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高楼林立,炫酷的豪车缓缓驶进楼群中间地带,一栋外观雅致的高楼正是最终地点。
车子刚停下,凌渊先行下了车,上官暖对着赫连惟说道:“惟哥哥,你先回去吧,我等会打的回家,具体的我会跟爸妈解释。”
“你觉得我可能放心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
撂下这一句不带感情的冷言冷语,赫连惟修长的身子钻出了车门。
只有上官暖坐在车厢里微微发愣——这句话什么意思?应该是哥哥对妹妹的嘱咐,亲哥也经常这么说,没错,就是这样!
几经思量,上官暖得出让自己泛起苦笑的最合理答案,动作慢吞吞地下了车。
赫连惟的强大之处,不仅在于各项能力突出,处事更是镇定自若。
譬如此时,淡定地走在两人中间乘电梯上了楼,然后淡定地在开了门之后直接挑了个舒适的位置落座,再淡定地沉声道:“凌渊,一杯曼特宁。”
这活像发号施令的口气,让刚进门的主人凌渊嘴角微抽,静默了一会还是端出待客之道,声色略沉:“没有曼特宁,只有蓝山。”
听着两人男人冷冰冰的对话,上官暖感觉自己被冻到了,连忙插话:“我去泡吧。”
正当上官暖转身挪步去厨房时,手腕被凌渊拉住,“来者是客,我来招呼你哥。”
此时此刻,赫连惟黑眸微微眯起,冰冷目光紧紧锁定相握的手,仿佛能把一切冻僵。
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温热与空气中丝丝入扣的冷气,上官暖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带着淡笑扬声说道:“我帮你收拾房间。”
语毕,上官暖几乎是一溜烟地走进了正前方的房间,随着那扇门快速关上,赫连惟深不见底的黑眸眯得更危险,二话没说就站起身。
快步走到那扇门前,高大冷酷的赫连惟被清瘦冷淡的凌渊拦下,“本人房间,概不让陌生人进去。”
“让开。”赫连惟轻轻吐出两个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冰冷。
赫连惟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让凌渊神情一滞,随即毫不示弱地挑眉道:“赫连惟,你进去又如何?你凭什么左右暖暖的行为?”
赫连惟冷冷地瞟了眼面容清隽的凌渊,傲然地坐回原处。
随后,凌渊进了厨房泡了一杯速饮咖啡,前后不到一分钟就端了出来,“蓝山咖啡。”
淡淡地看了眼冷水上浮着粉末的咖啡,赫连惟冷声反问:“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凌渊动作优雅地在对面落座,抬手指向门口,不以为然地说道:“没听过‘客随主便’吗?条件有限,不乐意欢迎右手直走。”
赫连惟轻椅沙发背,翘起高冷的二郎腿,淡定自若地扫视四周,似乎懒得回话。
对于赫连惟一副赖在这里不走的阵势,凌渊毫不在意地随手从茶几下捞起一本财经杂志翻阅,样子甚是悠哉。
两个男人维持了良久的冷寂,赫连惟看了眼渐渐爬上窗外的夜色,再看了眼对面沉静的男人,冷然开口:“凌怨,你接近暖暖意图何在?”
“……”凌渊瞥了眼神色淡漠的赫连惟,并未回话。
似乎料到对方会不屑一顾,赫连惟俊脸上没有任何波动,而是不动声色地换了优雅交叠的左右腿,语气轻轻:“你养父是凌焱。”
凌渊正巧翻看杂志的动作一滞,不经意间并没翻页,不温不愠地挑眉道:“你调查我?”
将凌渊所有的动作细节尽收眼底,赫连惟微乎其微地勾了勾唇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接下来,又是良久的静默。
凌渊依旧垂眸看着手中的杂志,目光不曾挪离半分,沉默而冷静。赫连惟眼角轻瞟那扇紧闭的门,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沙发扶手,慵懒而冷漠。
“赫连惟,当年我爸反复告诉我,是你爸夺走了他的一切,包括你妈…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恨透了你们兄妹。”
似有似无的压抑气氛维持了好一会,凌渊轻轻开口,声音有些低哑。
“他叫我接近你们,毁了赫连伊,替他报仇。所以我很努力地考上你们就读的高中,厌恶地看着你们这对天子骄子般存在的兄妹,但我找不到机会下手,根本就接近不了高傲的赫连伊……
不过,我在恨你们的同时,也在感谢你们,因为你们我不用每天回那个阴暗的家,不用每天顶着难闻的酒气遭我爸毒打。
高中前两年,我一直接近不了你们,直到第三年开学不久遇到了暖暖,那天刚好是我爸猝死后的第一天,她的笑容在初见那一刻如同阳关般灿烂……
在隔天,我看到你们三个一起有说有笑地上学,再加上同学的热议,我知道暖暖跟你们的关系……”
年少的苦涩回忆经过凌渊轻描淡写的口述,赫连惟不带任何温度地插话道:“所以你就故意接近暖暖,想要借暖暖接近我们?”
“没错。”凌渊两手将放在腿上的杂志合上,声音响亮。
“我当时在想即使我不能凭自身力量让赫连伊受创,也能借助暖暖让你受创。如果让暖暖喜欢上我,慢慢跟你们决裂……”
“妄想!”赫连惟沉沉地吐出两个字,手指敲打的动作骤然停止。
“的确,这是个妄想,当年那个单纯的暖暖很喜欢她的惟哥哥。”
凌渊说得很低沉,突然话锋一转,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我早就没有了最初的目的,真的想让暖暖喜欢上我…还得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机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