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京上的夜更深了。初秋的街带起阵阵凉意,入夜比白天凉,堵了半小时的车也慢慢通了。
围在唐席及廖诗意身边看热闹的司机听到前面通路了的消息,全都跑回车上准备出发。
两位年轻的交警出现在这里,瞧了这边的情况后,询问两人私聊还是公了。
唐席清冷着面容没说话,廖诗意却掏出一大叠钱甩给唐席。“这些钱足够你修车了!”
廖诗意冷哼了一声,对唐席对她冷然的态度非常不爽。她高傲的把钱丢在唐席身上,任由钱掉落在地,自己就往车上去。
再帅的人,敢对她使脸色,她也是看不起的。以后别让她在遇到她,不然她一定会好好教训他。廖诗意被人奉承惯了,所以特别厌恶对她使脸色的人。
廖诗意走了几步,唐席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看这位小姐的样子,应当是博学多才的人才对,那也就能知道我的车是什么牌子。摩达最新款四百万,后车尾被撞变形,修也需要七八十万以上。小姐甩给我几万块是想打发叫花子吗?”唐席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钱,嘴角勾起,嘲讽的叫住了廖诗意。
唐席毒舌的话让廖诗意的脸色瞬间涨红。
她回过头怀疑的扫视了唐席的车一眼,四百万。看他那穷酸样子,有得起四百万买车吗?
想骗人也不看看对方是谁?她廖诗意会是那种上当受骗的人吗?
她当场就鄙夷的笑起来。“就你!四百万的车。你买得起吗?”廖诗意看不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唐席,那鄙夷的意味很明显。
唐席抿着双唇,凉凉的扫了廖诗意一眼。“赔不起就明说,不用在这嘲三讽四。”
唐席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赔不起就明说,不用鄙夷别人买不起。
廖诗意气的脸色涨红,冷冷的看着唐席。“你知道我是谁吗?会有我廖诗意赔不起的钱。”廖诗意冷哼道,整个人都气的冒烟,本来还因为唐席的长相对他好假辞色,如今却全不顾及了。
“廖诗意!“本来还处于观望状态的两个交警,听到这个名字互望了一眼。廖家的刁蛮小姐,两人略微同情的看向唐席,他怎么会惹上这个灾星了。
“先生,请你把车开到一边,为别人通通路。“一个交警上前和唐席亲和的商量道,态度语气皆还诚恳。
唐席点点头,清冷的上车开车。后面的廖诗意却不放过唐席,被唐席的话激得大声的叫囔道。“你想跑吗?不就是几十万吗?会有我赔不起的。你等着,我赔给你。”
廖诗意声音追着唐席大吼,两个交警无奈的看了一眼。
廖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刁蛮的小姐?!
唐席把车开到一边停靠好,然后熄火下车,步伐沉稳冷凝的走向要离开的廖诗意。
“廖小姐不是说要赔偿吗?那就赔偿好了。”唐席清冷的声音在夜色灯光下缓缓响起,淡漠的如同一谭望不到底的深水。
他的神情除了对廖诗意鄙视时有过变化,至始至终都是同一种表情。淡漠清冷,如同冬天的寒风,呼啸而过,冷的刺骨。
廖诗意本要离开的步子顿住,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一下子拿出几十万,她那里能拿得出那么多钱,刚才只是看这个男人要走了,以为她说出名字后他怕了,所以才虚张声势。
心里虽然懊悔的要死,但她的自尊心不容许她有任何的怯懦和认输。所以!廖诗意心高气傲的扬着头,大声道。“我不可能会带这么多现金出门,你随我去取。”
唐席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当真随着廖诗意去取钱了。那是他车的损失钱,为何不能要。
留下两个交警看着对方泪流满面,这位青年是不是没听说过廖家的名号,竟然还敢跟着去。这廖诗意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而且见到长得帅气的男人就会贴着上去,毁在她手中的男人可都好些了。
不过这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只是小小的交警,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
景航站在五光十色的霓灯下,仰头瞧着兮黑的夜空。
不应该呀!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他是个很守时按时的人,怎么会还没回家。
再一次拨唐席的电话,得到的回答还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景航神情带上了担忧之色,想了想还是离开别墅去寻唐席。他保护着他的安危,需时时刻刻跟随在他的身后。这几天帮他处理检察院的事情,他已经违背了他的职责。
刚走进车库,就瞧到唐席的车光从不远处缓缓驶来,景航眯着细致的桃花眼,松了一口气——是他回来了。
他站在车库里,瞧着唐席开车入库,深邃的眼神在瞧到车尾的惨状后,景航脸色瞬时变了。
“你的车怎么回事?”景航等着唐席下车,瞧着车尾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撞车了。”唐席平静的回了一声,神色淡漠的从车上把自己的外衣拿出来穿在身上。跨开步子往前走去,景航瞧着唐席安然无恙,刚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撞车了——和谁撞车了,谁的车竟能把摩达给撞成这种样子。
景航怀着满心疑问,却一句都没问出口。跟在唐席身后回了家,瞧着唐席直往厨房里走,景航急忙出声道。“我做了饭菜放在暖炉里,现在还是热的。”景航边说着,自己也往厨房里走去,把温热的饭菜从暖炉里拿出来,给唐席摆放好。
唐席把外套退去随意的丢在沙发后背上,就着景航准备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