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敬寒回到家就问:“蓝西呢?”
“在后院。”
“一个人?她没有出去?”
“没有,坐了一天了。”
闻言丁敬寒皱眉,朝后院走去,还以为会看到她忧郁发呆的样子,出乎意料的是,她像一滩烂泥一样趴着桌子上,披肩斜在背上,半边肩膀都在冷风中。
丁敬寒把披肩给她披好,听她一直喃喃:“好喝……”
“你喝什么了?”
脚踢到地上的瓶子,低头一看,哑然一笑,她也酗酒?
丁敬寒蹲下身子问她:“还要喝吗?”
蓝西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说:“要……好喝……”
丁敬寒含笑起身,到酒窖又拿了一瓶,端了凳子坐在她旁边:“蓝西。”
蓝西动也没动,只是嘴里“嗯”了一声。
“来,我给你倒好喝的。”丁敬寒试着从她手里拿出了酒杯,倒了一点又放回她手里,蓝西睁开眼睛看了看,傻乎乎的笑了笑就把酒杯往嘴边凑。
看来醉得不轻,沾酒就醉的人还喝了这么多,连续给她倒了三杯,还以为她是不是又要一饮而尽,结果她推开杯子:“我不想……嗝……喝了,头好痛……”
丁敬寒这才拿走酒杯,弯腰把她抱起来,走进大厅。
“哎呀,小姐怎么了?”管家焦急的跟在后面。
“没事,晚饭先不做了,我们晚点吃。”
“头好晕……是不是地震了……”
蓝西微醺着眼睛看着旋转的天花板,管家这才反应过:“原来是醉了。”
丁敬寒把蓝西放在床上,蓝西通红着脸,用手去扯披肩,一副燥热的样子。
丁敬寒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直接帮她连带裙子一起脱掉,迫不及待却又硬生生的控制着自己的yu望,慢慢逗她:“今天为什么喝酒?是不是我没带你出去玩所以你开心了?”丁敬寒自说自话,蓝西却一直没搭理他。
“蓝西,把手拿开。”
即便是醉了,她也喜欢用最安全的姿势,蜷成一团,丁敬寒强硬的去扳她的手,她立刻不安地皱起眉来,推了推丁敬寒。
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她的感受,都是自己强硬的欺负她,这次想听听她的真实感受。
潜意识里的青涩怎么也改变不了,一移到她觉得不安的地方她的手就来推他的手。
丁敬寒并不像以前一样粗鲁的扣着她的双手,而是轻声安慰她:“别害怕,不会痛。”
可是只要她的手自由,她就不停地阻拦他。
“别动,脚放松。”
丁敬寒还是没了耐心,抓住她的手。
“舒服吗?”
“不舒服,痛……”
“哪里痛?”
蓝西皱眉不语,之后就一直哼哼唧唧着叫痛。
葡萄酒的甘甜喂残留在两人嘴里,丁敬寒撑着手臂看着乖乖躺在自己怀里的蓝西,她有些急促的呼吸打在他胸前,酥酥痒痒……
正当祥和之际,手机铃声响起,叮铃铃的是蓝西的手机,丁敬寒没有理会,一直等到它响完,结果刚消停几秒又打了过来,丁敬寒这才起身去找她的手机,看来电显示是“陶紫”,丁敬寒想也没想就直接关机。
第二天早上,蓝西醒来的时候床上又只有她一个人,努力回想却有好多东西都记不起,低头看看,自己穿着干净的睡袍,昨天穿的衣服却凌乱的散落了一地,发生了些什么?还是自己刚刚下飞机,这是到法国的第一天?之前那些都是梦?
蓝西疑惑的推开门走出去,和梦里一样,欧式古老的旋转木梯,梦里的水晶大吊灯,梦里的……
“小姐!哎哟,快把鞋子穿上。”管家急急忙忙的拿来拖鞋给她套上。
“小姐啊,舒服一点了没有?头还痛不痛?”
蓝西愣愣的摇摇头,就见丁敬寒出现在楼梯尽头,说:“带她去把衣服换了,然后到餐厅来。”
“好的先生。”
这种公主一样的生活蓝西还不习惯,但是管家真的是什么事都帮她打理好了,衣服也都是整理好放在床头,就差亲自帮她换衣服了。
脱掉衣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的淤青让她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丁敬寒叫蓝西坐在他右手边的位置,酒醒之后,她又变得小心警惕。
“蓝西,你昨天喝醉了,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热情得要命,一个劲往我身上扑。”
蓝西脸刷的一红,才想起昨天管家叫她喝酒,好像是醉了,但是真的像他那么不堪吗?
“其实表面清纯,骨子里还是挺浑浊的。”不堪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哪怕是自己编造的谎言也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看到她手腕上的淤伤,丁敬寒下意识的别开视线,把牛奶推到她面前:“吃吧。”
侧头看了看他,低头安安静静的吃起来
来。
“头还痛吗?”
啃面包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摇摇头。
原本还不错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那副怕他的样子就莫名的恼火。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被他的声音吓到,蓝西错愕的抬头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喘。
丁敬寒把切牛排的刀子一扔就起身离开,不巧的是刀子不偏不倚划到了蓝西的手背,血立刻就渗了出来。
管家见丁敬寒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就连忙进来问:“小姐,发生什么……哎呀,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