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有不少黄巾军士兵围着他,根本就是找死!
不过他马上感觉到不对,因为当对面的那个人换成弓箭时,原本围困他的黄巾军不但没有趁机向前将此人格杀,反而退得更远。
而且臧霸发现太史慈手中的弓似乎大异一般骑兵用的弓。
臧霸一阵心寒,一勒自己的马匹,藏身于队伍的中间,孙观等其他四人不明所以,也放缓了前冲的势子,孙观皱了皱眉正要问怎么回事。太史慈开弓,箭到!
臧霸从未见过这么快的箭,几乎是刚离弦便到了眼前。那可是足足有七百五十步的距离啊!
首当其冲的四名骑兵翻身落马,连惨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臧霸头皮发麻,后背都是冷汗。这是什么人,这是什么样的本领?
太史慈还是手下留情了,他的弓箭取的只不过是这些人的胳膊,当让又用上了那种奇异的力量,让这些人昏了过去,暂时失去了作战能力。
太史慈又拉了一下弓弦,不知如何,又是四支箭已落到弓弦处。
太史慈以惊人的熟练手法,前后连射四弓,真的箭无虚发,必有人应箭落马。这时黄巾军的骑兵已损失了十六骑。每箭必中一人,看得臧霸的五人两人目瞪口呆,心想幸好藏身在大军中,否则死了也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呢。
黄巾军开始混乱起来,臧霸一看不妙,大声喝道:“对方只有一个人,只要我们迫近,他的弓箭就变得毫无作用,你们忘了天公杀此人者重重有赏,后退者斩首!”
心中却想刚才那三个逃走的应该是斥候,看来是去通风报信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格杀眼前此人,己方有大把的时间可从容布置,与敌方大军决一死战。
远近的黄巾军听到臧霸的大嗓门不由变得狂热起来,听到有赏更是严重一片呆滞的贪婪。
“嗷——!”的一声,原本围绕着太史慈的一名黄巾军像野兽一样地吼了出来,抄起手中的破锄头疯狂的冲了上来。
人就是这样,什么事只要有一个人挑头,响应者就会蜂拥而上。
太史慈看到这些人疯狂的样子神色凝重起来,看来想要留手已不可能。
手中铁弓一翻,有如变魔术般回到了身上,并且顺带着用弓弦割断了那名首当其冲的黄巾军的喉咙。
血花如无力东风吹拂下的暮春残红般凄美地飘洒。
这是他杀的第一个人!
无数黄巾军已到眼前,太史慈银枪在手!
在这等时刻,太史慈仍从容不迫,微微一笑,漫天枪影顷刻而出。
一时间在太史慈方圆五丈的广阔空间里,枪影翻腾滚动,嗤嗤气劲交击奔腾,造成一道气劲护罩。远远看去就像是骄阳下的瀑布飞溅在岩石上的水花般银光点点、四散飞扬!
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可怕枪法,无可匹敌的气势,立时让臧霸呼吸停顿,以他的高明眼力也看不出太史慈那天马行空无迹可寻的枪法。
可是孙观四人早已冲了上去,臧霸一咬牙,挥动手中大刀,虽然明知不可能,但还是期望刚才那招已经是太史慈的极限了。
“这小子白白净净,力量倒满大的,身上的肉一定又嫩又劲道儿。”昌稀咽着口水,自恃勇力,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刀向重重枪影劈去,也不管能否劈着太史慈。
吴敦、尹礼原本就是山上的强盗,惯于配合,一左一右,两把长矛夹击太史慈;孙观在昌稀之后,随时准备补位,他早已看出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一个人所能对付的。
太史慈早已看到这五个人杀将过来,心中大喜,主将已经头脑发热,自己的计策就成了一半!这场仗争得胜利者不是眼前的黄巾五将,更非刘繇大军,而是自己!
枪式一变,那些没有人可以形容那种超越了凡世的美丽原来嗤嗤作响的气旋,蓦地转静,但细碎的旋转的气劲却有增无减,扩而不收使得黄巾士兵们有种再难以往前寸进一步的感觉。下一刻千万光点,喷泉般由太史慈身体的前后左右爆开,一团特别浓密的枪雨,把先后冲进战阵的孙观五人罩了进来。在五人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时,自己的兵刃无不与太史慈的银枪绞击在一起。
被银枪所击中兵器者,不论强若昌稀,或是较弱者如吴敦、尹礼、孙观均无不躯体猛震,所有后着都展不开来。
只有臧霸被银枪巧妙一拖,胯下马不退反进,移前两步。
枪雨由大收小,化成一团银芒,把变成孤军抗战的臧霸卷罩其内。
太史慈天神般不可一世的威猛形象.再次出现敌人眼下,微笑道:“你就是山东臧霸吧?败在我太史慈的手中是你的荣幸。”
臧霸被眼前的气劲压的喘不上气来,正尽施救命绝技。堪堪抵挡着暴风狂浪般打过来的阵阵枪雨,那有闲暇答他。不过太史慈这个名字已经如石雕木刻般留在了臧霸的脑海中。
太可怕了!
孙观等心知不妙,狂拥而上,希图能救出臧霸。
岂知太史慈根本无意要臧霸的性命,因为太史慈知道,自己若想要立足青州,又不想向曹操般改革还要受世家大族的摆布最终只能妥协,那么以臧霸和孙观为首的“泰山群盗”就是自己要收复的第一大股平民助力,更何况青州的黄巾军是百战之兵,连历史上的曹操都对其赞叹不已,假以时日,眼前的这些现在看来毫无章法的黄巾士兵将会让人非常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