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泗水与汶水的下游,东岸。
臧霸大军正在准备渡河工作。
臧霸和孙观漫步在忙碌的人群中,身边乃是孙观的弟弟孙康和青州军中排名前十的猛将管亥。
“宣高,再过半个时辰我军就要渡河了,一想起这许多年来终于有机会可以和主上一起在战场上杀敌,我的热血都起来了!”下巴上已经开始留胡须的孙观对臧霸笑道。
孙观身后的孙康的眼中则露出感激的神色,当年在临淄,若不是太史慈,只怕他已经死在了昌稀那小人的手里,虽然自己加入到青州军中许多年,但是一直出征在外,太史慈又事务繁忙,所以和太史慈相聚的时间并不多,这一次能够和太史慈在兖州战场上并肩作战,当然令孙康升起虽死无憾的感觉,只觉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无半点怨言。
猛将管亥的一双虎目则亮了起来,这许多年来,他神往太史慈的枪法久矣,可以无缘一见,自己在青州时,曾经和李仙儿切磋过,当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有想到只得太史慈枪法之形的李仙儿这般厉害。现在有缘和太史慈在战场上相会,当然心中有说不出的兴奋。
臧霸点了点头,心中计算着自己和太史慈有多长时间没见过了,嘴里和孙观笑道:“所以我们在沛国定要给袁术那小子一个教训才好,否则哪里有面目去见主上?”
管亥闻言冷哼一声,双手一拍,沉声道:“妈了个巴子,袁术那天杀的当然有主上亲手宰掉,至于他手底下的那群兔崽子,老子非的把他们一锅端了不可。”言罢,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的关节被自己捏的噼啪作响。
臧霸看着管亥,笑骂道:“管亥大哥,你这许多年来说话便是粗口的毛病怎么不改一改?对了,上一次在黄县的时候,怎么没见到和李仙儿说粗话,不会是怕了杜远那小子吧?”
管亥闻言老脸一红,顾左右而言其他道:“对了,杜远那小子呢?和袁术大军作战的时候,似乎他和廖化都不在高顺将军的身边呢。”
臧霸和孙观相视一笑,臧霸悠然道:“你忘记了吗?这几年来,高顺大哥一直没有回青州,而是在冀州,要知甄氏家族自从被我青州收服后,他的五万族兵就已经归我青州所有,廖化和杜远这两年来一直在负责对这支军队的训练工作,所以廖化和杜远此时应该在伊籍先生的军中才对。否则伊籍先生仅仅是一个不通兵法的文官,怎么可能在前一段时间内和高顺大哥与张燕那小子演出那般好戏?”
管亥恍然大悟,孙康却在后面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我却在担心这两人是否是袁术手下大将张勋的对手。听说这个张勋的武功只比袁术身边的纪灵差上一点,非常难对付。”
孙观看着自己的弟弟安慰道:“二弟你不用担心,杜远那小子武功糟糕之极,可是廖化却非比寻常,这人悟性很高,这些年来武功一直在进步,身手应当和徐盛徐文响、宣高和张燕的伯仲间,张勋未必会是廖化的对手。”
臧霸接口道:“更何况,若是说到袁术军的高手,哪里能够轮得到纪灵和张勋?我听主上说,江东猛虎的儿子孙策才是第一高手,这人手下的程普、黄盖、韩当等人都是难得的虎将,这几个人若是在这里的话,大概只有管亥大哥可以收拾他们,不过若是对上程普,那胜负还在未知之数。”
管亥当然知道这件事情,面色一沉道:“听说孙策这小子和曹孟德手下的头号大将典韦交手,仅仅是稍落下风而已,这般身手简直和我军的许褚许仲康将军相差无几,异日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定要会一会他,虽死无憾!”
孙观冷哼一声道:“这个孙策今年未满二十岁,武功应该还有上升的空间才对,现在南方战事频仍,我看孙策日后将会更加可怕。”
众人点头。臧霸却悠然道:“你们还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孙策手底下的军师周瑜。”
众人闻言大奇,不明白臧霸为何会提起周瑜这个藉藉无名之辈,若不是关心扬州的战局,他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周瑜这号人物。”
臧霸冷哼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孙策在扬州的进军路线乃是兵分两路,孙策自领一军,而周瑜则领一军,我们没有听说周瑜手下带着孙策手下的什么将领,难道周瑜不需要冲锋陷阵吗?莫忘记我青州的鲁肃先生也是文武全才,可是主上还是派去了张郃将军和高览将军去幽州协助鲁肃先生,现在主上还把身手不错的徐庶先生派到了伊籍先生那里,但是依然还要配之以廖化和杜远,现在孙策和曹孟德在扬州打得有声有色,不分高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文弱书生去主持一方的军事呢?莫忘记这个周瑜和孙策乃是少年时代的同学,孙策对他的了解远胜旁人,那即是说,孙策至少对周瑜的武功很放心才对。依我看来,这个周瑜武功应当相当厉害。”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相互对望,若是照臧霸的说法,这个周瑜的武功应该相当厉害,管亥皱着眉头道:“真的很难想象,听人说这个周瑜长得文文弱弱的,实在不像那么厉害的人物。”
臧霸冷哼了一声道:“管亥大哥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就拿我们青州来说,虽然在外界有所谓的十大高手,但是我们也知道也很多人的武功在这些高手之上,只是不为人所知罢了。”
管亥等人默然,心知臧霸说的乃是实情,臧霸想起人才济济的,不由得心中一阵豪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