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病房变成了两人耳鬓厮磨,卿卿我我表达暧昧的地方。不管他何时进来,总能瞧到那两人温柔深情的凝视对方,嘴角上扬含着笑意。
躲了两次,周鸣也就厚脸皮的无所谓了,不管看到两人在做什么联络感情的动作,他都能堂而皇之的闯进去和李筝说话。
比如现在。唐席投递完稀饭,正削着水果,切成小块小块要喂李筝时,周鸣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小姐!”他表情平静沉稳。眼神如一头幽井,看不到底,幽深的望向李筝。
“周鸣来啦!”李筝笑嘻嘻的仰头打招呼,脸上笑容甜美温柔。
“嗯!小姐感觉好些了吗?”列行的问候一声,得到李筝一声好多了。他才松懈些。
“小姐!……”周鸣自然的坐下,和李筝聊起事情来。
说的都是唐席插不上嘴的事情,也是他不能插嘴的话题。
他凉飕飕的瞥了周鸣一眼,哀怨的离开病房,他总觉着,周鸣是故意的。
作为首都中心最大的一家医院,碦布尔医院设施算是齐全了,但是比起天朝的医院来,还是觉着建筑不够宏伟。可能是气候和当地风俗造成的原因,唐席出了病房。步伐沉稳的走在走道里,也能迎来许多人的观望。
眼里无不是惊艳,东方人在碦布尔眼中,算是很美型的人。
而唐席长得又好看,看上去非常年轻。若不是那一声凌厉的气势和睥睨天下的态度,当真够得上花美男。
他在医院逛了一圈,入耳的全是当地的语言,一句听不懂。
医生护士也不会说天朝话,病情通知也是有翻译翻译。
凡是路过,总能听到一些像是说他的话语。偏偏一句听不懂,唐席步伐轻顿,往指着他说话的人瞪去,对方马上佯装做事的转身。
逛一圈下来。带着满心疑惑的唐席回到病房,叫来翻译。
把他听到的一些话说出来,询问翻译是什么意思。
翻译是位年轻的小伙,早年曾随父到天朝生活过一段时间,懂天朝语言。
“先生!这不是坏话,他们是在夸奖你?说你是一位爱妻子。长得好看的男人。”
唐席眉头一皱,不是坏话干嘛要背对着他指指点点,他望过去还心虚的撇开视线。
“先生不用在意,阿富汗的人民比较热情,喜欢热爱妻子的好好先生。”
“谢谢!”唐席冷然的道谢,让翻译惊气。
唐席转头望还和李筝说的兴致盎然的周鸣,眉头皱的更深了。偏偏李筝还说的很高兴,满脸笑容,手抬起时不时比划。
“你还没恢复,别乱动。”瞥到这一幕的唐席抬起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两步走到李筝床边,把李筝抬起比划的手放下。
“我没这么娇气,伤的不是手?”李筝苦笑不得看向望向他的唐席,在瞥到唐席眼里执拗的眼神后。她果断的认输。“我不乱动!”
唐席这才露出笑容,满意的坐在床边,挑眼阴森森的望向周鸣。
他已出去好一会儿,给他们空出时间了,他还没说完。说什么事情需要这么长时间,他听他言语间诸多无关的事情。
周鸣开头还能淡定的和李筝联络感情,然而没多久在唐席阴森并固执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他飘飘然的离开,唐席高兴了。
李筝为唐席的小动作窃笑不予。“熙哥!周鸣和我许久没见了,多说些话也是正常的,你这样他以后都不敢来了。”
“就是要他不来才好!难得我们相处的日子,干嘛要让外人来打搅。”
“呃!”李筝满头黑线,对唐席这种逻辑也是无奈了。
她们难得相处吗?若是她没记错,她们分开也没多久好吧!
“要吃苹果吗?”唐席继续他未完成的事情,削了苹果小块小块的喂李筝。
“我刚吃过稀饭,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李筝抬手拒绝,唐席脸又虎下来。“让你别乱动。”
他边紧张啰嗦的说,边把李筝的手轻轻放下,分出一只手压着李筝双手。
“熙哥!我不是玻璃娃娃,没这么容易碎。”李筝一头黑线,麻着脸无奈道。对唐席看的严格360度无死角的模式也是无奈了。
什么都不许她做,不许喝冷水,不许吃辣,每天就是鸡汤和稀粥。
“小筝!你没听医生说吗?虽然你现在没生命危险了,但是毕竟是重伤,要好好调养才能好得快。”唐席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劝道。
“恩恩!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李筝差点哭了,唐席一开说,能举出一大堆反驳的话来。她听的都起老茧了。
“小筝!我希望你赶快好,只要想到你躺在病床上,承受着疼痛和不得自由。我多想替代你,受伤的是我,你就不会痛了。”唐席低着李筝的额头,痛苦的道。
麻醉用多了,会造成神经损伤,所以醒来以后李筝就没在用麻药。
唐席也不建议李筝用,可一到晚间,天气炎热,李筝就时常会痛的闷哼出声。
唐席就躺在她左手边的床上,他的眼睛时刻关注着她,在痛她也忍受着不敢叫出声来。怕唐席担心紧张。
可唐席怎么会不知道,他听到她压抑的闷哼声,上前关心询问她是不是很疼时,她扬着苍白的脸说不疼。
唐席心疼,他宁愿那些痛降临在他身上。
李筝没压抑的低呼,还伪装坚强的告诉他很好,不疼时,他的心脏就抽搐,痛的麻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