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争流感到了一阵失望。
他原本就没指望能问出什么,或者说,即便问出什么来,他也做不了什么。平直宗有个若虚峰,青城有个蒋云汉,这俩就像是高高悬在他头上的两把钢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取走他的小命。
现在,他还太弱。对于当前的他来说,能够自保就不错了。所以别说揭开谜团,便是去找蒋云汉报仇,他现在都做不到。大老远的穿越过来,可不是为了送死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介意华凌刚刚的遮掩。他知道,如果换成别人,他会觉得很正常。毕竟,谁没有点隐私呢?谁又是理所当然的要为你服务的呢?但是华凌不一样。
心中一凛,叶争流却是突然被什么惊醒一般,再也不敢往深处去想。只是收起刚刚纷乱的心思,冲着看过来的华凌微微一笑,“没关系。只是随口问问。”说完却飞快的扭过头去,跟着柳青一起看向窗外。
……
柳青觉得今天的叶师弟,有些不对劲。
元宝回来的很快,见它竟然一脸得意的样子,三人虽然心中好奇,却也不敢在金城多呆。这里可分分钟有被人追来的危险。各自收拾好了东西,三人便迅速离开了金城。
到了城门之外,又逃亡一般的飞快的窜上了各自的飞行法器,一直等回到了平直宗,这几人的贼心才彻底放回了肚子里。只是叶争流却在到了平直宗之后,却是立马奔回了守道山。柳青看着手里还为来得及分赃的宝贝,挠了挠头,看着华凌的目光中,便多了几分八卦。
莫非,这俩之间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想到这里,他便是一阵激动,双目放光的往华凌身边凑了凑,便想套点什么话出来。然而,就在他刚刚要抓住华凌的衣服时,却见眼前金光一闪,一阵刺痛便从手上传了过来。随后,手上便显出了几道血淋淋的抓痕。
柳青目色惊恐的看向此刻一脸嫌弃地抖爪子的胖鸟,只觉得天雷滚滚。苍天可见,他只是想关心一下自家的师弟好吗?为什么还会被鸟抓?
见那胖鸟抬着爪子,竟然怕弄脏华凌的衣服一般,迟迟不肯落下,柳青只觉得叶师弟没有留下,真是太对了。
“喂,华师弟,管管你家的鸟!”见华凌竟然低着头只顾着走路,柳青忿忿的开口,声音之中都带了一点委屈。
“被只鸟欺负,你还很有面子不成?”华凌幽幽的看过来,瞄了一眼他手上的伤口,却漠然的回过头去。而那只金黄色的圆滚滚的鸟,豆子眼却也是一翻,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窝回了华凌的肩上。
qín_shòu,都是qín_shòu!
柳青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的手,却再也不敢往华凌身侧靠。见身上的竹简一动,放在耳侧听了一会,竟然也顾不上没有分赃的宝贝,忿忿的踏上法器,飞速的回了自己的宗门。
见他走远,那一直低着头的美貌青年,才停下了脚步,面色复杂的看着前路,却是摇头一叹,“银发吗?……”
而他肩上的金色胖鸟,闻声陡然睁开了眼睛,却是飞速的闪过叫人琢磨不定的情绪之后,又闭上了。
一切,看起来都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叶争流在守道山上慢慢走着,得知南行谨在阴睿明那,他便把塑筋丹放到了南行谨的卧房。他不是一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如果让他当面送,他还真不知道如何相处是好。
想到这里,叶争流的心里,便翻起了一阵涟漪。他上一世中,满心都是修炼,修炼,修炼。他对于修真有着一种近乎变态的追求。即便后来得了那部拳法,他也从未放弃过任何更快更进一步的机会。
那段岁月里,他痛恨过,仇视过,羡慕过,伤心过……然而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过那种悸动的感情,那种食髓知味,叫人生死忘怀的,被人各种称颂的和赞美的,一种叫作|爱的感情。
仿佛,那就是自己缺失的一部分。
青城,青玉府。想到几乎每件事情,都会和这个地方扯上关系,叶争流心里一动,却是生出了一种渴望,一种急切的想要强大,回到那个地方的渴望。
他倒要看看,如果被自己踩在脚底下,那个蒋云汉的脸上,又该是什么表情。至于叶涵……叶争流冷冷一笑,他从不介意,手下多一个亡魂。
一枝紫雾挡住了去路,叶争流一怔,忙收回了思绪。抬头看看,见天色晚了,南行谨还没有回来,便径直回到了玉室之中。碧麟签也拿到手好久了,想了想明天也没什么别的安排,叶争流便决定先去藏珍阁走一趟。
按照惯例盘坐在玉室的蒲团之上,叶争流忽然想到了那听月门送的蒲团来。
手中一翻,将那蒲团放在一侧,叶争流好奇的摆弄半天之后,才坐了上去。引导着体内的灵气游走一圈,见自己的经脉竟然比之前足足拓宽了两倍,叶争流心中便是一喜。习惯性的又练了一遍,叶争流想到好久没去那白团转转了,便凝聚心神,再次进入了识海。
识海之中一片宁静,像是白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叶争流心里喟叹一声,知道自己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便把白天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径直进了那白团。
柔光一闪,见脚下的青玉石愈发黑亮,叶争流便觉得,似乎这白团中的灵气,又浓郁了一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缘由,叶争流便好奇的再次看向药田中。
话说,好不容易有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