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既然顾及身份,沐浴出来散着头发未照铜镜却不知晓已是一个活脱脱的美娇娘么?”
“啊——?”林瑄惊得合不拢嘴,“王妃你别诓我——”
急忙跑去找来铜镜,照了又照,看了铜镜里唇红齿白,水汪汪大眼睛的自己一阵发愁,年纪越长越发变得女儿姿态来,若不是气质硬朗,眼神坚毅还娶了王妃,大臣们没准要多想了。
“还没见过有人因貌美而愁,王爷让悦君大开眼见。”季悦君见林瑄愁眉苦脸对着铜镜不由发笑。
“悦君,你又揶揄我了。”林瑄泄气一般坐在太师椅上,手上的铜镜也随手放下,刚才的兴奋劲儿一扫而光,无精打采得将脑袋靠在季悦君的身上,“悦君,我看这身份早晚得露馅。”
“王爷且不要担心尚未发生的事,明日悦君给你画眉,王爷必然英姿勃发。”季悦君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林瑄的背,不想她太过忧心。她如此聪慧,自然明白若是林瑄不再是王爷,她和她的夫妻情分便是走到头了,世间之大却容不下两个相爱的女子。想到这季悦君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内殿里相互依偎的两个人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第一次想到分离.......
“悦君,你和我要一直都好好的,我无法想像找不到你该怎么再活下去。”林瑄轻轻地道。
“砰砰——王爷?”
季悦君刚想开口,常安略显焦急地声音打断了内殿里感伤的气氛。
“常安,何事?”林瑄声音低沉,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消沉之气。
“王爷,周显有要事求见王爷。”
“周显现在何处?”
“回王爷,周显在殿外候着呢。”常安恭敬地回答。
“带他到西暖阁的书房,本王随后就到。”
“诺——”
林瑄吩咐完,季悦君已经将林瑄的头发束好——金冠明袍衣袖fēng_liú。
“快些去吧,莫要误了政事。”季悦君边催促着手依旧在打理着林瑄的腰带,眉眼中已带着为□□的韵味。
“好。”林瑄搓了搓手,忙着应道,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微笑着嘱咐道:“等我回来陪你用膳,让庖厨做些你爱吃的,别总顾着我的喜好,不然本王可要生气了。”季悦君莞尔,感动于林瑄的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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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容侯那边出了什么事?”林瑄直入正题,按道理周显不会提前回来,从天牢抢人不是容易的事,何况要将人护送到青州去,至少要筹划半个月。
“王爷,属下无能。”周显长跪在地上,低着头闷声道:“济容侯归天了。”
“什么——?!”林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济容侯死了。”
林瑄愣了一会儿,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好端端地怎么会死了呢?”
“一个时辰前,在天牢里容侯被歹人乱箭射死了。属下未能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命,罪该万死!”周显沉声道。
“天牢守卫森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你亲眼见到?”林瑄站了起来,继续追问。
“刚刚天牢一时混乱,属下近期一直带在天牢附近伺机行动,所以趁乱偷偷潜入天牢,容侯千真万确已经遇害。现在,杨大人只怕已经让仵作去验尸了。”
“何人所为?可有线索?”
“属下无能,尚无发现。”周显甚是自责,本想营救济容侯没成想他先遇害了,连凶手的线索都没有,实在愧对雍王的嘱托。
“连王府的密探都束手无策,凶手来头不小。”林瑄默默道,“听你描述,凶手必然是有备而来对天牢地形守卫非常熟悉......这会杀济容侯能有什么好处?李承先自身难保,况且也没有必要出手,他的罪证已经由大理寺备案.....”
周显见林瑄想得出神,暗下决心一定要查清济容侯被杀的真相。林瑄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出神,回过神来已过了半个时辰。
“周显,你觉得此事有何蹊跷?”
“回禀王爷,凶手只有一人,杀害济容侯不久后便被狱卒发现,当即天牢封锁,凶手应该还在天牢里才对可以说是插翅难飞,可是杨大人他们搜了三遍天牢里里外外一无所获,不知凶手如何金蝉脱壳。”
“嗯.....”林瑄思索着周显所说,忽地眼前一亮,“是啊,好一个金蝉脱壳。”
“周显,你不必去查济容侯被杀一案。”林瑄握了握拳手,语气坚定地吩咐道。
周显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解,仍恭敬地道:“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