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啊你？”
陈小洁咬着嘴唇，侧头看着我问。
还剩下不到二十天的时间，要从学校成绩倒数排进年级前十，这个事情的难度很高。虽然我偶尔会自信满满觉得没什么太大问题。
陈小洁替我捉急。
我淡定地说：“不用担心。”
陈小洁狠狠一脚踹在我膝盖上。疼得我吱牙咧嘴的，原来她力气大起来的时候也吓人“谁让你跟贱人王许这种承诺的？还和从前一个德行，就知道吹牛逼。”
她生气了。
我苦逼兮兮说：“小萌老师帮我许的这个承诺。”
陈小洁本来要好好收拾我。我只好把小萌老师推出来挡枪，本来贱人王只要我考到三百分就够，小萌老师帮我吹牛逼要逼我考年级前十，我当时听到的时候也蛋疼来着。
陈小洁说：“小萌老师？同学们都说，你和小萌老师又不正当的关系，是不是真的？”
我大吃一惊。
还有这种传言？
我说：“谁在说？”
陈小洁说：“我们寝室那几个。”
我说：“她们嘴巴这么贱，看来改天要好好收拾她们她们。”
陈小洁说：“你……你和那个秦老师到底什么关系？”
我说：“我和她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初二她也是你的英语老师好不？”
陈小洁就吃醋说：“我不知道！那时候她就老是帮你说话，看起来像是你的小情人一样。”
我掐着她的脸，让她别胡说，小萌老师还黄花大闺女呢，我的名声不要紧，人家小萌老师正找老公的年纪，这种流言，适可而止。被转发五百条要被判刑的！
我们安静了一下，又说道年级前十的问题，到底能不能考进年级前十？你现在一个学渣，看你怎么办？
她鄙视我，我就不服气了，我说：“我要是能考到你怎么办？”
陈小洁说：“得了吧，你考不到的。”
我说：“我考上我的话，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行不？”
陈小洁呵呵一笑说：“不会又是让我穿丝袜给你拍照吧？你这个死变态，太龌蹉了。”
从前的那些事，我们都不再提起了，不过她竟然又主动提起来。
就让人想起初中时代的荒唐时代，又是好玩又是好笑。
我一笑而过。说穿丝袜是免不了的，不过这一次不拍照。我要和你！做羞羞的事情！
我要和你xx！
这几个字在空挡的教室里转了一圈，空气安静下来。
因为说得很正经，所以陈小洁红了脸。
小声嘀咕：“臭不要脸的。”
我说：“答应不？”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反正你也做不到，就答应你好了。”
我心里一震。
之前未成年，所以想着和陈小洁处对象吃jìn_guǒ的时候总是担心要被枪毙，现在终于成年了，不用担心被枪毙，像是蓄积了十多年的洪水，想要冲泄而出。
我伸出小指头说：“拉钩。”
“幼稚。谁要和你拉钩？”陈小洁转过身去，有点不好意思。
冬日冰凉的阳光照在她白色的校服上，纤细的身子仿佛透明了一样。
我轻轻抓起她的手，她不自觉地伸出小指头，和我拉钩。
拉完钩钩，他说：“你别老是想着那件事，好好学习，不要退学啊。”
我心想，你丫装，继续装。共团协号。
我说：“放心吧。我去帮你买午餐。”
从食堂带了午餐回教室，偶尔也会有人看见，不过都会被当成学渣讨好学霸，学霸不吃白不吃，属于我们的小秘密别人都不知道。
有了陈小洁许诺的甜头，我学习起来动力十足了，感觉状态也恢复到巅峰时期的百分之八十。
可是…落下的课程实在是太多了，两三天过去后，我就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而一旦看见我懈怠，陈小洁就会找我麻烦，能考到年级前十吗？考不上你还偷玩？
我想笑，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在担心考不上就没理由和我做坏事了？
周五放学的时候，大家看我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我想了半天，恍然想起原来和刘盈有场约架。
刘盈叫了他几个朋友，正在马路边等我，几个人拿着烟，也没敢抽，不过拿着做做样子。
我们班的人在围观。
班上人走得差不多，陈小洁走我面前来。
“你今天要跟刘盈打架？”她提醒我。
我一面收拾书，一面点头说：“嗯。”
陈小洁说：“你多久没打过架了？”
我说：“两年多，快三年了。”
陈小洁就皱眉头然后说：“你一直被人打。”
我说：“是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小洁说：“我现在那么忙，你到底出了些什么事，我根本不清楚好不好？”
她担心在她看不见的部分里，我天天被人揍。
我说：“没事没事。也差不多该崛起了。”
陈小洁说：“板砖带了吗？”
我点头。
她就跟妈妈似的，站在我旁边看着我准备上战场。
我终于收斜跨在肩头。
问她要过：“我……”
我牵了她的手，带陈小洁下楼。
走到楼下的时候，大家看着我牵着陈小洁，都吃惊。
不明白状况。
学霸怎么突然和学渣走在一起了？
两年来，因为顾夕，也因为陈小洁要装好学生，所以我和陈小洁在公众面前一直保持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