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突然无比仇恨畏首畏尾在小安子身后的那个人,她早就警告过母亲多次,少跟这人来往,少跟着人来往,可母亲却如鬼迷了心窍般,竟然觉得他是可靠之人。
他的亲生父亲都不可靠,何况这更加不靠谱的大叔伯?
同样的嗜赌如命!
同样的贪得无厌!
同样的令人发指!
曾经的她特别记恨那将她如东西般买卖的父亲,现在她更记恨那个跟父亲有着相似面孔的叔伯。
袁家到底做了什么孽,竟然出了这么两个无赖和赌棍?
她真为自己身为袁家人所不齿!
所以她将自己改性华,只因“华”字潦草书写时不注意能够让人误以为是毕,那是她母亲的姓氏。
可是,她不服!
谈到对王爷的贴心与照顾,她华裳哪点不如新进的侧妃?
莘娇兰仗着王爷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就在府里横行无阻,会点医术怎么了,她就让她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被众人捧成天仙下凡的神医,如若医死了人...
那她还神气个什么劲儿!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一失足成千古恨。
“华裳姑娘,看来你要跟我们回一趟府衙了!”主犯终于落网,郑府尹心头这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将功补过将功补过,他不住的安慰自己。
说着,郑府尹身后的衙役已经上前压人,可华裳却一脸傲然,甩开来人的牵制,噗通一声轨道了轩辕朗的跟前,“王爷,我知道这次华裳让你失望了,华裳不该有此非分之想,可这么多年华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你看在往日的主仆情分上,网开一面吧!”
“主仆情分?”
“你知道与本王之间是主仆情分,就不应该还抱有非分之想,更不该肆意的毒杀他人性命嫁祸侧妃,此等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王爷嫌弃她?厌恶她了?
华裳后怕的看着那个他日日服侍的主子。
脸,还是那张俊朗的脸。
眉眼,还是那丰神俊朗之态。
一切依旧,只是这气场,却是将她搁在了千里之外。
她再也走不进他的身边了,她将女子最宝贵的年华都投注在他身上,可最后还是无所事成,这叫她如何甘心。
华裳被带走的时候,院子里留下一阵哀嚎,那哀嚎充斥着耳膜,也冲凉了人心。
郑府尹的人都撤了,轩辕朗对小安子也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此刻身边只娇兰一人。
“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了!”
“其实,这一切我知道的并不比你早,我只是猜想,不过事实远比我猜想的还要精彩!”她淡淡说道,尔后自然的推着轩辕朗慢慢的踱步在院子里。
天空依然是那片天空,一抬头,广袤的星河一望无际,如果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能保留,不被时光所冲淡,那该有多好。
“你会变吗?”轩辕朗抬头看着星空,神情有些抽离。
她会变吗?
娇兰也同样问着自己。
是人都会变吧!
变大,变成熟,变强大,变独裁,变阴冷...
没有谁是一层不变的!
“会吧!”她抿了抿嘴唇,同样歪着脑袋望着天空。
“那你会变吗?”她亦反问道。
“不会!”他不假思索的回道,“我认定的事,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他说完看着身侧的她,只见她已经换了个姿势皇而堂之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歪着脑袋看看天空,又看看比她高出许多的轩辕朗,嗤笑道,“哪有一层不变的事情,你这个固执的家伙。”
她想伸手去敲醒他的脑袋,可无奈那人伸手极快的挡住了。
肌肤碰触间,轩辕朗反手一把握住了娇兰的挥过来的手。
如触电般,娇兰第一反应便是将手抽离,可那人好似知道她下一步要干嘛,那如铁钳的手掌将她握的更紧了。
“兰儿,本王真的喜欢的你,咱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轩辕朗握着这细软的手不舍放开,用一副极为讨好的语气说着。
这家伙又开始表白了...
他该不会刚刚他们在屋里的行径,是她自愿的吧?
其实,她一直知道在逸翠轩肯定有华裳的眼线,她与轩辕朗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有些人的眼,刚刚那一出她只是想扰乱对方的心智,以致袁大拿闯入威胁的时候对方放松紧惕,这么一拨人悄悄的去偷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可没功夫跟你闹!”娇兰脸颊微红半天憋出了这么句话。
“那咱们和好了?”轩辕朗似看到了希望问道。
“咱们好过吗?”娇兰昂着小脑袋白了他一眼。
好像好过,又好像没好过!
轩辕朗自个心里都有些迷糊了!
他们究竟有没有好过?
一对以夫妻相称的男女,有没有好过,怕是只有圆房后才能给个肯定句。
可事实摆在眼前,这俩个大活人以王爷侧妃相称了小半年之久,竟然都为行男欢女爱之事,真是自古以来一大奇事。
暮色里,只见那眉入星剑,目如黑曜的男子,深情的拉着身旁女子,那女子袭一身素衣长裙背对着月色,一张素白明艳的小脸仰望着男子。
微风徐徐而来,缭绕着二人心颤抖抖的。
“今夜留下来,如何!”男子先开了口。
女子面色顿了顿,随后又笑吟吟的点了点头道,“好啊,等你睡着了我给你去熬药,反正今儿午后我可是睡得饱饱的。”
熬药?
熬甚劳资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