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茹犹如落叶般掉落远处,易璟低头,敛去眼中的冷意,若真如冷茹所说,她和上官云卿有所接触,那么刚刚她在她身上下的香粉的味道,定然会引起云卿和思轩的注意。
眼前一阵虚晃,易璟被孤狼扶上榻,感觉到一双手正准备解开她的衣服,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易璟突然一个挺身坐起,被冷茹击中的地方正在娟娟流血,她犹如不知,冰冷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孤狼,“滚!”
孤狼咬牙,看着易璟胸口前不断扩大的殷红,“笑狐,别逼我动手!”
“你了解我!”气息虽弱,但是易璟却利落的拿出发间隐藏至深的银器,那是这南苑国每个女儿家必备的防身之物,易璟将累赘之物踢出,做成发簪,插于发间,为了就是担心会有这么一幕。
匕首紧紧的抵着脖子,易璟冷笑,“孤狼,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做过!”
孤狼眼神一黯,浑身阴鸷的气息爆起,前世,他设计让她落网,她却为了逃脱他,从高楼坠下,从而来到南苑,上前一步,孤狼一把捏住易璟的下颚,语气森冷,“笑狐,你以为前世的事情,当真是我的失算,没有在窗户外面设障碍?”
失血过多的易璟,大脑已经一片混乱,孤狼的话也不能完整的听进耳里,只有嗡嗡作响的声音。
“主子,若再不止血,小姐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满月不知何时站在两人面前,声音平板的开口说道,无视两人的争执。
孤狼看着易璟咬唇让自己清醒,情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让他触碰,这一幕刺痛了孤狼的眼,将易璟丢到榻上,从怀中掏出疗伤的药瓶丢给满月后,狼狈而逃。
满月看着孤狼离开的背影,眼神之中有一丝迷离的痛楚,低头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易璟,叹息一声,转而开始给易璟上药。
当满月把药上好之后,看到易璟在昏迷之中,手也紧紧的握住匕首,心中一软,她知道,若此时,她把这匕首丢出,那么闲王定然可以立刻找来,可是若如此,她就背叛了她的主人,那么……
就在满月思考之时,一阵狂风刮过,被击飞的满月,昏迷之前,只看到一双犹如从地狱而来的眼神。
王府
上官云卿抱着双目紧闭的易璟,一路飞跃至王府,在他看到冷茹浑身是血的那一刻,在听到轩儿说,她身上的血有易璟的味道的时候,他如遭雷击,一向冷静的他竟然无法抑制双手的颤动。
带着思轩,他一路追踪气味,竟然查到了皇宫,眼中闪过冰冷嗜血的杀意,宫中的那位是在逼他出手吗?那么他就不客气了!
“爹,娘亲怎么样了?”思轩小脸哭的纠成一团,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娘亲毫无气息的睡在那边,“为什么娘亲还没有醒!”
上官云卿也不知道,慌乱的他已经无法静心给易璟把脉,只能找到宫中的太医。
几个太医上前一一把脉,互相交谈之后,才满脸沉重,“王爷,王妃的脉象若有若无,恐怕……”
上官云卿的喉咙滚动了几下,眼眸之中的沉痛和暴戾如疾风骤雨般扫过眼前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王妃若有意外,要你们又有何用?”
寒意慢慢从脚底窜上,太医们抹去脑袋上的冷汗,赶紧给易璟查看下药方,上官思轩乖巧的站在旁边,给忙碌的大人让路,就是落泪,也是无声无息的落下。
一旁的奴才看到这一幕,悄声靠近管家,小声的开口问道,“管家,是不是需要提前准备王妃的后事……”
不等上官云卿阴鸷的眸子扫来,上官思轩便狠狠的将那名家仆伸手甩到一旁,那一摔,摔的家仆倒在地上卷缩着身子,龇牙咧嘴,若不是易璟不让他小小年纪手上便沾染血腥,那么他刚刚必下杀手!
上官思轩看着周围的家仆,阴狠的开口,“若再让我听到这番言论,我定要废掉你们!”
一旁的奴才看到上官思轩这一幕,脸上无不露出惧意,没想到一向乖巧可爱,有时候顽皮一些的小王爷,动怒起来也是这般吓人。
就在室内一片静默的时候,上官云卿的性子快要磨光之际,易璟如蚊蚁般的声音响起,“庸医别再我耳边絮絮叨叨!吵死了!”
虽然语气虚弱,言词恶劣,但是却让太医们松下紧紧提起的心,他们的脑袋终于保住了。
上官云卿一个大步冲上去,小心翼翼的看着易璟,手颤颤巍巍的模样像是触碰什么宝贝般,不敢下手。
上官思轩毕竟年幼,看到母亲终于苏醒,立刻小跑上前,手脚并用上榻,立刻扑到易璟的怀中哇哇大哭。
若不是胸口被儿子压的很痛,易璟定要调笑儿子,打从他生下来,他似乎就没这么哭过,她曾经以为这孩子是不是泪腺有问题,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上官云卿看着易璟皱眉的模样,便将儿子抱起,“你压到你娘的伤口了!”
上官思轩看着易璟揶揄的目光,也不管不顾自己的鼻涕眼泪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形象,胡乱摸一把之后,立刻开口问道,“娘亲,你会不会是回光返照啊?”
易璟被上官思轩这句话气的差点没一口气憋晕过去,“赶紧把这小子丢出去,免得我没被打死,却被他气死!”
上官云卿在易璟的话刚说完,便把上官思轩给丢了出去,门外的左寒立刻接住。
上官思轩扭动着身子下来,对着左寒伸出兰花指,一脸的埋怨,“左寒叔叔,你如此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