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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挖一颗只有两片叶子的仙草时,夜溯风就蹲在欧阳雨润一旁,靠近她的耳朵。
“润儿,是不是……我以后都不能靠近你?否则,我就是居心不良?”
声音这么近,问的这么认真,欧阳雨润耳膜都觉得被震。
不是因为他大声,是因为他声音好听。
想了想他的问题,她笑了,歪着脑袋看他,“你现在离我就很近了啊,但我也没怪你不是吗?溯风,你是我朋友,你不一样的。只是你不能再惹我生气了,我会当真的。”
夜溯风闭了嘴,她还真是在正儿八经交朋友?!
所以交朋友之后,就永远只能是朋友?
她认死理认的还挺荡气回肠。
她脑袋里面是不是画满了横线?连相交线都没有?所以她的思想才不能打岔?
最后想来,还是怪欧阳至业。
……
夜溯风从冥界消失好几天,连殿下为他加冠他都爽约,最后竟然只是陪着欧阳雨润在异境里挖了一筐的‘灵物’!
全是些灵气不足,修不成形的残缺仙草,小妖怪。
他就随口问了一句为何要养这些东西。
可欧阳雨润似乎对所有事情都是认认真真的回答,她大概根本不知道开玩笑三个字的存在。
她说,“我去雷音寺听了经文,佛祖说,那些在战场上死去魂魄不全的神仙妖魔都不能再轮回了,有些是散了,有些是变成了灵气不足的灵物,永远都修炼不成形。战场上的厮杀带着戾气和罪过,即便许多战争都是不得已。溯风,我的娘亲是战场上一步步走过来的神女,她本不恶,她每一次上战场都是因为那些挑起战争的神明危及了无辜,可死在她手中的活物何止千万,佛祖说,我如果养一个灵气不足的灵物,就等于为娘亲减少一分杀孽。”
还有这种说法?
释迦摩尼摆明是在蒙这丫头,在他眼里,什么没罪过?连他自己都是罪过。
“润儿,天地造就了寒神,她的使命就是护着无辜,杀该死之物,何来罪孽?”
“可佛祖说无论善恶,存在的位置是对等的……。”
听听,释迦摩尼这些年念经怎么就念出了这些东西。夜溯风看了手中这一筐残缺灵物没再说话,她喜欢养,就养吧。
难道没谁告诉过她,释迦摩尼之所以倡导众生平等,那是因为他要普渡众生,留一份至善在这世间。
……
他们一起出门三天,夜溯风陪着欧阳雨润回去时,又变回了四岁模样。
欧阳至业把欧阳雨润上上下下打量了十几遍,然后确定她没事之后,才滔滔不绝的说他多担心,字里行间的指责夜溯风。
欧阳雨润有些急,这不关溯风的事,可爹爹训话,她又不能顶嘴。
夜溯风才没介意,不过他是真的要回去了,父王在等他回去加冠。
他看了欧阳雨润一眼就走了,欧阳雨润想追出去,觉得委屈了他,可欧阳至业拦着没让,美其名曰他的父母肯定在担心他。
气死他了,竟然把他的心肝带出去几天不见,他千防万防,怎么就防不住祸妃那一家子?
真是邪了门!
欧阳雨润最后被欧阳至业罚了,为了给她长记性,为了让她下次不要和夜溯风出门。
她被罚抄写兵法。
……
夜深,涅寒又不得清静了。
欧阳至业在他面前打转,说夜溯风的事情,这个冥神太子简直就是……空气吗?无孔不入吗?怎么就防不住呢?
在批阅奏折的涅寒忽然将笔啪一声,拍在桌上,墨溅染了奏折一角。
“欧阳至业!”
涅寒忽然吼他名字,欧阳至业停了一下,看她一眼,“寒妻,你忽然这么叫我,声音好像更好听了。”
涅寒:“……”
她阖上眼眸,片刻,又挣开,抓起一旁砚台丢过去,欧阳至业险些被砸,“寒妻,你怎么了?”
她站起来,看了一下高度,好像觉得气势不够,于是往麒麟椅上爬去站好,居高临下的看他,“欧阳至业!我已经三天没有去凌霄殿更没有召见臣子议政,也没有批阅奏折了!你还说你帮我,结果现在你净耽搁我!你不知道外面那些臣子又怎么说你了吗?你这个祸水!”
欧阳至业即便是当了大将军,成了不死神,能保护涅寒,可在涅寒的那些臣子眼中,但凡涅寒耽搁朝政,那就一定是欧阳至业这款永久牌祸水耽搁的。
悠悠众口总是那么难赌!
最过分的是,他们总在背后传涅寒艳|福不浅!
涅寒气的快跳脚,欧阳至业这个神经病,净神叨叨了,她哪里享到艳|福了?
欧阳至业看着涅寒,想笑,寒妻怎么能那么……可爱?她竟然还用爬的站到椅上去跟他说话。
某些人这一张妖孽脸在涅寒的神宫里面晃,看着的确像是传言那么回事。
“寒妻,我……。”
“你什么你?自从雨儿出生后,你就神经兮兮的了,那么多男子你都能不防着,偏偏就要防着冥神太子,我就奇了怪,你的原由是为何呀?还是说你自己也心知肚明,这世间能护着雨儿的就是他?所以你怕他出现,怕他过早带走女儿?”
涅寒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咄咄逼人,一针见血的话。
欧阳至业面色涩然,安静下来,“寒妻,我孑然一身的遇到了你,现在有的一切也都是为你而争,有你有雨儿有我,这是我的家,冥神太子他什么都有,太子妃想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