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侵染了半边天际,易璟看着底下已经逐渐分出胜负,看了上官云卿一眼,只见他依旧待在原地没有动弹,难道他还有什么安排?
下方的左寒与上官云卿对视了一眼,相互之间似乎交换了什么信息,随即左寒转身,一跃至高处,大手一挥,扬声开口,“我左寒,为皇室血脉,今日所举,完全是为了解救象犀国上千子民!此时投降者,我可既往不咎!”
本就是落败一方,听到左寒这么说,立刻有一些人开始动了投降的心思,此时左溢突然手一扬,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将手举起,手掌打开,煞气从掌心内发出。
黑色煞气之中,一种隐隐的形状逐渐形成,随着一阵阴冷的吹过,魂杖完全显现出来,立刻稳定了左溢的人的心。
“誓死效忠主上!”
稀稀落落的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句,所有的人又立刻吆喝起来,杀气和斗志甚至比刚刚还强,大有一股鱼死网破的感觉。
左寒冷眼看着众人的激动和眼中的杀气,转头看了一眼左溢脸上那猖狂得意的笑容,不屑的扬眉,上下打量了下,才冷冷的开口,“你若现在后悔,我看在大家一母同胞的份上,可以给你一个全尸!”
左溢听到左寒的话微楞,这话明明应该是他所说,怎么变成他说了?嘴角的笑容有些扭曲,左溢阴测测的看着左寒,“丧门星,谁和你一母同胞?”
左寒眼眸彻底冰冷,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一个老头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此人不是他人,正是龚管家。
“你们什么时候救了他出来的?”看清楚出来的人,易璟附在上官云卿的耳边低声开口问道。
上官云卿扬眉,云淡风轻的开口,“嗯,前几天无意中看到了!就抓住他了!”
易璟一脸不信,摆明了就是计划许久的事情,而且还是抓住,说明这龚管家确实有问题,现在的龚管家已经不再是傲气,只有一脸的死灰,在叙述着左溢的斑斑劣迹,言语之间有着被利用的懊悔和无奈。
就在易璟准备再深一步问上官云卿关于龚管家的事情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阵阴冷的寒风,两人立刻面色一禀,同时一跃而起,身后刚刚他们所待之地,立刻被一突然无体的软泥覆盖住,当软泥消散之后,墙面立刻化作一阵白烟,消失殆尽。
这边还没有松口气,那一边又有数根泥巴形成的利剑腾空而起,直接朝着易璟和上官云卿袭去,上官云卿大手一挥,只来级的形成结界保护住他们,却没有办法及时将同样受到攻击的左寒带走开。
只见电闪雷鸣之间,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环绕在左寒的四周,周围冥犀兽的触角立刻被击毁。
当白光逐渐消散之后,周围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易璟蹙眉,当她看清这个身影,讶异开口,“满月?”
满月回头,眼眸底是一片赤红,眸色虽然有所改变,但是却一片清澈,没有任何的污浊之气。听到易璟的声音,满月嘴角微微弯起,款款福了福身子行礼,柔柔开口,“王妃,好久不见!”
易璟嘴角微扬,眸底寒光乍现,声音冰冷,“招呼待会再打,先解决眼前这个!”说着,纤手挥出,袖带从袖口中飞跃而出,翻转间形成利剑,一一砍落无数泥巴形成利器的攻击。
一旁的上官云卿也没有闲着,这些攻击虽然不致命,但是却让人应顾不暇,像是故意消耗他们的体力和内力一番。
闪躲间,易璟眼角扫过左溢,他的心思似乎根本就不再这里,反而是一脸的嗜血的杀气,指挥着那些虾兵蟹将对左寒的人进行攻击,如此说来,这攻击是冥犀兽自己发出的攻击了?
“左寒不必恋战!”易璟突然高喝一声,“冥犀兽现在是自己在攻击我们,和左溢无关,你们左家的事情赶紧自己解决好!”
说完,易璟在空中侧翻,一跃而起,召唤出麒麟,坐在它的身上,紫瞳打开,仔细的看着冥犀兽体内灵力的流动。
细细的看下去之后,易璟才蹙眉低咒一声该死,这个该死的冥犀兽竟然将自己的内丹放在了左溢的心房之上,若想取出内丹,就必须要杀掉左溢。
眼眸看向一旁已经杀红了眼的左寒,若是真要让他杀掉左溢的话,是不是太过于残忍?
上官云卿将傲悟召唤出,任由它自己在那边和冥犀兽所伸出的无数触角对抗,一跃至易璟身边,看到她眼底的犹豫之色,淡淡开口,“对于左寒来说,我们才是他的亲人,左溢只是一个陌生人!”
易璟闻言,眸光微闪,地面上的一些人竟然对她动了杀意,扬起弓箭就对她射出,上官云卿手指一紧,‘咔嚓’一声,箭身在半空之中便断裂。
杀意从上官云卿的体内迸发而出,袍子因为他起伏的情绪而变得浮动着,底下的左寒似乎感受到了上官云卿带有杀意的气息,下手更是不含糊,每一剑都逼入左溢的死穴。
“我是你的亲哥哥!你竟然真的想要杀我?”有些狼狈,左溢第一次觉得和冥犀兽合为一体是多么累赘的一件事情,眼见左寒的攻击越来越不留情面,左溢不得不拿亲情来说话。
嘴角勾起邪气的弧度,左寒眼中闪过不屑,没有一丝的暖意,冰冷一片,哥哥?除了王爷和王妃以及小王爷之外,没有人是他的亲人。
手利落的挥下,剑光闪过后,只有左溢睁大的眼睛里面透露着不甘,手却软弱无力的落下,他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