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精神一振,大踏步向前走去,到了此时,自己已经无须再隐瞒身份,既然周围都是自己人,那自己还不趁机显现自己的威风还等待何时?现在平原唾手可得,这事情若是被主公知道,一定非常高兴,到那时,什么田丰、郭图都给我靠边站,我才是袁氏第一军师。. 许攸此时似乎已经见到日后的风光
看着已经登上城头、向自己迎面走来的麴义,许攸呵呵大笑迎上前去道:“自前年与将军冀州一别后,许攸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将军的雄姿,今日与将军重逢,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见到将军风采依然,尤胜往昔,更是令我心中快慰,此间事了,你我二人定要多喝上几杯。”
正说话间,许攸却看见麴义正在对他摇头苦笑,大感错愕时,麴义身后的几人突然拔出腰间佩剑向众人发难,许攸还为有何反应时,早已经刀剑加颈,动弹不得,麴义身后更源源不断地冲上许多精壮的士兵,只在瞬息间,便已经制住了城头陈逸方面的所有同党,因为大多数都是文官,所以此事容易之极,偶有反抗者,也被这些士兵迅速制服,动弹不得,登时,平原南门的守军一阵大乱,不明真相的平原军守军个个拔出刀枪,准备与进城的军队战斗。无论是陈逸一党,还是芮祉一方的,见到自己的太守大人被抓当然自然而然地想要反抗。
蓦地一声大吼:“大家住手,我乃青州刺史太史慈将军麾下大将高顺,在此抓拿乱党,凡有异动者,均视为叛逆,格杀勿论!”
许攸闻听此言,才知中计,口中惨哼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陈逸等人当然被吓得屁滚尿流,做声不得,更有甚者,直接昏迷过去。
平原城的守军闻听此言,不由得将信将疑,迟疑着不动,陈逸的军中同党看对方进城的人数远远超过守军,当然更不敢轻举妄动。
见到此结果的高顺十分满意,悠然走到许攸的面前道:“许先生忙了这许多日,实在是辛苦了。我平原城上下有失远迎,实在是有失礼数,我家主公日后一定补上。”在一旁的杜远则冷哼道:“就你那点鬼蜮伎俩怎能瞒得过我家主公和郭嘉先生?你就等死吧。”
许攸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唯有一言不发,另想保命之策。一直在向城内北门远处眺望的徐盛突然惊喜道:“高帅,主公到了!”
许攸闻言更是心中震撼,在刹那间,狡猾多智的许攸就明白了这其中的一切事情。心中无比的沮丧,知道自己完全的被人算计了。
太史慈的到来彻底粉碎了陈逸在南城门余党抵抗的念头,看着在太史慈身旁的芮祉和龙星对太史慈恭恭敬敬的样子,就知道太史慈的身份了,于是这些人在台式此保证饶他们不死的承诺声中,放弃了徒劳地抵抗,纷纷放下刀枪,这些叛党自有人处理,不需太史慈费心劳神。
高顺看见太史慈到来,这铁汉不由得眼中湿润,才待下拜,却被太史慈一把抱住,正错愕间,却听太史慈在耳边道:“高顺大哥,可辛苦你了,”不由得更加感动起来。太史慈和杜远等人一一抱过,又连声的慰问,更把芮祉介绍给众人,再加上一个龙星,自然是热闹非常。
好半天高顺才想起旁边还有许攸等的人等待太史慈处理,连忙对太史慈道:“主上,陈逸和许攸究竟如何处置?”
太史慈却笑道:“高大哥,你还未想我说明是怎么和咱们的麴义将军‘认识’的呢!”言罢看向旁边此时一脸垂头丧气之态的麴义。
高顺撑不住笑了,才向太史慈说明自己和麴义交手的经过,双方在三日前于清河郡的聊城、博平两地遭遇,结果麴义自恃自己有强弩在手,和高顺进行远距离对攻,却不想高顺继续活用轻骑兵的游击战术,利用青州强弩那超远的射程射的麴义大军焦头烂额,万般无奈下的麴义只能被迫与之决战,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在青州军恐怖的战斗力下乖乖投降,麴义本人更被活捉,还在高顺等人的威逼利诱下把自己和袁绍的约定以及到平原城后如何配合许攸行动的计划全盘托出,所以高顺等人到来时才装得似模似样,不费吹灰之力骗得陈逸开门。
太史慈听得大呼精彩,这才施施然走到了麴义的边上,讽刺道:“麴义将军,听说郭奉孝对你在高阳酒楼上的精彩表演赞赏不已呢q天更为我骗得了陈逸大人和许攸先生在我这里‘作客’,还真是有当做戏的天分呢!”
麴义此时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眼前再一次的浮现起了高阳酒楼上郭嘉那高深莫测、如阳光般灿烂笑脸,不由得一阵心寒。
太史慈对着陈逸等人就没有什么心情开玩笑了,只是在陈逸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道:“你就等死吧,就算是为我青州改制做一个以儆效尤的祭品!”
陈逸终于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失声痛哭起来,鼻涕泪水一大把,身体更软得像一滩烂泥,哪还有半点名士风度?
太史慈不再理会陈逸,来到许攸的面前,看着闭目沉默的许攸,轻声道:“许攸先生是聪明人,应当知道生命的宝贵,更知道这人世间尚有许多可留恋之处,若是先生能够和本人合作的话,一切过往都不是问题,若是先生执意妄为的话,休怪我太史慈翻脸无情!。”说到后面,生意转寒。
许攸原本备下无数的说词想要鼓动如簧之舌保住性命,此时闻言,浑身一震,睁开眼睛,与太史慈对视片刻,终敌不过太史慈眼中的神光,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