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梦中,夜瞑出现的次数,加上这次,不过才两次,少的可怜。
看着他就在眼前,梦中的宫拂晓竟觉恍若隔世,分明不该是这样的,她记得……前一会儿自己也见过阿夜的。
抬起右手,捧在他的脸侧,眸中神色恍惚,“阿夜,为何我觉得好久没见到你了?”
夜瞑一怔,好久吗?嗬!阿晓将弱魄留在了这永远的夜城梦中,也难怪她如此觉得。
那他……日后,多到她梦中来,便不会让她觉得好久了。
“日后,为夫每日都来这夜城陪你,如何?”夜瞑说的……其实本该是梦中,而不是夜城……
“嗯,好!”梦中的宫拂晓点头,她不敢又太多奢求,只要他说,她便点头。
这便是爱的卑微的弱魄……
“阿晓不想再要别的东西吗?”
夜瞑喉间微哽,他多想阿晓对他开口,要天下,他也会给!
可偏偏,宫拂晓摇头,她想,给她天下都不及阿夜送给她的这一个灯火阑珊的夜城。
“阿夜,你会乐器吗?”
啊?乐器?!夜瞑顿时怔住,如此考耐心之事,他怎会呢?
……“阿晓,你问这个是……?”
“你若会的话,吹一手曲子,或者谈一次琴给我听吧。”她满是期望的盯着一脸黑线的殿下,她想……阿夜他会吗?
……!
殿下这是活受罪,没事儿总想要他的小妻子许愿,如今她这样可怜兮兮期望的盯着你,看你如何回答。
琴棋书画,他会书会棋,可琴画这类附庸风雅之事,夜瞑还真不会。
他耐心不好,怎会去学这个?
在那些公子哥学会附庸风雅,娶妻纳妾之时,他已征战四方,打下冥界江山了。
前者,可有可无,后者,是宫拂晓的仰慕……
见他为难,宫拂晓笑出声,“殿下不会啊?”
夜瞑小脸染上尴尬,阿晓真是会给他出难题,再为她打下一个江山可以,可……这抚琴之事,委实让他为难。
嗬!即便自己去学,那也得要好多时日。
“哈哈……没关系啊,阿夜不会便罢了,其实父王也不会,天帝他也不会,你若会的话,当让我觉得你是大神中最文弱的了……。”
宫拂晓说完,在心里偷笑,别看他们一个个的手都生的如此的白致修长,其实,是用来杀人的……!
神界,没有人界的那些必要的规矩,不一定哪家公子都得学会这些风雅之事。
总的说来,大神都是冷情之人,打算一辈子不轮回或不娶妻的木头,会不会也就那么大回事儿。
“阿晓,不许笑了!你若想要听,为夫去学便是。”
学……?宫拂晓咬唇,“阿夜,你确定你学这等考耐心之事,不会有很多人遭殃吗?”
“哼!”夜瞑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这可说不定,本来他的耐心就不好。
“阿夜,你还是别去学了,我不听便是。”她可不想一句话,就让那么多人遭殃。
祸妃名头背着已很纠结了,再明着来个妖妃妖后,她怕自己无力招架。
“学!为夫定要学会!”
梦中的宫拂晓笑着渐渐开始从她的梦中消失……
夜瞑知道她要醒了,赶紧离开她的梦中,出梦后,再度睁开眼时,便看到笑着醒来的宫拂晓。
他明知故问的低喃,“阿晓都梦到何事了,笑的如此开心,嗯?”
宫拂晓不清醒的打了哈欠,呜呜的在他心口处蹭着,随即笑出声,“阿夜,我梦到你了……。”
闻言,夜瞑眸光微闪,笑意一闪而过,“哦?阿晓都梦到为夫什么了?”
“我梦到啊……你竟跟我说,要学抚琴,哈哈……你说,梦中的那个你可是吃错药了?”难怪说话那么萌呢。
……!
吃错药?!
夜瞑顿时气结,敢情对她的纵容迁就宠爱,成了她眼中的吃错药?
她可知,自己说出学抚琴的话时,有多……为难?!
“阿夜,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对吧?哈哈哈……。”宫拂晓还在他怀中笑的,还笑的越发放肆,全身都开始抖了。
显然是将殿下的一番良苦用心当成了笑话看!
夜瞑沉这一张脸,不可思议?哼!是在笑话他学不会吗?
…………第二日,殿下将自己关在了良抚琴。
宫拂晓都进不去那道门,最后她挂着一头黑线,和小公主坐在门口,等着。
小公主问,“母后,父王为何一个人在这侧殿中?他是在吃好吃的吗?”
小丫头单纯的问题,让正欲抚琴的殿下听到了,顿时哭笑不得的叹气……
而宫拂晓则是嘀咕,“谁知道他啊……忽然一下就抽风了,非得学一个抚琴不可。”
殿下听到小妻子用一副‘他有病’的语气说他抽风,顿感无力。
他这可都是为了她,否则,真当他有病吗?!
看着琴,再看一旁的琴谱,修长白致的玉指拨动琴弦……
噌……
回音就跟魔音似的刺耳,门外的宫拂晓眯眼,缩肩,娘哎……阿夜他真打算学吗?
她觉得……她的耳朵最遭殃!
小丫头反应最大,她的小手捂住耳朵,一下就跑了,还边跑便说,“母后,火儿去找王兄练功了……。”
门内的夜瞑眉心一抽,他一出手就将女儿给弹走了,嗬!真有如此难听吗?
宫拂晓抬手想抓住小丫头都没来得及,“喂……火儿,你太不讲义气了!”你倒是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