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并未马上翻身睡去,身为后世人的他,当然知道激情后的安慰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紧搂着孔悦有些消瘦的身躯,心知孔义的去世对这外表淡雅内心丰富的美女打击极大,偏偏自己又不在身边,无人可安慰她,心中怜惜。
同时也对刘璇的懂事感到欣慰,今晚让自己来安慰孔悦。
“夫君……”太史慈耳边传来了孔悦那因满足后而发出的慵懒的声音。
太史慈轻吻了孔悦的额头一下,怜惜道:“悦儿不累吗?让为夫哄你入睡。”
孔悦摇了摇头,甜甜一笑道:“见了夫君有满肚子话要说,哪里睡得着?”
太史慈虽然困意上涌,但还是提起精神与孔悦说起了体己话。
很自然的说到了小貂蝉,这小妮子真的长大了,太史慈今日进府见自己的母亲时,就看见出落得更加美艳动人的小貂蝉。
安定的生活令貂蝉的气质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竟然隐隐有可与太史慈心中一直记挂的蔡文姬有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之势。
只是见到自己不那么亲热了,但是那双似可滴出汁液的美目中充盈的惊心动魄的神采差点令太史慈被熔化掉。
孔悦当然知道太史慈与貂蝉的微妙关系,心中也喜欢貂蝉这个千灵百巧人人见之怜爱的小妹妹。便委婉地向太史慈提出了令貂蝉嫁过门来的要求。
太史慈当然没有意见,不过他与貂蝉的关系颇为奇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和貂蝉说这件事情更好。
生性喜欢弹琴的孔悦自然又问起了从刘璇那里听来的太史慈见蔡文姬的事情,听了太史慈的叙述,不禁对蔡文姬的琴艺大生向往之感,弄得太史慈精神倒好了起来。
渐渐地,孔悦又说起了别的事情,太史慈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意识飘忽,看着眼前的孔悦,竟然想起了远在洛阳的蔡文姬。
不半响,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鼾声轻起。
孔悦闻声一愕,看着在睡梦中宛如婴儿一样可爱太史慈,眼中涌出了爱意,为两人掖了掖被,毫无保留地睡在了太史慈的怀中。
只是远在洛阳的蔡文姬,却不知道青州这里有个人在梦中也思念着她……
九月,洛阳,蔡邕府,大厅中。
白衣如雪的蔡文姬和徐庶正在下棋,此刻正是到了棋局关键的地方。不过这一切与许褚无关,这家伙早就看得不耐烦,竟然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三个月来,蔡文姬早已经习惯了许褚的存在,这个家伙还真是忠心贯彻太史慈的命令,固执得可爱。
潇洒的徐庶此刻却举棋不定,犹豫再三,丝毫不见第一流谋士那种镇定自若的神采。
蓦地一声长叹,徐庶推枰认输,甘拜下风,自愧不如道:“秀棋力高深,布局淡远,令人备受启发。”
蔡文姬还是一付淡然自若的样子,不置可否道:“下棋是小道,不过怡情之用,徐先生才高明呢,几月来,举凡大小事情,要么不说,要么无有不中。”
这是,许褚被惊醒了,闻听到蔡文姬此言,连忙一擦口水,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蔡大家这话说得对,这小子鬼得简直不是人,每次和他打赌从来没赢过,简直和郭嘉那小子差不多!”
徐庶闻听郭嘉的名字,眼中生出向往的神色,却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蔡邕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也不打招呼,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脸上不见一点的笑容。
三人也不奇怪,因为自董卓和丁原进入洛阳后,蔡邕就一直是这个表情。两个月前,丁原死了,蔡邕还是这副表情。
朝廷动荡,国事艰难。厅中的三人看着蔡邕,等着他又来公布什么坏消息。
良久,蔡邕才开口道:“董卓今天在越发得过分,居然提剑上殿,到底废了皇上,另立陈留王为帝。”
厅中的三人虽然对这事情早有准备,但还是被这消息吓了一跳。其实两个月前,丁原身死,袁绍出走,就是董卓要废立皇帝的结果。只不过董卓到了今日才动手。
蔡邕苦笑着把朝会上董卓令李儒年的那篇废帝诏文递给了三人。
徐庶高声读了出来:“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徐庶嘿嘿笑道:“‘皇太后还政’?时至今日,皇太后对朝政还有什么影响力?”
蔡邕对徐庶道:“看来还是你这小子说得对,董卓的大军根本就是一直未到,始终是虚张声势,观今日之事,董卓显然是等到了自己的西凉大军,开是肆无忌惮了。可恨我当时没有信你小子的话,否则若是告诉袁绍等人也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
徐庶摇头道:“只怕大人当时说了也是今天这种结果,丁原和袁绍哪个会信大人的话?”
蔡邕闻言一愣,知道徐庶说的是事实。
徐庶笑道:“现在再想这些事情已经没有用处了。大人还是说说董卓到底怎么拉拢您的吧?”
蔡邕闻言一愕,苦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徐庶对蔡邕的夸奖毫不放在心上,淡淡一笑道:“这事情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