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晨曳和然夕言相处得也挺好的,时不时喝喝酒,下下棋,完全忘了五箱黄金的恩怨……似乎是如此。
晋德19年,新皇然夕言登基,改国号瑾安,封何氏为皇后,封号淑杳。
登基前天晚上,然夕言夫妇把然于安、然语菀扔给饮瞳、凋雪——咳,这一家子好不容易重聚,几乎所有人都来了捻都,全都集在墨王府里,幸好然夕言说:“墨王府什么没有,就房子多。”这话说完的时候,然语菀抓着竹昔琴的脸,弄得竹昔琴哇哇大哭。众人无奈。
竹昔琴和然语菀、然于安不同,她每天都在以看得见的速度成长,来捻都前还是个孩子,来了之后,虽还是个孩子,却已经两三岁的大小。如今众人唯一担心的,就是竹昔琴会以这个速度一直长下去,那么她的生命恐怕只有几个月。但又不是很担心,因为,毕竟是遗约的生命换来的,他总能让人安心。
总之,隔天晚上,也就是登基前天晚上,何尛躺然夕言怀里,两人讨论封号的事情。
“叫什么随便你。”何尛大方的说,有些困意了,天气还凉,往然夕言怀里缩。
然夕言倒是笑了:“随便我?那叫孩子他娘。”孩子他娘皇后,一听就霸气……侧漏了。
何尛瞬间清醒,翻了个身,整个人骑在然夕言身上,拽着他的衣领道:“你试试!”然夕言好笑看着她:“醒了?”眼里眼波百转,那个柔情似水,那个明媚动人。
何尛生完然于安、然语菀后恢复得很快,没有任何不适,身材还好了许多,整个人圆润不胖,捏起来特舒服,以至于然夕言更喜欢把何尛往怀里带了。
两人这女上男下的姿势仍保持不变,何尛没理他,趴在他胸口上嘟囔:“又困了……”
“那就精神一下。”然夕言将手伸进何尛衣内,不在乎何尛还在自个上方,何尛慌了:“别、别乱动啊!”
“不怕。”他含住她的唇,本是想说忍了许久,到了嘴边,就成了,“我教你。”
“我、我身子不行。”何尛对这事只有一次的经验,上天发誓,她还很纯洁。
然夕言已经上手,何尛呼吸加重许多,生育后的身子敏感很多,她不得已将脸埋在然夕言颈间,一声声娇喘弄得然夕言第一次有些不那么淡定。他笑说:“我问过炎亦云了,他说可以。”
何尛的羞耻心已经被拉到最下限了,他还敢去问?!还是去问炎亦云?!靠!他到底哪来的淡然!何尛开口想骂他,然夕言却在她肩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何尛没羞耻心的觉得享受,娇呼了一声,在羞耻和yín_dàng之间挣扎。
然后一夜**,从此君王不早朝。
……根本没有。
何尛是累得不行,然夕言却准点起来,梳妆打扮,顺带帮她梳妆打扮。
正午已过,然夕言接受了一系列的繁杂工序,何尛坐在轿子里,不知等了多久。
最后不知是丞相还是孙郝他爹说了什么淑杳皇后,她被桥外的丫鬟叫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用手缓缓掀开一帘的红珠子,走了出去。
何尛妆容甚浓,却不显俗气。她将嫣红的唇色驾驭得十分熟稔,那鲜艳的色彩只能给她平添妖艳,却绝不敢夺她一分色彩。头上顶着的凤冠凤凰尖嘴上连着三条金絮,末端,分别系着剔透的琥珀,乖顺的垂在她的额前,琥珀再珍稀,却比不过她眼中百转的色彩亮丽。她金色的瞳是世间任何珠宝所不能比的,见过她的人,都该有过这样的想法。凤凰的两翅有许多金流苏垂落至她的肩旁,映衬着金丝缝制凤凰露肩的红裙,熠熠生辉。
何尛也不晓得这裙子多长,身后许多丫鬟战战兢兢的托着,她摆上了最官方的笑容,用最优雅的步伐,走过这百官膜拜而又长的红毯。她不想给然夕言丢任何的人,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唯一配得上他的女子。
红毯末端,是等待自己的夫君。
何尛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有做娘子的觉悟,难得有些想哭。
自己所有的亲人、熟人,都破例在然夕言身后站着,微笑看着她。
她终于走到他们面前,忍住没抱然夕言,转了身,和然夕言一起接受百官的朝拜,她用最好听的语调,道了:“平身。”然后坐在然夕言身侧的座位上,坚持完了这冗长的仪式。
天知道,她走到末尾,多想抱抱然夕言。
何尛也是个机灵人,从上端看着跪拜的大臣,哪些忠心、哪些心怀鬼胎、哪些值得再斟酌的,都很清楚,而这些真真假假,是然夕言每天都要面对的。她听完他们或真或假的祝愿和最后朝拜之后,松了一口气。
终于能休息了。
随着然夕言一声:“平身。”不知跪拜了多少次的他们再次站起来,端详这个年轻的帝王。
一直白衣白带的然夕言,今日一身红衣,让人惊艳。他不似何尛那样花枝招展,衣服上除了红色,几乎没有多余的色彩,就连花样,也不过是一层红色的薄纱,镌刻了看不清的龙样,严正的看着眼前的众人。然夕言的眼睛是今天他身上唯一与众不同的色彩,里面淡然自若,一如从前。只是淑杳皇后走到身前的时候,含了笑意。他如何出彩的样貌不必多说,漂亮精致而又不含女气,温柔温和而又不显柔弱,淡然漠然还不失霸气,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皇帝。
百官大臣静静的看着然夕言起身,等待然夕言离场,之后是淑杳皇后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