告诉在下,按照你所谓的五行学说,水克火,火遇水必灭,为什么现在这酒烧着了呢?”
众人不能置信地看着酒杯,仿佛活见了鬼。.
襄楷满头大汗,生平所学一点用场也没有。
王修当然也想不明白,但是此子反应极快,反驳道:“太史将军这是在狡辩了,酒是酒,水是水,怎么能混为一谈?”
襄楷连忙道:“对对对,听闻这酒是东莱西北六县用粮食以密法酿制而成,五谷杂粮在五行中都属木,木生火也。”
众人“恍然大悟”,一付释然的样子,还有人拍着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显是对五德终始深信不疑。
太史慈一笑,又拿起了一只空的玻璃酒杯,在刚才的酒杯上一扣,不大一会儿,火焰就熄灭了。
刚刚有点儿平静下来的众人又炸开了锅。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燃烧得好好的怎么就灭了?这时代哪有人懂得什么“氧气”,自然也就谈不上对燃烧这种化学现象的本质的认识。
太史慈看向襄楷和王修,看两人此刻还有什么说词。
襄楷这回反应倒是很快,抢先道:“这有何稀奇,酒里的粮食烧完了自然就灭了。”
太史慈又把扣在上面的酒杯拿了下来,再一次用火摺子点燃了酒杯中的酒。
许多人惊异地站起身来,襄楷一阵眩晕,只觉得太史慈简直就是在如同猫抓耗子般戏耍着自己。
“既然粮食已经烧干净了,那么这就是普通的水了,怎么还能烧得着?”太史慈虽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即便是这大厅中再博学的人也无法解释眼前的现象,这其中颇有一些对五行学说深有研究的人。
只有刘璇虽然也想不明白,但绝不会觉得惊奇,这是试验,“虽然现在无法解释,但毕竟存在,存在就有道理!”书上的话再一次出现在刘璇的头脑中。
王修也感到自己理屈词穷了,看着那蓝色的火苗,强词夺理道:“观其火焰,并非是我们常见的那种火焰,这酒中定是有其他东西,我们不知道,这酒本就是东莱西北六县出产的,太史将军当然深知其中玄妙。”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
这亦是人之常情,谁又愿意看着自己坚持了几十年的道理被别人证明是错误的呢?
太史慈冷冷一笑,弄灭了酒杯中的火,放下酒杯。
众人静了下来,心知他还有下文,均默默等待。
谁知道跪坐在席上的太史慈居然会在此时抽出佩剑来。只见银光一闪,一把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只见他掌中这柄银剑,剑身狭窄,看来竟似比筷子还细,却长达五尺开外,由头至尾,银光流动,似乎时刻都将脱手飞去!
这么细的剑能用吗?大多数人都在想。
要知道长剑利于刺而不利于劈砍,故自从西汉时期为了把剑的使用由刺击转变为更有利于砍劈,剑刃由弧曲变为平直,剑身也被加宽,更适合骑兵使用,向太史慈手中的这种长剑大为常规。
许褚的面色却变得凝重起来,他这内行自是看出了别人看不见的门道,五尺长的剑要跪坐着拔出来,而且左右都是人,面前又是满桌子的酒菜器皿,这太史慈的姿势和动作都诡异的惊人,偏生又显得十分优雅。
本来自己颇看不上眼前的这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白脸,认为“青州战神”的名号是无聊之徒吹捧出来的,岂知此刻一见,才发现对方的武功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
曹操也是满脸的惊异,他也是用剑的大行家,怎会看不出太史慈的厉害处。
孔融还以为太史慈要动刀动枪,正要出言,众人眼前一花,太史慈的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