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秋,合家团圆。
霍家的中秋家宴,自然是在1号岛上,往年举办除夕宴会的地方。
时间是晚上七点,霍斯域和沈篱是准时到的,却发现他们是来的最晚的。
“祖父,父亲,中秋快乐。”霍斯域牵着沈篱走到主桌前。
与除夕那种自助式酒会不同,中秋节是用桌席的方式。按照辈份,身份,排序摆桌,每个人在什么位次,都是提前安排好。
“中秋快乐。”沈篱也跟着说,她表现的恭谦而礼貌,在霍宗涛面前,任谁都会老实听话。
“终于来了。”霍宗涛用嘲讽的口吻说着,“你们还可以再晚一点,让所有人等你们开席。”
霍斯域神情淡然,好像没听到霍宗涛的话。
霍天行却是笑容满面,尤其是看到沈篱时,带着满意的笑容:“你们坐吧。”
霍斯域牵着沈篱坐下,主座第一桌,就四个位次,霍宗涛,霍天行,霍斯域,沈篱。
祖孙三代,继承传递,带上沈篱这个正经媳妇,正好四个人。
尤其是在霍宗涛,霍天行没有妻室的行情况下,沈篱就是霍家第一夫人了。
“说来了,你进霍家这么久了,我这个长辈还没有表示。”霍宗涛突然说着。
章纵马上奉着一份文件,呈到沈篱面前。
“这算是见面礼了。”霍宗涛说着。
沈篱怔了怔,有点没反应过来。
正常的见面礼,不该是宝石之类的吗,再现实一点支票也行啊。
一份文书算是怎么回事?
“这是资产转移证书,少夫人收下签了名字,南非最大的钻石矿就是您的了。”章纵解释着。
“……”
沈篱顿时石化,好吧,果然是大手笔。
宝石什么的哪里够看,直接送钻石矿,才是霍宗涛的霸气。
“还不谢谢祖父。”霍斯域提醒她。
沈篱站起身来,恭敬的把文书接好,“谢谢祖父。”
“嗯。”霍宗涛应了一声,也就完了。
沈篱把文件交给跟随来的管家,复又坐了下来。
女仆端茶上来,霍斯域喝了一口,沈篱压根没动。
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其他桌子上,还有人低声私语,主桌却是安静的过份。
就在沉默中,沈篱惊讶的发现,霍家男人还真是驻颜有术啊。
霍斯域二十几岁还看不出来,七十岁的霍宗涛看着也就五十岁那样。
将近五十的霍天行,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跟霍斯域站在一起,完全不像父子,更像是兄弟。
祖孙三代,却像年轻的父亲,带着两个儿子。
若是霍斯域也遗传到驻颜术的话,那等二十年后,她与霍斯域站在一起……
不行,她必须得开始保养了,她可不想二十年后,看起来像霍斯域的大姐。
“看到你们俩能和好如初,我心甚慰。”霍天行微笑说着,打破了诡异的安静。
又看向沈篱,声音中带着歉意:“我骗了你,很对不……”
“有什么对不起的。”霍宗涛打断霍天行的话,径自说着全:“是你救了她的命,她应该感激你才对。”
沈篱瞬间无语,她倒没有责怪霍天行的意思,只是霍宗涛的口吻,实在让人很不爽。
不过,这个老妖怪,只怕没人看他爽。
“父亲说的是。”霍天行微笑说着,然后向沈篱和霍斯域轻轻摇摇头。
好似在说,不要跟霍宗涛争执,随便哄他一下,他就不会再说了。要是跟他争,那就没完没了。
果然,霍宗涛不再说话。
沈篱见状不由的笑了,看向霍天行道:“我从来没有怪过您,是您救了我,我还没有谢谢您,这半年来对我的照顾。”
霍天行是骗了她,但也是他救了她。更重要的是,这半年对她的关都是真实的。
当亲生女儿看,这种说法也许有点夸张,但霍天行的做为,比她的亲生父母都好。
“是我应该做的。”霍天行笑着说,却是看向霍斯域,眼中饱含许多,有关心,有愧疚。
“以后斯域就麻烦你照顾了。”
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欠霍斯域一份父。霍斯域早过了,需要父的年龄。
或许是为了弥补,他对沈篱就格外疼些。当然,也是沈篱很值得疼。
“呃……”
沈篱笑容稍稍有点僵硬,她不知道该怎么答复霍天行。
她与霍斯域是相的,但是……
让她照顾霍斯域,他们之间真的能长长久久吗。
“我姑姑来了,介绍给你认识。”霍斯域突然说着,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嗯。”沈篱马上点头。
霍斯域牵着沈篱站起身,走向旁边次席。
霍天启,霍天青,一对夫妻,还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应该是一家三口。
沈篱并不认识,却也猜出来了。
来之前,管家特意给她补课了,中秋家宴,不但把霍家的儿女,连出嫁的女儿,以及外孙们都一打尽。
其他人都无所谓,霍宗涛唯一的女儿女儿,霍天行同父同母的妹妹,霍家二姑奶奶,这次是一定要打招呼的。
霍佳秀,比霍天行小两岁,嫁薛长亭为妻,生子薛东叙,比霍斯域小两岁。
“姑姑,姑父。”
霍斯域牵着沈篱走过去,恭敬叫人。又介绍:“这是沈篱。”
“姑姑,姑父。”
沈篱规矩叫人,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心中却越发悲凉,年近五十的霍佳秀,看起来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