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因为百姓口口相传、声望达到一个新的巅峰、却沉默已久的太史慈站了出来,同时,还宣布了对平原两位太守——管统和陈逸实行斩立决的决定,其他的平原官员案犯罪大小自然各有处罚。这消息才一传出,马上青州的读书人开始了激烈地反对,不说别人,只说陈逸,他本身乃是已故的天下读书人之首陈蕃大人的儿子,本身更是一位享有盛誉的大儒,太史慈现在居然要斩杀陈逸,登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以孔融为首的读书人无不齐声反对。
太史慈当然不会像曹操那样恼羞成怒地把孔融杀了下酒,他只是把陈逸和管统勾结袁谭的事情公诸于众,而一直被软禁起来的许攸则成为了最有利的证人,如此一来,孔融等人当然没话说,甚至还齐齐站在了太史慈一边,由反对变成的赞同。青州百姓原本对于官场上的事情并不关心,可是斩杀的两名太守都是出自平原,这就马上吸引了青州百姓的注意力,最后一听说平原郡绝大多数官员勾结袁谭,出卖平原的真相后,当然也站在太史慈一方了。
有了这个开端,太史慈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收拾青州的世家大族了。
时青州一干重要官员已经齐齐坐在临时搭建的大台上,弄得好像后世重要领导剪彩似地隆重,太史慈、管宁、伊籍、孙邵、孙乾、王豹、高顺等重量级人物纷纷粉墨登场,其他如孔融、马钧、是仪等人自然不在话下,一时间,弄得台下的百姓们指指点点,自是热闹非凡。
太史慈却十分尴尬,毕竟这种场面以他这后世人的眼光看来,有一种虚头把脑的的官僚气息,即便以他久经战场如同冰雪般的冷静态度也有点受不了被这么多人在台底下如同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指手划脚,那感觉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难堪,太史慈擦擦额角上的汗水,看看自己周围的管宁的等人倒是个个安之若素,不禁大为佩服他们的涵养功夫。他岂知道管宁等人耿本就是把这种事情当成一种荣耀。
其实斩杀今天斩下陈逸和管统本身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太史慈却要借机向青州公布自己的新政,所以才会下工本弄得这么兴师动众。
在台底下人的叫嚷声中,斩杀两人的时刻终于到来,几名孔武有力、袒露半臂、身穿红衣的刽子手大踏着脚步把以及下得体如筛糠、如同一滩烂泥的陈逸和管统拉了上来,像扔死狗一样一下子把两人跌倒台上,说不出的可怜,不过却不会这里有一个人对他们有半点的怜悯。
一脸严肃的龙星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两人的罪状来至大台的前侧,一挥手,大台底下登时一片安静,百姓纷纷仰起头来敬畏地看着龙星这在青州百姓心中因为说书先生的讲述而变得声望日隆的青州执法官,一个个屏佐吸,生怕发出半点声音,侧耳仔细聆听龙星宣读罪状。
当百姓们听到“汉室不幸,火德不佑,陈逸管统,有负名望,不思忠君,反欲乱命,寡廉鲜耻,通敌引贼,霍乱平原,鱼肉百姓”等句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骂出声来,不一会儿便人声鼎沸,百姓们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陈逸和管统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太史慈在那里却听得大为佩服,他是写不出来这种东西,其实这篇罪状书乃是出自管宁的手笔,这人说起话来条理清晰,头头是道,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说服众人,至于文章的润色却是交给了孔融这大文豪,在建安七子,以此人底钗慷慨激昂,就连历史上帮助袁绍写檄文的陈琳也多有不及,不过这小子有时候收不住笔,典故弄了一大堆,让读书人听来固然是篇好文章,但老百姓那里听得懂,所以最后定稿的人乃是那个年幼的诸葛亮,这小子小小年纪写起文章来已经卓然大家,而且词语通俗、感人至深,难怪可以写得出《出师表》来。
罪状书读到这里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太史慈见时机一到,便长身而起,龙行虎步的来到台前,登时,不少见过太史慈的人闭上了嘴巴,那些没有见过太史慈的人也明显被太史慈的过人风采所震慑,再一看龙星的恭敬态度,马上就判断出眼前的人乃是青州最大的统治者青州刺史太史慈。看太史慈双手一摆,知道这战无不胜的青州战神有话要说,纷纷收声,将充满了敬畏和崇拜的眼光投向了太史慈。
太史慈丝毫不以为意,环视左右,半晌,才开口朗声道:“想必大家已经猜出我就是青州刺史太史慈。”众百姓不由自主地点头回应。
太史慈见众人的精神无不在他的身上,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一种思索地语气道:“我知道大家今天是来干什么的,的确,斩杀了陈逸和管统的确是大快人心,可是斩杀之后呢?难道大家仅仅是为了看这场热闹吗?”顿了一顿,又道:“坦白而言,陈逸和管统两人死不足惜,但却令我难过的一晚一晚睡不着觉,更是吃不下饭去。”太史慈这话一出口,包括管宁等太史慈心腹的青州大员在内的所有人齐齐一怔,没想到太史慈会有此言,莽汉杜远更是嘴里嘀嘀咕咕,不明白当日因为收拾了陈逸和管统而欢欣鼓舞的主上怎么会难过得睡不着。
太史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以一种沉痛的语气说道:“我难过并非是为陈逸和管统,而是想不明白我大汉选拔出来的官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随即转身用手指向陈逸道:“这位陈逸大人乃是陈蕃大人的公子,陈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