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山想见丁不三,一方面是为了石破天,一方面却是想打听丁不四的下落,和他还有账没有算完呢。丁当便带着任山和石破天一直出了长乐帮总舵,却向西南而行。行了有半个时辰,却来到一处水边,水边停着一只小船。
丁当带两人上了船,丁当的竹稿在河中一点,船便往前行出。这时,夜色正浓,一轮银月倒映在水中,船儿行过,碎了一轮明月,化成点点金光。两岸杨柳依依,凉见携着淡淡稻花香吹过,端得是惬意非常。
不一会,小船却来到一处石桥下,丁当系好船缆后,又从舱中取出几盘花生、蚕豆、干肉,外加一壶酒给放在船头,对二人道:“我先过去和我爷爷说一下,请你们在这稍候片刻。”说罢,便要上岸去。不料这时,却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不要找了,我来了。”
丁当惊道:“爷爷你在这等我的吗?”
这时,一个老者飘然落在了船上,看到船上有两个人,不由得奇道:“丫头,怎么有两个人?哪个才是你的情郎?”
丁当羞道:“爷爷,您又乱说”又指着任山道:“爷爷,这位是石公子的大哥,是来找你的。”
任山已经知道这老者便是丁不三,只见丁不三白发若雪,相貌清癯,一袭长衫随风轻扬,倒是有些道骨仙风。听丁当提到自己,任山便站了起来,对丁不三抱拳道:“在下任山,见过丁前辈。”
丁不三奇道:“你知道我是谁?”又转向丁当道:“丁当,是你告诉他的?”
任山却道:“丁前辈不必惊奇,在下乃长乐帮安远堂主,这江湖中的前辈高手,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丁不三这时也便释然,既然是长乐帮中人,打听到自己却也不算稀奇。于是对任山拱了拱手,道:“原来是任堂主,幸会了,请坐”却是暗暗将一道真气向任山扫去。
任山也抱拳道:“丁前辈客气了”,身形只是微微一晃,便消去了那道真气。
丁不三见状,也知任山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又见任山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心中对长乐帮的忌惮却多了几分。
众人于是在船头坐下,丁当又给各人倒了一杯酒。任山这时对丁不三道:“在下此次前来打扰,也是有些事想和丁前辈、丁姑娘说一下的。”丁当听道,心中一喜,只道他要提自己和石中玉的事。女孩儿终究面薄,却羞的低下头去。
任山道:“这第一件事吗,就是我兄弟的身份。我兄弟乃是长乐帮现任帮主,这丁姑娘应该知道了吧。”丁不三闻言后却是一惊,他哪里能想到这威震江湖的长乐帮的帮主居然是一个二十不到的青涩少年。
任山双转过头对丁当道:“但我这兄弟却不是丁当姑娘以前认识的那个人,想必丁当姑娘也知道那个的内力武功”,任山接着道:“相貌可以一样,但这内力武功却不是说变就能变的。”“那人的内力武功不值一提,但我这兄弟,一身内力只怕也不比丁前辈差多少。”丁当一听这话,却愣住了。
丁不三却不待任山说完,便一掌向石破天肩头拍去。他知道石破天乃是长乐帮帮主,但事关孙女终身,却也不敢马虎,总要试一试才知道;但也不愿把石破天打伤了,虽不怕长乐帮,但被这些人记上总是麻烦。故而这一掌也只使了三成内力,却不料手掌刚一接触石破天肩头,就被一阵沉稳雄厚的内力弹开。
丁不三转过头对丁当道:“怎么回事,你认识的那小子武功不行?”
丁当却不回答,只是问道:“他的内力真的和爷爷差不多?”
丁不三点头道:“这小子年纪轻轻,也不知得了什么奇遇,内力当真浑厚的很,”接着又加上一句“不过比爷爷还是要差一点的。”然后又想到,自己的年纪是人家的几倍,这就算高一点,也实在没脸讲出来,不由得脸上一阵热,好在是晚上,大家都看不出来。
丁当本来脸色灰暗,听到丁不三说的“奇遇”两字,眼睛又是一亮道:“是啊,他定是这段时间内有了奇遇。你们分明是合起来骗我的”又转过头对石破天怒道:“你终于还是要离开我?还要找人一起来骗我?”
任山看着丁当,轻声叹了一口气道:“丁姑娘,这武功倒是其次。你可发现,现在的石破天和以前的石中玉性情是否一样?”拍拍石破天的肩接着道:“丁姑娘,若你喜欢我兄弟现在的性情,那敢情好,以我兄弟的性情,断不会负你。但你还是好好想想,你究竟是喜欢以前的石中玉的性情,还是现在我兄弟的性情?尽管我这兄弟长的和你找的人一般无二,但我他的性情永远也不会变的和你找的人一样。若你看不上我兄弟这副性情,还请你不要再理他。我兄弟忠厚,但我这兄长却不能看着他吃亏。”
丁当脸色阴晴不定了半晌,忽然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却纵身跃上岸,飞奔而去。丁不三也顾不上二人了,只是狠狠的看了二人一眼,便跟了上去。任山本来还想和丁不三打听一下丁不四的下落,见状也只好作罢。
说完话,石破天愣了好一会才出声道:“这样就行了?”任山道:“也许罢,但跟他说清楚总比没说好。”石破天却了低声道:“丁丁当当也真可怜。”任山不由苦笑,一个栗凿敲在他的头上道:“那你还自认是石中玉就行了,还跟她说什么?”石破天却转过头嘟囔道:“那她以后知道了,不是更可怜?”任山闻言无语,这个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