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笑话,他怎么可能对我不好,他的命可是我救的!”欧阳冷樱强调,忽然很愤怒。
顾依笑心里微微一紧,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只是脸上的伪装功夫变得越来越好,什么都无所谓的回着,“嗯,所以我很感谢你,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顾依笑,你!”在欧阳冷樱听来,这反问是更加讽刺的话语。
“欧阳冷樱,不管我说什么都能让你不舒服,那你告诉我,你希望我说什么,我一定说给你听。”顾依笑失笑,欧阳冷樱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不自信,难道真如她以为的,其实南宫千墨对她并不好?
欧阳冷樱忽然又平静了下来,看着顾依笑,她或许更想要的是去试探南宫千墨,他到底是对任何女人都那么残暴还是会对这个女孩心慈手软。
“你要不要见他?”
顾依笑心里不得不承认的怔了一下的,她当然想见,疯了般的想见。
“干嘛?犹豫了吗?还是害怕了?因为他根本就不记得你了。”
“见,为什么不见。南宫少辉那么阻止着我见他,你若是给我这个机会,我当然求之不得。”顾依笑很快就回了话,她不想去思考见面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她只想亲眼去确定,南宫千墨现在好不好。
欧阳冷樱就把巫迪海叫了进来,原本是打算让巫迪海直接把顾依笑扛走的,可是顾依笑却叫了官小小拿来了助走拐杖,一个眼神就扫退了巫迪海,那是嫌恶的不能再嫌恶的眼神。
离开医院的路,顾依笑走的很慢,官小小在一边紧跟着却是没扶的,欧阳冷樱在后面看着,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当她知道顾依笑找了自己的奶奶去拼命后,她甚至羡慕过顾依笑的那份张狂的胆量,明明必死无疑,却还要去拼命。
而她呢,为了活命,却不知道为了谁在活下去……所以扭曲的人格让欧阳冷樱更想把这个坚韧到在垂死挣扎还要反抗着的女孩,亲手推进深渊里去。
在去南宫千墨所在的医院的路上,顾依笑的一颗心都在砰砰直跳,这是住院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这种鲜活的跳动。她机械的养病,努力的吃饭,却没有一次这么有着鲜活的感觉,感觉自己活着,真好。
“欧阳秀,你怎么把顾依笑给带来了?”守在门外的译影微微蹙眉,表情冷淡。
“你一个小小的水堂堂主而已,还管的了我带了谁来。”欧阳冷樱不屑的扫了译影一眼,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先生交代过,顾依笑是不准见了少主的。”译影并没有让开,只是强调自己是南宫家的人,不需要听从欧阳冷樱的命令。
“他是我未婚夫,我早晚有一天是你的主子,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译影,先生吩咐,可以让顾依笑进去。”翁天祥忽然走了过来,对着译影说道。
下一秒,不需要多加思考,译影就让开了路。
“劝你不要靠近一米之内。”绕过译影身边时,顾依笑明显听到了这么一句细微的提醒。只是再看译影,似乎又是她的幻听一样。
欧阳冷樱是没有听到的,因为那时,她已经开门走进了南宫千墨的病房,官小小被挡在了门外,进去的人除了顾依笑之外,还有翁天祥,他负责观察情况来的。
这里与其说是一个病房,更该说是一个偌大的办公场所。南宫千墨就坐在一张奢华沙发上,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拆掉,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他一米之外战战兢兢站着的似乎是土堂堂主,那个叫水心晴的女孩。
“这就是你两天调查来的结果?土堂里的人能力就这么一点?”南宫千墨直接把资料甩在了水心晴的身上,语言冷酷,神情有些怒不可微。
“少,少主,请再给我一天时间,因为先生之前并没有想要去插手堕落城里的事情,所以……”
“难道是我失忆了就喜欢糊弄我了?这南宫家,现在是我说了算吧?”
“对,对不起……”
“我不需要没用的人,更不需要听道歉的话。”南宫千墨说着,直接丢给了水心晴一把水果刀,“自己留下一根手指,我再给你一天时间,办不到,这堂主的位置也就不用做了。”
“扑通”一声,水心晴就颤抖的跪在了南宫千墨面前,道“少主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不要手指,别把我赶出了南宫家。”说着,再无废话的就拿起水果刀直接果断的就割掉了自己的小拇指。
“呕!”顾依笑一下子被那一幕惊的一阵反胃,捂着嘴巴呕了起来。
“下去。”南宫千墨冷然的对着脸色惨白的水心晴丢去两个字,目光却是看向了翁天祥的身上,看上去十分不悦。
水心晴处理了自己的东西就跑出了病房,外面略微有一丝响动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这位就是害您失忆的女孩,先生认为,把她带来或许对您恢复记忆有帮助。”翁天祥解释了一句,看着南宫千墨的反应。
南宫千墨的视线这才冷冷的落到了顾依笑的身上,因为刚刚干呕过,顾依笑的气色看上去很差,再加上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南宫千墨忽而就勾了嘴角,反问道,“天祥,你的意思是,我居然败给了这么一个随便一弄就能弄死的女孩手里?”
“是的,因为您当时被暗算了。”翁天祥回道。
“千墨,现在这女孩有我奶奶护着,所以我没办法,只好把她带来这里,要是你出面,我奶奶估计也没办法再保她的。”欧阳冷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