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简单与芯兰寒暄过后,向花厅内瞄了一眼,低声问道:“龙华人呢,还在后园侍弄花草吗,”
芯兰听闻巧玲问起这个,绣眉微蹙,淡淡道:“这些日子龙华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前阵子还折腾住了院,小砚都差点从美国飞回來呢。
今天又觉着身子不适,在房里躺着呢。”
巧玲听她怎么说,心里多半猜到其中的因由,沉吟片刻,神情略显歉意道:“这几日,为小墨和远封的事儿,龙华心里一定存着疙瘩,其实我今天來,也是为了这个。”
巧玲话刚落,只听楼梯转角传來几声轻微的咳嗽声。
俩人同时回眸,见正是龙华由佣人搀扶着,由内室走了出來。
“龙华……”
巧玲看着龙老爷子略显苍白的面容,心中泛起些许歉意,看來她此番选择回來跟龙家解释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待巧玲说完,龙老爷子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清瘦的容颜扯出淡笑道:“又让你瞧笑话了,薄威这些日子还好吧,”
巧玲点头:“他很好,只是也很惦记你。”
龙老爷子轻轻点了下头,回头对芯兰嘱咐道:“恰巧咱们这阵子搬回來,你叫人将巧玲往日住过的房间整理出來,她一直喜欢这处倚梅园。”
芯兰点头,正欲嘱咐管家,巧玲却伸手按住芯兰的手道:“不用,我这次回來的缘故,想必你们也早猜到了。”
龙老爷子却摆了摆手道:“那些是孩子们的事,咱们是咱们,他们是他们,咱们不管他们的事。”
巧玲姨浅勾唇角道:“我自然知道这些报纸上的新闻,不会影响你跟薄威出生入死的过命交情,只是这里面的确有些误会。
我想把话说清楚,你们或许会明白远封这么做的原因。”
龙老爷子见巧玲执意想说,略沉吟片晌,淡淡道:“既然你想说,那咱们就去花房边喝茶边叙旧吧,”
三人移至后园碧色葱茏的花房内,屏退一应下人,巧玲手中握着冰梅茶具,轻轻叹息道:“说起远封跟小桐,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三人斟茶漫饮间,巧玲便将薄远封与莫桐之前在拉斯维加斯的那段旧时情愫缓缓道了出來。
咋闻这些内幕,龙老爷子惊诧之余,险些将茶汁泼洒在衣衫上。
芯兰在巧玲喝茶的空档,忍不住插话问道:“这么说,小桐就是当年你说想要认作干女儿,后來被陷害,误以为偷了你珍珠手链的那个女孩子,”
巧玲轻轻点了下头:“沒错,那个女孩子就是小桐。”
而旁边坐着龙老爷子却是早已气地铁青了脸,握着杯盏的手因为用力而发出青白,低沉着声线问道:“按照这么说,龙墨和龙砚其实早就知道了小桐的真实身份了,”
巧玲蹙着一对绣眉仔细想了想,淡淡道:“小墨我不清楚,但小砚是一定知道的,”
“混账,”龙老爷子听至此处,抬手“嘭,”地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墩在实木茶几上,雪白的瓷胎混合着残留在杯中的茶汁霎时四射迸飞。
芯兰和巧玲均被他如此突然的举动惊地脸色微变,芯兰站起身走至其身后,轻声安抚道:“怎得突然生这么大的气,前阵子医生还说你心率不稳……”
龙老爷子暴跳着额角的青筋,指着芯兰道:“你,马上给龙砚打电话,把他给我叫回來,我要亲口问问他,这种事居然出在了咱们龙家,你让我这张老脸以后如何面对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