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人们只会说太史慈往日在朝廷上的争辩不是出于私心,而是据理力争。
太史慈和管宁却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已经准备好看好戏了。
不出太史慈和管宁所料,要争着把汉献帝变成女婿的人不在少数。
马没好意思提出自己的女儿来,不过张松和秦宓两人却口灿莲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马的女儿着实夸奖了一番。
杨松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也跟着歌功颂德。
不管怎么说,杨松是汉中的使者,现在汉中、益州、西凉是盟友,杨松没道理不帮忙的。按照秦宓的说法,认为汉献帝纳马的女儿为妃子是个好兆头,毕竟在东汉的历史上,作为外戚,马氏家族是唯一没有专权、一心辅佐汉室的世家大族。说到这一点,即便是邓太后背后的邓氏家族也无法与之媲美。
更何况,多年以来,马镇守西凉,绝无怨言,每一次皇帝有难时,马都是第一个相应。从这个角度来看,马滕的女儿的确是做皇后的最佳人选。
但是这个提议遭到了王子服一党的极力反对,他们一口气提出了三个人选,当然是历史上的董皇后、伏皇后和那个冒牌货来燕儿了。
若是换作以前,太史慈和管宁一定会感到诧异,但是现在却不会。在这长安,每个朝中的大臣都渴望着权力,而权力的本质并不是能给人带来多少金钱和物质上的享受,它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愉悦:控制别人,看别人匍匐在自己脚下,掌握着别人的生死,这种快乐绝对不是平民百姓所能理解的。
现在对于王子服等人来说。若是想在长安掌权,那么有两件事情要做:第一是击败驱逐太史慈;第二是把自己变成汉献帝唯一可以倚重地人。若是要对付太史慈,单凭他们的力量是不够的,所以他们才会代表汉献帝去联结诸侯。
但是这诸侯是有选择的。
经过慎重地考虑。他们才决定选择曹操,而推选曹操的女儿进皇宫,就是为了讨好曹操。
原因很简单:曹操远在江东,即便是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也是鞭长莫及。所以到时候,长安和江东就可以形成远交近攻的局面,曹操可以利用自己的假女儿获得天子之命征讨四方,而王子服等人则可以利用曹操地实力震慑那些有意进驻长安的诸侯,绝对的双赢的局面。
可是马就不同,西凉、汉中、益州都离长安很近。若是马的女儿成为了皇后,那岂非等于这三家诸侯可以随时随地进入长安吗?好不容易驱走了太史慈这只过江猛增龙,又迎来了三只下山猛虎,那岂非是得不偿失?到那个时候,王子服等人还有什么资格领袖长安?
张松和泰宓当然也看出了马的女儿当皇后地好处,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据理力争起来。
看着他们在哪里争得面红耳赤,太史慈和管宁寻万一眼,看出对方的担忧,王子服等人这会是孤注一掷把赌注都押在了曹操身上。那即是说曹操有十足的把握把自己超出长安去。事情明摆着,若是没有把握,王子服他们是不会轻易地得罪马他们的。
和马他们刚来长安时的亲热态度相比,王子服等人简直就像是换了一副嘴脸。变化之快,简直令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太史慈无所适从。
看来昨天晚上戏志才和王子服等人的谈判很成功。否则王子服等人不会这么热情主动的把来燕儿推到面前来。和太史慈与管宁一样,荆州来的代表廖立和蒯越出奇的沉默,只是含笑的看着眼前这场辩论。
不过太史慈的心中却颇觉不安,现在曹操的阴谋自己已经知道了一些,可是孙策的阴谋自己却全然不知,孙策和周瑜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历史上的孙策和周瑜都是喜欢用奇计和险计取胜的人,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两人最后也都死在了冒险上。可是现在荆州的代表廖立和蒯越没有半点举措。反倒令太史慈有点无所适从。
保持沉默地还有在朝中倾向于太史慈一方的大臣们。
他们现在不明白太史慈和管宁为何对这件事毫不争辩,这和平时的两人完全不同。
也许是因为太史慈手底下没有合适的女子嫁给汉献帝吧?有的人甚至还猜测道了太史慈的本心:坐山观虎斗。不过没有想那么远,还以为太史慈是在欣赏这些人在吵架呢。
辩论已经逐渐的上升为吵架,双方各逞辞辩,互不相让。张松和秦宓也不是傻子,他们自然看出来王子服这一手是在提防自己,若是任其发展,长安还是没有自己的份儿。
故此分外针对王子服关于来燕儿进宫的提议。张松牙尖嘴利,但是说话却绝对不经大脑思考,故此脱口而出道:“曹孟德何许人也?”宦官之后,腌攒遗丑,不足道也,我大汉之乱其实在是常侍,此等小人之女,岂能为后?”
此语一出,立时气环了曹洪,一张脸煞白,眼中露出森寒的光芒,直视张松,恨不得用眼睛杀死对方。
若不是在朝堂之上,此时张松已经身首异处了。张松身后的帅哥杨怀却互不相让地瞪着曹洪,脸上露出冷笑,显然未把对方放在眼里。
太史慈心中暗叹,帅就能当饭吃吗?若是振动器手来,杨怀这种绣花枕头绝对不是曹洪的对手。对志才也十分生气,不过此人才智过人,自然知道如何反击,当下站了出来呵呵一笑道:“张松先生说得有趣。若是如此斤斤计较的话。马将军的千金也不能入宫啊,莫要忘记,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