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好大的火气,这样可对你往后的调养有弊无利啊!”娇兰面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兀自往里走着,然后就在离魏梦怡不远的雕花矮凳上坐了下来。
魏梦怡讶异的盯着她从眼前走过。
想她也是堂堂太子妃,岂容他人在她眼前放肆?何况还是个侧妃!
可为什么她就是这么气定神闲的在她眼皮子地下坐下了?
这也太不把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了!本来想拿刚刚那梳头的小宫女给她煞煞气焰,不要以为攀上了太后就是攀上一切。即便太后在这里,她莘娇兰也得跟她行礼作揖!
可这叫什么?
刚刚还甚是得意的魏梦怡脸上顿时煞青,可刚想动怒,娇兰那张笑盈盈的脸又蹭了过来。
“太子妃,这极易动怒可是危害很大的,俗话说动怒生气有九伤,伤脑、伤神、伤肤、伤心、伤肺、伤肝、伤肾、伤胃,至于那最后一个.”娇兰脸上的笑容渐渐止了,然后露出了惋惜之色。
太子妃最瞧不得人故作神秘之态,但还是迫不及待的问道,“最后一个是什么?”
“您现在求什么,伤的就是什么!”
娇兰话音刚落,魏梦怡眼神突然聚亮,面上怒意难掩,“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殿下的子嗣要挟本宫?”
娇兰自寄芙手中递过早已配好的药包,搁在桌角,回眸再瞧魏梦怡的时候,却是一脸正色,“不是我好大的胆子,而是太子妃您胆子太大,皇帝下旨您要尽快怀上太子的子嗣,您却丝毫不懂得修身养性以备怀胎,反而为些琐事劳神动怒,一个小丫头打死无碍,可您因为怒气伤了自个身子。那罪过可就大了!”
娇兰的话不无危言耸听,但却是句句在理。不管是已孕在身还是待孕的女子,皆要戒焦戒躁,更要身心舒畅。为了一些琐事伤神,实在太小家子气。何况她现在的身子,可不单单是她自个的身子。
“何况…”
娇兰语气顿了顿,魏梦怡那凌厉的目光立即扫过。
“何况什么?”魏梦怡问道。
“何况太子妃您要是极不配合的话,我自会向皇帝请辞此事。毕竟我与皇帝有言在先,您不配合,我也无能为力!”
说完便欲起身离去。
“莘娇兰,你别太得意,你忘了我送你的那份大礼.”说魏梦怡对娇兰的话没有畏忌,那是不可能的,幸得她手上还握有她的把柄。
与轩辕朗的二哥轩辕孝有奸情…
想来这个罪名哪怕是太后罩着她,也会死无全尸!
想起这些,魏梦怡脸上不免胜券在握,就差等着娇兰下跪求饶。
“礼物我收了。多谢太子妃厚爱!”娇兰轻描淡写的说道,眉宇间没有丝毫规避。
魏梦怡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丝毫的怯意,突然有些恼怒,“怎么,除了感谢,你就没有些别的话要与本宫说么?”
娇兰回眸,一副不解,“难道还要说什么?”
魏梦怡瞧着她这副装傻充愣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真要把话说的太过直白,大家可都面上过不去了。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不识抬举,那也别无他法。
“既然弟妹你健忘。那本宫就给你提个醒儿。”魏梦怡一副高深莫测之姿,徐徐起了身子,挪动了几步,与娇兰只一人之距后,围绕着娇兰的身侧转了一圈,然后嘴里发出“啧啧啧啧”的声音。才缓缓开口道,“瞧着也有几分姿色,怎么就偏偏不能安分守己呢?如果老五不是身患急症,也未必比老二轩辕孝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准备找下家吗?”
魏梦怡一面说,一面斜睨着娇兰,想看看她惊惶无措之态。
可是娇兰的反应,有些让她失望!
而且是,失望透顶!
原本期待的一切,并没有在那张娇美容颜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惊恐,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一笑!
真是活见鬼了,她可没想到这莘娇兰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内心。
“太子妃,您说完了?”娇兰亦精明用眼神瞄了她一眼。
只这一眼,本还信誓旦旦,胸有成竹,以为能将娇兰一击击倒的魏梦怡,突然心生了些怯意!
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是她握住了别人的把柄,怎么现在搞得像她自个被人揪住小辫子似得…
“您说完了,就换娇兰来说了!”她兀自坐下,拿起桌上的青瓷茶杯,自个给自个斟了杯茶,丝毫不在意此刻的魏梦怡恨不得上去撕烂她这风轻云淡的一张脸。
越是这样,魏梦怡越觉得她这是故作姿态,缓兵之计罢了!
她安慰自己道,做错事的又不是她!
茶碗里还留了小半碗清茶,娇兰轻轻搁下,清茶依旧微微荡漾,“太子妃的臆测还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好端端的来给我扣个帽子,您就不怕我哭着嚷着到处诉冤么?”
臆测!
还到处诉冤?
她还要不要脸了?
拿这种事情,还到处去散播?
魏梦怡突然惊疑的看着她,可她却告诫自己不能输了阵势,一双凌厉的眼死死的盯着她,“你说我臆测?可为什么轩辕孝的那块月明玦却被你随身佩戴着?也许你还不清楚,他们兄弟几个出生时,皇帝都会给他们每人一块月明玦以示身份,而每一块月明玦都会刻上他们名字的末尾字,看似每一块都相同,可却并不全然相同。我听说轩辕朗也给了你一块月明玦,你怕是两块拿错了吧!”
“那不是太子妃您送我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