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沈篱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全身懒洋洋的,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全身酸痛。
霍斯域很节制,或者说很在意她的感受。
抱着被子会起身来,清晨和煦的阳光让她有点点晕,或者说感觉不太真实。
不管是昨天霍天启别墅里发生的事,还是昨天回来之后发生的事。
来自霍斯域的温柔,让她觉得不真实的温柔……
“沈小姐,先生出门去了,中午会回来跟您一起吃饭。”管家恭敬的说着。
沈篱点点头,拿起筷子开始吃早餐。突然想起来似的,问:“司徒在吗?”
“司徒先生和东方先生都在。”管家说着,特别加重东方的存在。
沈篱道:“我只见司徒,暂时不要让我看到东方eads;。”
她最近真不想见到东方,见面肯定要吵架的。尤其是司徒在,她更没必要见东方。
“是。”管家应着。
慢悠悠吃完早餐,沈篱走进偏厅时,司徒正在厅里坐着,看到沈篱走过来,笑着招招手,道:“昨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霍天启把沈篱带走了,他汇报的很及时,以时间点来说不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就他对霍天启的了解,他也不会对沈篱做什么事。
霍天启从某方面说,是个纯人渣,没有节操,没有下限,手段残酷,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很有格调的人渣。
沈篱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实在不想提昨天的事,但有一件事她又需要向司徒求证,道:“霍天启跟我说了一件事,我正好要问你。”
“什么事?”司徒问,看着沈篱格外严肃的脸。
“他给我看了许多照片,关于我哥哥沈屿的。”沈篱说着,看着司徒瞬间变了的脸色,她知道司徒全部都知道。顿了一下道:“他在瑞士疗养,伤的很重,霍天启没有骗我吧。(. 广告)”
司徒眉头皱紧,霍天启为什么会跟沈篱说这个,在他印象里霍天启嘴没那么碎。
要怎么回答沈篱?
纸包不住火,事实存在不可能抹去,但……怎么跟沈篱说?
“为什么不说话?”沈篱静静看着司徒,眼中露出悲伤的神情。
她连照片都看到了,绝对假不了。明明己经事实存在,但她仍然来问司徒求证。
她又想得到什么答案……
司徒沉默了差不多有一分钟,道:“你为什么非要问?”
沈篱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唯独关于沈屿的。
为什么非要关心沈屿,从来没有见过的堂兄妹,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情。
明明是……
“他是我堂哥,他救过我的命。”沈篱说着,声音中透着无限的悲伤,看着司徒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弃救命恩人与不顾的人吗,我只要还是我,就一定会问。我并不想求得什么答案,只是不问,我对不起我自己的心。”
司徒看着沈篱悲伤而果决的脸,轻轻叹了口气,这就是沈篱。他不希望她问,但就像她说的,这是她的性格。道:“确实如天启先生所说的,沈屿先生正在瑞士疗养。”
虽然己经知道,得到司徒的肯定后,沈篱眼中再次涌出悲伤,莫名的她有点想哭。
她不知道为什么哭,因为沈屿的伤?还是因为霍斯域做的事?
明明只要霍斯域放过沈屿,她就会很感激他,安心跟着他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不用担心沈屿先生,他现在很安全。”司徒说着,虽然这样的话他说出来不太舒服,但却是事实。
“在瑞士疗养,很安全……”沈篱突然觉得,她不管跟霍天启也好,哪怕是跟司徒,有时候都有种难以沟通的感觉。好一会才道:“原来,他一直都不安全……”
沈屿做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不安全……
原来重伤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事,没有丢掉性命,都是幸运的事。
“沈篱……”司徒不禁叫着沈篱的名字,看着她的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道:“先生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你。有些事情,先生甚至都没有告诉你。”
说话间司徒拿出手机,搜出一条消息递到沈篱面前,道:“你自己看吧。”
沈篱只看了一眼,顿时怔住了,新闻上是方茹的大照片,她应该是某宴会上,身上穿着大师手笔的名贵礼服,脖子里手腕上都是名贵珠宝,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甚至比她当沈三夫人时,还要得意还要风光。
“先生不但没有亏待过沈仲承先生,也没有亏待过方茹女士。”司徒说着。
方茹离婚时是拿走了一些钱,但那些钱财也只够舒服生活而己,像现在这样,名媛一样珠宝名牌,参加各种宴会,那就不可能了。其他的不说,只是身份这一条,足够把方茹挡在上流社会的门外。
沈篱神情顿时复杂起来,尤其是看着方茹风春得意的脸。好一会才道:“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不管沈仲承还是方茹,她都不觉得那是她的亲人。
但当霍斯域做了这些事情之后,她的心好像被触动了一般,有种难以言喻的揪心感。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霍斯域,有时候她都觉得,霍斯域要是对她坏一点,她是不是就不用如此困惑。
“先生觉得这样做,你会开心些。”司徒说着。
不然为什么呢,只是只怕霍斯域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讨好沈篱。从来不看任何人脸色,从来随自己的心意任意妄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