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将军好雅兴,竟会独自一人在这里散步呢。”一把动人的女声传来,太史慈清醒过来,转过头来,循声望去,却见蔡文姬飘然而来,只见蔡文姬今天垂着燕尾形的发髻,头戴步摇,身穿素白的罗衣长褂,那下摆处还别出心裁的印有淡雅到极点的朦胧轻墨山水,尤其走动间垂在两旁的一对轻纱缥缈的广袖,随风轻摆,在万花丛中不沾片叶的好似蜻蜓点水而过,更衬托出仪态万千的绝世姿容,姿态优雅高贵得有若由天界下凡来的美丽仙子。这一身打扮把蔡文姬那种超乎尘世的仙逸之美烘托到了极致,看得的太史慈眼前一亮,不由得心中赞叹。
太史慈见蔡文姬来到自己的身边,压下心中的波动,微笑道:“蔡秀,真是巧得很,没有想到会和秀在这里遇见。”
蔡文姬深深的看了太史慈一眼,美目中又露出了那天奇怪的神色,淡然道:“将军说得对,能在这里遇见将军,还真是一件怪事情呢?想不到将军这浑身沾满血腥之人也会来赏花,不怕把这满园的鲜花熏着吗?”
太史慈闻言,心中一凉,没有想到蔡文姬对自己竟是如此恶评,看来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呢,先是曹玲,现在又是蔡文姬,自己还真是会自我陶醉呢,不过自己却没有办法怪蔡文姬,毕竟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强求,而且向蔡文姬这种深受儒家正统思想教育的人,对于自己这等赳赳武夫式的人物当然不会有好感了,看来自己也不用费什么心思了,日后把蔡文姬救出长安免得她遭受到历史上的意外便算完事,想到这里,太史慈点了点头道:“蔡大家说得对,像我这种满身杀戮之人实在是不应该做这种附庸风雅之事,倒叫蔡大家笑话了,就此别过。”
看着太史慈要走的样子,蔡文姬“噗哧”一笑道:“将军原来是这么严肃的人,竟然听不出蔡琰的玩笑之意,若是有人说以新‘五德终始说’名满天下的太史慈乃是附庸风雅之辈,你说会有人相信吗?”太史慈看着蔡文姬笑得花枝兰颤,不由得痴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那一颗原本有些冷落的心又活了过来,要知道,蔡文姬是很少和人说笑的,现在这般举动显然是对自己另眼相看。
蔡文姬见太史慈这般模样,俏脸微红,轻咳了一声,后者这才惊觉过来,连忙哈哈笑道:“秀才是极严肃的人,太史慈在秀面前不敢唐突,所以秀说什么我便信什么了。”蔡文姬闻言失笑道:“那我是否应该为此喝上一杯当利美酒,庆祝一下自己可以骗得过算无遗策的青州战神太史慈呢。”此语一出,弄得太史慈哭笑不得,唯有摇头苦笑。没有想到一向喜欢进攻的自己居然会被别人左右了情绪。
蔡文姬收起笑容,看着太史慈,肃容道:“其实小女子早有一句话想要问将军。”
太史慈见蔡文姬表情郑重,连忙也肃容道:“蔡大家请问,太史慈定当知无不言。”
蔡文姬沉吟半晌,才开口道:“将军,请问一句,你的新‘五德终始说’中的‘君子配五德’中的‘君子’到底指谁呢?”
太史慈闻言一惊,只觉得自己浑身冒出了冷汗:这个蔡文姬太厉害了,自从自己的新“五德终始说”提出后,从来就没有人提出各个问题,蔡文姬现在问自己的这番话的潜台词其实就是再问自己,到底这个“君子”是指汉献帝还是指他太史慈。也就是说,蔡文姬是第一个看穿了自己的最终企图的人。
这个蔡文姬果然是经学大家,居然可以从学术的角度出发分析出自己的“野心”。
自己到底要怎样回答呢?
太史慈看着蔡文姬有点发愣,自己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了,但是蔡文姬分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自己若是随便的回答当然不会符合蔡文姬的心意。更为两人日后的交往埋下阴影,可是自己难道要告诉蔡文姬自己要取而代之吗?那似乎更加行不通。蔡文姬受到的教育使得她对大汉忠心耿耿,自己的想法只会令两人之间原本就若有若无的关系走向破裂,太史慈第一次才发现,自己和蔡文姬间还有一个意识不同问题。
看着太史慈为难的样子,心思聪明的蔡文姬轻叹了一声道:“将军不用说了,将军心中的答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