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聂尊....”我缓缓睁大双眼。
“聂尊。。”
从不同的不可辨认的方向同时传來高秦酒野和绞s的两个声音。
沒错。我拉过來的。用锥刺缠绕着脖子拉过來的这个人。就是聂尊。
此刻。他正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哀伤目光望着我。他的左眼睛是赤红色的。瞳孔里还带着许许多多黑色的条纹。仿佛咒印一样的东西刻在他血红色的眼里。而他的另一只眼睛。还是那样温柔。那样璀璨。带着湿润细碎的光芒。静静的凝视我。
他的脸上。凌乱的。布满了疤痕。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一眼就能够辨认出來。他就是聂尊。第一时间更新
他还穿着高龄的黑色风衣。头发多日不见似乎变得有些乱了。
我和他对视之间。心中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聂尊...”
我忘情的唤着他。完全忘了眼前这场景是从刚才的一种怎样的危机之中衍生出來的。我放开了按制他手臂的手。转为拉住他的胳膊。试图将他拉的更靠近我一些。以防下一秒他就又一次在我眼前消失。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那仅剩下的一只还带着他的感觉的眼睛里突然划过一丝深沉的绝望。在我还沒能辨别那绝望是一种怎样的情绪的时候。我就感觉下腹一凉。
双眼。顿时睁大。
“阿慎。第一时间更新。。”“黎慎。。。”
绞s和高秦酒野急促的呼喊声同时从四面八方传來。
我微微苦笑了一下。
聂尊的右手。此时。如同利刃一般。整只沒入了我的小腹。从我的后腰的位置穿出。
聂尊的鼻尖几乎就要贴近我的鼻尖了。
我右手松开了锥刺。锥刺从他的脖子上滑落。啪嗒掉在了地上。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放手锥刺。
我的右手慢慢滑下。一直滑到他的身边。在他的左边摸索着他的左手。
在抓到那还是缺了三只手指的空荡荡的左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那只依然是保持着漆黑如墨的颜色的眼睛里。哗的流出了一行眼泪。
我微笑着看着他。右手攥住他缺了三根手指的手。左手则揽到他的腰间。抱着他。
他的左手被我攥在手心。他的右手还维持着将我的身体彻底贯穿的姿势。
“黎慎你清醒点儿。他也许是假的。”
黑暗之中突兀的传來高秦酒野的声音。
不。高秦酒野。你说的不对。
我很确定就是他。眼前的这个毁了容的。恶魔一样的男人。就是我的聂尊。
“为什么这么做。”我淡笑着将唇贴近他的唇。说出了这句话。
他试图向后闪的时候。鼻尖擦过我的鼻尖。
随着他的闪躲动作我的下腹顿时传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第一时间更新
疼痛连带着我朝着他的方向倾斜了一些。我的嘴唇就不小心蹭上了他的脸。
唇瓣上顿时一片湿凉。我吻到了他的泪。
他的那只眼睛汹涌的流出了泪水。可是他还是一句话都沒有说。
他的眸子突然闪现激动的情绪。而那只赤红色的左眼突然因这种情绪而变得更加血红。红的似乎随时都能滴出鲜血。
他突然将左手从我的下腹猛地抽了出去。
果然。聂尊快速躲闪的同时。突然弯下腰用手捡起了地上被我刚刚掉落的锥刺。
“小心。”我大呼出声。这一声是提醒绞s的。
随着我的这声呼唤。聂尊的眼里闪过浓烈的痛苦。
那抹清晰可见的痛苦直接戳中了我的心脏。
“塔莱你放开他。”我一边捂着腰间。一边撕心裂肺的冲着塔莱大喊。
很明显。聂尊的一切动作都由不得他。他就仿佛被暗中存在的一种透明的线牵引了一般。被强迫着拉动着身体和我们对敌。
“呜。”聂尊喉咙深处又一次发出恐怖的呜咽。
“放开他。。”我几乎在听到聂尊如此痛苦的呜咽声的时候就哭喊了出來。
双膝彻底跪在地上。捂着腰间的手上满是粘腻的鲜血。
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我心中的痛。
以往虽懒散却疏离的聂尊如今被如此残酷的折磨着。如同一个被彻底弄坏了的玩偶。肆意的利用着他对我们发出攻击。
绞s的剑反手再一次挥向聂尊之时。聂尊手里的锥刺已被他甩起。一道刺眼的紫光迸发。
紫光如同闪电冲着绞s飞驰而去。绞s眼中白雾剧烈翻滚。整个人飞速向后退。
与此同时。刚刚不知消失去了哪里的神祈突然出现。并站立在跪坐在地上明显还在因为伤口痛苦着的高秦酒野前面。双目怒瞪。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塔莱远远的站在一边。笑的优雅从容。他轻轻转动了一下玉石戒指。微笑着对我说:
“看來你十分想念他。那就让他和你说句话吧。”
聂尊双眼一瞪。喉咙处的扼感顿时消失。他几乎在塔莱转动玉石戒指解放他嗓子的一瞬间就冲着我呼喊了出來。
“慎儿。不用管我。”
“呜....”我抬手捂住嘴。止不住的哭了出來。
不管你。我怎么能不管你。。。
你怎么能够总是如此轻松的说出这些话。
被紫刃逼的后退了数十米的绞s。突然反手举起巨剑朝着塔莱的方向攻击了过去。
塔莱从容一笑。右手一挥。一个巨人突然从天而降。
是玩偶幻化的。
塔莱最擅长的就是操控。
那巨人咆哮着挡下了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