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还能说什么?此刻他便觉得自己宛如傻子,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
这时,那些女子已经系完了红线,郭胜转过头来,笑眯眯道:“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也知道宫中的规矩,你等若是安分守己,便是相安无事,如果有事犯到我的手里,那宫中的幽闭之刑可等着你们呢!”
众女闻言,纷纷露出惧色。
太史慈又是一阵迷糊,什么是幽闭之刑?自己怎么从未听说过?
看着太史慈大惑不解的样子,蹇硕在旁解释道:“太史将军不知道吗?幽闭之刑便是对女子动用的宫刑。可令女子一生不能生育。”
太史慈一愣,对女子做宫刑?令其不能生育?这不是后世的外科手术才能做到的吗?
不过再想一想这时代自己还未见过的神医华佗,太史慈便恍然大悟。原来外科手术中国的中医古已有之,只不过华佗发明了麻沸散才令人们误以为做手术是华佗的独创。
至于在麻沸散前,人们用什么来止痛,恐怕是要用针灸封住穴道吧?
正在思索间,郭胜又叫来了几个小常侍,命他们带来衣服,看样是要众女换上。
待这些衣服拿来后,更令太史慈惊骇莫名的事情,这些女子手中裤子竟然全是开裆裤。这才想起在历史上汉灵帝的习惯是在任何时候只要看见突然令自己春情勃发的女子便马上交合的习惯。这裤子显然是为这事情准备的。
郭胜只留下了一个秀长凤目,顾盼生姿,白皙嫩滑的女子,其他女子便命令那几个小常侍引领着往这大厅的一侧的房间走去。
太史慈和蹇硕以及郭胜便带着那名女子,向宫中深处走去。
而身后的那几个小常侍把那间房门打开时,太史慈的耳中便传来了一阵歌声:“凉风起兮日照渠,青荷昼偃叶夜舒,惟日不足乐有余,清丝流管歌玉凫,千年万岁喜难逾。”
太史慈心中凛然,这才知道,刚才自己所站的大厅竟是汉灵帝建立的命令宫女赤身luǒ_tǐ游泳行船的裸游馆!
太史慈深深叹了口气,终于知道东汉是怎么政治腐败的了。
待七拐八拐后,太史慈才和蹇硕以及郭胜来到了汉灵帝此刻所在的大厅。
这大厅与之前面的那些宫厅相比又有不同,简而言之就是墙上的壁画当是洛阳城的缩略图,各种神兽和仙人应有尽有。
当太史慈进去时,这位举世公认的昏庸的汉灵帝正背对太史慈等人负手站立在一面墙的前面,看着墙上那副栩栩如生的美女图画。
在他的身边有一位中年男子正在一张桌子上笔走蛇形的画着什么。
旁边的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孝,正在另一个中年人的指导下练习书法。教者和学者都心无旁骛,样子相当的认真。
不过引起太史慈注意的却是为那画画之人打下手的一个常侍打扮的人。虽然看不全他的面目,但隔着老远太史慈便感到对面这人身上的阴森之气扑面而来,令人颇不舒服。
太史慈几可肯定此人便是十常侍中的一个。
不会是张让吧?太史慈心中犯着嘀咕。
就在这时,那人抬起头来向这边看了一眼,便立起身来,走到汉灵帝的身边耳语起来。
这是太史慈才看清了那人的面目,长相颇为不俗,不过他那三角眼把整个给人良好印象的感官都颠覆了。
汉灵帝听完那常侍的耳语,便转过身来,看向太史慈等人。
出乎太史慈意料之外,那汉灵帝必非是自己想象的那种传统评书中说的“扛枷带锁的细长脖子,蹲监坐牢的特大屁股,充军发配的两条短腿,打狼撵狗的麻杆胳膊,六亲不认的两只母狗眼,两孔上翻的一个鼻子,扫帚眉、扇风耳,一张不会说人话的小嘴”的二世祖的形象。
太史慈首先注意到的就是汉灵帝那扑面而来的浓郁的化不开的忧郁,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让人想起淅淅沥沥的下着整天小雨的清秋。
这就是汉灵帝?太史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汉灵帝淡淡的对着几人招了招手,意思是让几人过来。
太史慈行至面前还未施礼,汉灵帝便免了太史慈的礼,指着墙上那副刚才看了半天的美女画,对太史慈道:“看看这幅刚刚画好的画。”声音中有一种雍容典雅的感觉。
太史慈莫名其妙,不是要说五石散的事情吗?怎么又让自己看上了画?不过皇帝这大老板发话,自己唯有遵命。更何况这汉灵帝是出了名的古怪,他作出什么事情来太史慈都不奇怪。
那幅画栩栩如生,画中人的生动传神处就宛若活过来似的,尤其是那双眼睛。不过太史慈并不懂得欣赏绘画,只是站在那里傻傻地看。
汉灵帝在旁微笑道:“子义爱卿觉得怎么样。”
太史慈听他叫自己的字,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道:“这话人物鲜活,当真是妙笔生花,作此画者当真是丹青圣手。”
汉灵灯然失笑,转过头来对着此刻还在画画的那个中年人,笑道:“师爱卿,你可听见?妙笔生花?亏他想得出来!”
那中年人此刻正好完成那幅画,立起身来,直视太史慈道:“本人师宜官,太史将军谬赞,只是不知道将军可否告诉我这幅画好在哪里?”
太史慈闻听师宜官之名时身躯一震,原来竟是当代的画坛国手!待听到后面,不由暗暗叫苦,自己只是客气两句,不用这么认真吧?
搜肠刮肚后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