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成元大陆,能让铁骨宗听令的,只有一个地方——金陵庄。

老者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见她眉眼柔和,额头之上,有一块叶形的金片垂了下来,身子一怔,忙万分惶恐的带头跪下请安,“见过夫人!”

而他身后的一众弟子,也在相互惊疑的对视一眼之后,呼呼啦啦跪了下来,却再也不敢抬头看那面容温和的女子一眼。

如今的金岭庄庄主常年闭关,多年来一直是这位夫人管理着整个金城。但是金城之中大小宗门也是上百,铁骨宗的排名不过是在末尾。若不是老者看到了这女子额头中间,只有夫人才会佩戴的额饰,说什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能见到传说中的庄主夫人。

然而想到听月门的传闻,以及这位夫人出手的原因,老者激动的脸上,顿时变得一片灰白。

若是真的为了这个叫青锋的小子被夫人迁怒,那铁骨宗,必定是灭门之祸啊!

“无需多礼,”这位夫人温和地冲着底下朝拜的众人微微一笑,手指微动,便见一束灵光将众人环绕。随后跪趴的弟子,只觉一阵轻柔的浮力将自己轻轻托起,便连老者,都在这股浮力之下,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的被扶了起来。心中暗暗惊叹这位夫人的实力,老者还是硬着头皮往前一步,半躬了身子等候训示。

而见他这一动作的庄主夫人,微微颔首,倒也不客气,只是指尖微动,将这老者与众人隔绝之后,飘然一动,落到了老者的面前。

“我来,为的是他。”夫人怜爱的看了眼昏死过去的青锋,伸手弹出一道白光,将后者托起慢慢移到了身前之后,才摇头叹道,“也是为了铁骨宗。”

老者见她果然是为了青锋前来,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不甘、伤心、绝望又愤恨的复杂神色后,听到后半句,却是一愣,随后便诧异的看了过来。见这夫人的一双美目,只是慈爱的看着昏死过去的青锋,老者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问道:“属下愚钝,请夫人明示。”

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这位夫人从中拿出一枚火红的灵丹,塞到昏死过去的青锋口中。见那满身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才叹了口气,慢慢说道,“铁骨宗的十二个弟子,是我命听月门诛杀的。”见老者目中一寒,竟是愤恨的看来,这位夫人便淡淡一笑,“若不是这样,怕你们铁骨宗的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什么?”老者一惊。

“这十二人,都被邪法入身,已经半人半鬼了。”夫人目中一黯,不无忧心的看向老者,“这也是我来寻你们的原因,不曾想遇到你错杀青锋。”

见老者虽然难以置信的看向她,但是听到青锋的时候,目中闪过一丝愧色,这位夫人便缓和了口气说道,“青锋并不想与你为敌,所以才会受此重伤。”目光扫过那年轻男子的身上,见他没有佩戴长剑,这位夫人微微一怔,随后又面色如常的说,“这两年,我观金城城外,竟然多了一团黑色的邪气,所以派听月门的人严加注意。谁知道,第一个发现的,便是你们铁骨宗。”

老者闻言连连摇头,刚要急声否认,就见夫人微微一叹,“隋利你可记得?”见老者一怔,点了点头。夫人的话语中,便透出了几分厉色,“最初发现的,便是他一人有这邪气。听月门的门主因感念当年铁骨宗之恩,并没有斩杀他,而是去找了我。便是这几日的时间,那隋利竟然偷偷逃走,祸害了你们铁骨门数人。”

那个风情绝艳的女子,便是因为感恩之心,放了那隋利一命,只命自己的得意弟子青岚看守。谁知道等他禀报回来之后,见到的便是自家弟子被烧焦的尸体,而那言辞恳切可怜兮兮的隋利,却是不知去向。

这门主当即悲痛欲绝,亲手将从小养大的弟子的尸体掩埋之后,竟然一病不起。自那之后,这追查凶手并剿除邪修之事,便落到了青锋的头上。

这个听月门大弟子中唯一的男修,也的确没有辜负众人对他的期望。不过月余,就趁那隋利并十一个同沾染邪气的人入万浦山之时,将一行人全数绞杀了干净。随后的这两年,更是提着一把长剑到处追杀沾染邪气的修士,不论门派。因他极擅用剑,却因生性孤僻并不认识外宗之人,所以这些修士的死,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庄主夫人和听月门的众人,也一并保持了沉默,借此来保护他。直到前几天在闹市之中,赤阴宗的一个外门弟子竟然露出了邪像,想要吸食婴血,被他一剑斩杀在地。

这一剑,便向众人揭示了,这些年来斩杀各宗弟子的神秘人,就是他。

庄主夫人轻轻一叹,想到那云集了美貌修士,又分外温和谦恭的听月门,日后必定要受到多方刁难,心中便有些愧疚。将这些事情简单的说给老者听过之后,终于面容恳切的看了过去,“鲍长老,我却是有一事相托。”

老者正被夫人的一番话语惊得魂飞魄散,然而联想到当年那些人的行径,屡次因鬼鬼祟祟祟的被他撞到,还呵斥过几次,便信了这位夫人的话。听对方这么客气,忙惶恐的跪倒,口中连说不敢。

“我要拜托你,看股一下听月门。”夫人凝声说,言语之间有些愧疚,“听月门的弟子,这几年虽然修为进展极为迅速,但是大多停留在筑基期,连一都金丹修士都没有。怕是日后会有不少人来找他们的麻烦。”见老者疑惑的看来,夫人便微微颔首,“这邪气却还不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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