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内的战斗也已经打响。
卢甫勾结的军中死党在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发动了临淄守军的叛乱,瞬间内占领了城中的西门和南门的大绪个卫所,稍有抵抗者便是人头落地的局面。
城内的兵荒马乱令武安国这兵曹从事措手不及,原本他在军中就没有那么高的威望,平日里他就可感觉到那些表面上貌似恭谨的人们在背后对他的轻视。但他性格坚毅,对此毫不放在心上,不过今日叛乱一起,他便深深地感到无力。
除了几十个亲兵尚且可以指挥外,其他人均已不听号令。
手中的流星锤连摆,惨叫声中,身前的两名试图要袭击他战马的叛军被砸成了肉饼,血污四溅。心中却一阵无奈。
城内的消息也已经乱成了一团,有人说孔义已经身首异处,有人说临淄城已经被贼人占领。
此时的武安国顾不得其他,既然自己无力挽回大局,那么至少也要救出孔义的家人。方不负他提携之恩。
士为知己者死!
与西门和南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东门,这里安静得能听得见地上蚂蚁爬过的声音,最突兀处是城门大开。
此时,太史慈和徐盛带着出来临淄时带着的五百人已经悄悄地进城,胡童站在那里迎接太史慈。
太史慈骑在马上,手持着名震天下的银枪,悠然自得地看着胡童道:“胡将军,宣高兄已经在城里动手了吧?”
胡童肃然道:“主上可气了,可直接叫我阿童,……臧霸大哥此刻已经按照主上的意思领着潜藏在各处的另外五百特种精英展开行动。”
太史慈闻言欣然,知道臧霸此刻已经派人把城中各个实权人物的家保护起来了。剩下的任务就是交给自己,一个个的推平张举隐藏那三千人的各个地点。
太史慈正要说话时,西北方向的方向传来喊杀之声,像潮浪般波荡着。
长话短说,太史慈下令道:“不留活口!”
众人哄然应命。
臧霸那里就轻松得多了。他生怕有失,城中战乱一起,他便坐镇到孔义家,也懒得跟惊慌失措的孔义家的家人解释,反正说了也是没用。
倒是那个孔义的女儿还像点样子,遇到这种事情还镇静得很,看看这女孩儿的花容月貌,臧霸这才明白昌稀那狼心狗肺之徒为什么要对这女孩下手了,当真是我见犹怜。不过臧霸倒是颇为佩服这位此刻手中拿着剪刀,随时准备自尽的千金大秀。
不多时,张举埋伏在城中的人手来到了孔义府。张举的百多名手下,由左右高墙攀进府内,本以为可手到拿来,岂知四面八方箭发如雨,只霎眼工夫射倒了大半数人,其余的成功进入府内时,遇上臧霸领着几个格斗好手一阵砍杀,惨到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臧霸悠然现身在几个倒在血泊中已经命不久矣却还苟延残喘的敌人面前,眼中全是嘲弄之色,微笑道:“各位认得我们,我就是你们怎么杀也杀不死的泰山臧霸藏宣高!”
刀光闪处,臧霸长刀的锋芒出带出血珠,抬起头来,臧霸望向临淄城外,眼中射出刻骨的仇恨,轻声道:“张举、王武就剩你们了!”
太史慈领着人马迅速地游走于张举在城中设置的各个据点,给之以个个击破。街上贼人各个左臂处系着红布,非常的好认,这简直就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银枪滚滚而出,美丽壮阔得好似海雨天风,白马优雅的游走于敌我之间,敌人的生命就在太史慈极动与极静的绚丽枪雨中破碎掉了外在的形体。
也许他们是幸运的,毕竟在临死前他们见到了这人世间最美妙不可方物的武功。那是一个关于生与死的奇迹——用他们的生命去见证。
在惨叫声中,也在天空中还有被太史慈银枪挑起、正在不断地向下落的敌人残肢断腿的尸体的奇妙景象中,太史慈停下马来
眼前已经来到一处贼人的住处,长枪奇幻般爆出无数的光芒,在身后那些见过太史慈枪法无数次至今仍然目瞪口呆的士兵的欣赏的目光中,轻点在了大门上。
木制的大门碎成了千万块儿,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太史慈下马回头笑道:“既然人家不会应我们,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拔出那把流光溢彩的长剑,一马当先,领着手下往内府冲去。
才进入大门,十几个听见冲杀声大汉跑了出来,忽见来了这么多人,骇然大惊时,弩箭早雨点般洒去,人犬不留。
百多人布成阵势,有如破竹般杀往园子中的各个角落,不过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那沉着的气质简直可以把人弄得发疯。
路上遇见的敌人在猝不及防下,纷纷中箭倒地,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这里由于是张举为他们找的临时的藏身之处,没有无辜的人,反使他们少了很多顾虑。
他们见人便杀,行动又迅速之极,还在府中的数百人被他们斩瓜切菜般除掉。
徐盛那面也差不多吧?
徐盛此时已经结束了战斗,这里的敌人没有胆量,才冲击了几下,便躲在一处空房子中不肯出来。徐盛哪有心情和他们玩捉迷藏?不一会便命人拿来大批柴草,堆放各处,尤其是贼人多起来的屋子更是大堆特堆,只要火起,休想有人能闯进来又或救火。
一声令下,众人把点燃了的火把抛到数十堆干草木柴处,这时代的建筑物均以木材为主,如若起火,大罗神仙都无术挽救。
转瞬间,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