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争论这些有意思吗,只要我不变,只要莫桐不变,你一样什么都改变不了,"面对薄远封的凌厉言辞,龙墨的态度亦刚毅地无半分退怯。
"如果说给莫铭天输血,你给我电话尚可说得过去,蜀南竹海那一次你神秘消失,现在莫桐被媒体围堵,你再狠狠给她來上一道重口味到难以下咽的分手菜。
恕我薄某思维迟钝,不懂你口口声声的不会变到底指什么,"
听见薄远封突然迸出的这番话,龙墨一时沒反应过來,狭长的眼线眯了眯,缓缓地沉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看,”薄远封说话时,手猛地将笔记本电脑的液晶显示器宣传一百八十度。
清晰的标題呈在面前,龙墨的目光顿时被屏幕正中一行清晰的黑体大标題吸引:龙氏集团现任总裁兼董事长龙墨,正式与莫桐宣布解除婚姻。
突如其來的状况,使得龙墨有几分钟的呆滞,片刻后,霍然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龙墨,”薄远封也站起身,目光直直注视着龙墨的背影。
龙墨的脚步在门边停了下來,转回身,正对上薄远封的褐色深眸。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言放弃,”薄远封淡淡开口说道。
龙墨怔默然凝注着薄远封片刻,沉声道:“现在,沒有任何事比小桐更重要,”
。。我是二王开始正式相争的分割线。。
好不容易熬到门口留守的众多记者纷纷退去,缓缓转动方向盘,莫桐的车子沿着小区内安静的单行道柏油路驶向小区门口。
眼看只剩最后一个转弯便要驶出大门的时候,眼前赫然堵了辆海蓝色的兰博基尼。
莫桐疲倦地将垂在前额的发丝捋向耳后,眼睁睁望着对面车子上走下來那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倾长身形。
在來者渐渐靠近车子时,莫桐伸手取出宽边墨镜,遮住大半张脸。
“小桐,我必须马上跟你谈谈,”龙墨情急地握住莫桐车子的方向盘,语气间充斥着少有的不理智。
“我要出门,龙总,恕我此刻沒时间奉陪。”莫桐语气平淡,却透着拒人千里的意味。
“我只占用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吗,小桐,给我点时间。”龙墨语气中充满少有的恳切。
“对不起,我必须赶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莫桐沒有丝毫的迟疑,手始终死死握住方向盘,直至虎口泛出青白。
听到她口中声声强调要去的地方的“重要”,龙墨脑子里突然心念一闪,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所说的重要的地方,该不会是……”
“沒错,就是洛阳路上的碧绮庄园,”
莫桐几乎是狠着心,一口气将这几个压在喉咙里的字吐出來,墨镜掩饰去了眼里所有的情绪,只剩下露在外面的,凉薄紧呡的唇角。
龙墨静静地站在,凝望了莫桐半晌,终于轻轻松开了握住方向盘的手。
几乎是下一秒,车子如箭般射了出去,沒有丝毫的迟疑,更沒有丝毫的留恋。
龙墨缓步走向自己的车,刚走至车前,只觉眼前突然一黑,身子猛地向前倾,幸而倚在车门上,才不至于摔倒。
而已经驶出大门的莫桐,始终停留在后照镜上的目光,在看到这一幕时,脚下忍不住猛地踩了下刹车。
车子骤然停驻,莫桐怔怔凝望着缓缓站直身子的龙墨,紧紧咬着泛白的下唇,将心一横,再次踩下油门。
直至车子驶上公路,莫桐才缓缓将遮住眼睫的墨镜取下來,墨镜后面的双眸,早已水雾弥漫。
这样的感觉,犹如割裂,痛彻心扉。
一路流着眼泪,莫桐的车子渐渐接近洛阳路上的豪华宅邸。
而片刻后,薄远封的手机轻轻地响起两声嗡鸣。
“薄先生,莫小姐來了,怎么安排她的事物,”是碧绮庄园的管家打來的电话。
“将她安排在我的卧房,随便她做什么。”
“好的,我明白了。”
吩咐完,薄远封轻轻晃了晃手里杯中的酒,大半杯的琥珀色的透明液体倾喉而下。
“既然她人都已经來了,你怎么又躲起來了,”坐在旁边的黄奕臣晃着杯中酒浅笑道。
薄远封将空酒杯放在吧台上,酒保立刻再次注入半杯同款酒水。
目光注视着杯中白兰地淡黄的剔透色泽,薄远封淡淡口吻道:“还沒到时候,她现在需要一个人。”
黄奕臣听她这么说,晃动着酒杯的手不易察觉地微微顿了顿,目光中流过一丝浅浅的黯然,沉声道:“原來爱一个人可以如此用心,我都有些羡慕这个女人了,”
薄远封听见这话,笑道:“你不应该羡慕莫桐,倒是应该羡慕我。
不过说真的奕臣,我觉得你真正应该找个女人好好谈场恋爱,当你开始恋爱的时候,就会突然发现挖掘出自身的很多潜力。
比如很多事,你单身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去做,但是为了她,你愿意去像傻瓜一样做那些事后想起來很二的事儿……”
黄奕臣听着薄远封的侃侃而谈,他已经习惯了,薄远封平日惜字如金的习惯一旦牵扯上莫桐,就会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用心理学界的专业分析,就是瓦伦达心态,用民间的俗语讲就是“魔症”。
薄远封从酒吧回到家时候,已经接近零点,当车灯在别墅前晃过时,他却意外地看见了莫桐那辆蓝色的铃木雨燕。
管家走上前拉开车门,薄远封由车内走出來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