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晌午,紧赶慢赶终于到了!
今日宫里甚是热闹,在通禀声一声声往宫里传时,娇兰正不紧不慢的推着轮椅进了九华门。
“我是上了贼船了是不是?”
她在他的身后抱怨着。
轩辕朗此刻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小娘子的脸一定气闷得很难看。
轮椅的轱辘与青石砖不住的摩擦着,车轱辘没每响一声,娇兰这心里都似百转千回一番。
轩辕朗刚刚的话犹在耳边。
“莘家娇兰,本王要你记住,这辈子你与本王都要这样携手度过,你逃一步,本王就追一步,你逃两步,本王拄着拐也要把你拿下!”
他说话是的语气,专注时的神情,就连说这话时喷在脸颊那热热的感觉,她都记得非常清新。
好似魔咒般,到现在脑子还嗡嗡的。
“好端端的本王怎么就成贼了?”轩辕朗打趣的问着,还不忘回头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你就是贼!”娇兰没好气的嘟囔着嘴,照他肩膀上狠狠的锤了一下。
轩辕朗立马吃痛的抱着右肩,忙求饶道,“好,本王是贼,本王是偷心的贼,成不成?”
娇兰听到“偷心的贼”四个字顿时双目圆瞪,抬起的手又要打下去,幸得轩辕朗回眸时瞧见,又怏怏哀求道,“本王腿脚不好使,你别再把我胳膊打折了,到时候劳累的还是你!”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打折了她才不管呢!
谁爱管谁管去!
这宫里太医那么多,一个小小的骨伤,哪里需要用她。
可是娇兰又回想起之前因为烧伤,他居然不肯宫里太医救治,硬是要等她,所以想想还是算了,别给自己找事儿。
就如轩辕朗所说,最后劳累的还是自己!
“暂且放你一马!”娇兰咬牙切齿的恐吓着。
轩辕朗见警报消除,顿时自在了。忙显好的说道,“还是兰儿心疼本王!”
“浑!”
娇兰毫不客气的咒骂着。
“这是哪儿来的一对冤家?”
一个穿着异族服装的男子,背手而立,瞧着渐行渐远的二人。好奇的问道。
“回阿扎王子,轩辕国的皇子众多,最好认的就是这位坐轮椅的五皇子轩辕朗了!”旁边一位年纪颇大的侍从回道。
轩辕朗?
赞普给的那本册子上可是说这五皇子因天生顽疾,导致性子寡淡,不善于人交往。更是常年独居在自己府上,除了进宫走动可是哪里都不去的!
这样一个闭塞的人,岂会是刚刚那个赖皮?
这怎么也对不上号啊!
可怜那跟着的侍女,平白糟了戏弄!
不过一个侍女,胆敢骂主人浑,到有几分胆量。
只是离得太远,没瞧见真容!
“王子,咱们该回去了,咱们可别让轩辕国的人说咱们不守时,这样赞普脸上可没光了!”侍从提醒着。
是啊。是该去了!
他也非常期待!
期待着这天朝大国丢面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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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阁外,数十米长的仪仗队分两路排开,鼓乐起,藩国赞普与小王子阿扎走在两路依仗中间,缓缓向太极殿内走来。
殿内皇帝妃嫔、皇子内人、朝臣功勋皆悉数到场恭迎。
乐止,二人提袍大步跨进太极殿。
“赞普携小儿阿扎参见陛下!”云松赞普音量宏阔,参拜之声响彻大殿,深深钻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里。
赞普是藩国在位的藩王,一生多女少子,阿扎是他现如今唯一的儿子。自是宠爱有加。阿扎从小就跟随在赞普身边,赞普更是亲自调教这唯一的爱子。所以这阿扎十之有八,倒也生的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比之轩辕朝的众皇子们怕是丝毫不差。
所以在赞普的眼里,这小儿子阿扎简直就是老天赐给他的宝贝。
所谓东西不在多,而在于精。
这人亦是!
他儿子就是那个“精”,你大天朝生再多儿子都没用,他赞普只需要一个儿子就能够力战众人。
“赞普平生,小王子也请平生!”皇帝见殿下失礼的二人。龙心大悦。
“赐坐!”他豪迈的大手一挥,便有宫人将二人领到了坐位上。
赞普紧邻着龙椅的左侧首位,而小王子阿扎则坐在他的右手边。
众人坐下后,歌舞声起,穿着精致舞服的舞女踏着乐声盈盈舞动,场面炫丽多姿。
歌舞期间,皇帝高举酒杯,众人皆恭敬起身应和,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赞普终于按捺不住,举杯起身道,“我尊敬的陛下,都说我轩辕大国地广物博,人才济济,更有能人异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赞普不才,小二阿扎自幼便开始习文舞剑,今日来到我大天朝国,想与诸位皇子切磋一二,不知皇帝陛下可否满足小儿?”
这次宴席位置与上次家宴有所不同,这次皇子和大臣的家眷皆与夫同桌,一眼看去除了几个愣头小皇子们身旁是乳娘伺候着,其他人皆是成双入对。
轩辕朗的桌子紧邻着老四,一看便是按长幼辈分排序。
所以,娇兰自是离对面赞普和小王子的首席远了些。
“这就是你说的比试?”娇兰兀自举起酒杯问着,没想轩辕朗对她这么快回应,一仰头一杯酒下了肚。
轩辕朗瞧见她这架势,忙伸手按压住空酒杯,低声说道,“昨儿的酒还伤着呢,怎么又开始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