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寒风向刘备袭来,快得后者全无反应。
蓦地,力道散去。
刘备一看才知道原来攻向自己的两道寒光竟是自己两位兄弟的武器。
太史慈看得清清楚楚,心知那是因为吕布的方天画戟牵引的效果,把从后面攻击自己、要救出自己大哥的关张二人的武器引向了刘备。
这时吕布嘴角逸出一丝微笑,冷冷道:“哼!联手!我吕布最不怕的就是别人联手!”
言罢不顾而去!
太史慈看着吕布傲然归队接受并州兵山呼海啸般欢呼的雄姿,心中再一次告诉自己:这不是《三国演义》。
三英,不过是配角。
吕布才是三国战神!
吕布的胜利引得并州军欢呼连天,士气大振。
反观同盟军则是异常的沉闷。
刘关张三人默默地回到本队,一声不响,显然是在吕布那里大受打击,提不起说话的兴趣。
吕布一挥手,并州兵那山呼海啸的欢呼生立时消失,不闻半点声响,显示出了严明的军纪。
吕布策马转过身来,一挥手中的方天画戟,幻出耀眼的火焰,哈哈笑道:“今天打得痛快!不过本将军已经意兴阑珊,太史慈,你我改日再战如何?”
太史慈欣然道:“如此甚好,温侯请回!”
吕布点头,一挥方天画戟,并州大军在徐荣等人的指挥下徐徐而退。
袁绍这人最会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此刻见吕布撤军,勉强笑道:“各位不必沮丧,今日之战,我们虽然未胜,但亦未败,吕布匹夫见我同盟大军人才鼎盛,心有惧意,才会主动提出改日再战,我等须得庆祝一番。”
众人勉强应和,但很明显没了底气。
太史慈心中不屑:吕布的强大是人所共见的,关羽、张飞双战失利,赵云冷箭功败垂成,自己下场也时输多胜少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袁绍却好意思说不分胜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见到吕布远去,众诸侯也纷纷散去。
太史慈此刻一心惦记着收服赵云,所以回营巡视一圈后便径直朝公孙瓒的营盘走去,美其名曰当然是去探望公孙瓒的伤势。
公孙瓒的亲兵见是太史慈,连忙进去通报,不半晌,亲兵出来请太史慈进去。
当太史慈进到温暖的大帐中的时候,公孙瓒正光着精赤的上身,呲牙咧嘴的躺在床上。见太史慈进来,虚弱道:“子义随便坐,就当是到自己家好了。”
太史慈不置可否的走到公孙瓒的身边,仔细地察看公孙瓒的伤势,半天才道:“还好,伤势不重。”
公孙瓒大感意外道:“子义也精通医术吗?”
太史慈笑道:“子义哪里懂得什么医术,只不过练武时难免意外,所以家师教了我一些简单的治疗伤筋动骨的方法。难登大雅之堂。这等战场上受的伤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公孙瓒点了点头,突的颓然一叹,似是有难言之隐。
太史慈心知肚明公孙瓒受伤后有点心灰意冷的味道,表面上却故作不解道:“你我二人也不是外人,兄长有何愁苦,不妨说了听听,或者小弟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公孙瓒看了太史慈一眼,半响才道:“不瞒子义,我公孙瓒此来一腔热血,天地可鉴,可是现在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有多远走多远。”
太史慈点头道:“兄长的意思我明白,眼下众人离心离德难成大事,各个寻找退路,哪还有心思考虑朝廷的安危?小弟早就看淡了。若可走,小弟早就走了。”
公孙瓒沉思道:“子义莫非是指本初公?”
太史慈心知公孙瓒和自己终非是真正的朋友,所以在言语上公孙瓒对袁绍的称呼多了几分顾忌。
不过太史慈却敢打保票,袁绍和公孙瓒将来势成水火,所以欲公孙瓒说起话来就无所顾忌了,冷笑道:“兄长莫要提此人,我等在前方浴血奋战,他却在后面坐享其成,人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身为盟主不以身作则报答天恩,却在那里说风凉话,有此人主事,这仗还用打吗?要不是怕他给小弟安上个不遵号令的罪名,小弟只怕早已经在返回青州的途中了。”
这句话正中公孙瓒的心病,要知今天白天若不是袁绍的一番话,自己怎会受伤?现在的倒好,自己卧床不起,袁绍连个屁都没有,怎么令他心寒?
如此一想公孙瓒和太史慈的关系马上大为拉近,变得亲切起来。
太史慈察言观色,心知公孙瓒和自己的交情大大增进了一步,心中暗喜,面上作出不好意思的样子道:“其实小弟来此,实在是有事相求。只是不知道兄长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公孙瓒爽快道:“子义拒说来,我尽力而为。”
太史慈的心脏霍霍跳动起来,面上为难道:“兄长应该知道小弟与徐州从事糜竺之间有生意往来吧?”
公孙瓒不明白太史慈为何突然提出此事,但这事情他是知道的,因为糜竺许多的战马就是从辽东购买然后再转手卖出的。中间的利润十分惊人。
太史慈对公孙瓒道:“小弟现在是青州刺史,保卫这一方水土的安全,青州的地形一马平川,最利于马战,所谓得马战者得青州,可是小弟手中的战马实在是少得可怜,可惜从糜竺那里购得的战马数量始终有限,实在是令小弟好生为难,听说兄长处有骏马无数,不知道能否从兄长那里购得一些战马?当然,价钱绝不是问题。”
公孙瓒一听此语,马上双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