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按倒‘床’上,冰冷的声音,有些过于柔软了,看她的时候眼神也是温柔的,说的话呢,也是这么的亲呢,全没半分疏离,居然还说要打她“小屁股”,怎么听都像在哄孩子。
“九无擎……”
这人,为什么突然又对她这么好?
而且,这种语气让她觉得似曾相识,似乎在很小的时候,曾有人这么训过她:敢不好好吃‘药’,就打“小屁股”。
那个人是谁?
是他吗?
她的心怪异的颤着。
此时此刻,她真恨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
“嗯,我在!!”
九无擎浅浅弯起嘴角:“乖,先躺着,我让人先给你熬‘药’……等吃了‘药’再好好睡一觉……我不走……”
又在她眼角落下一‘吻’。
一晃,他转了出去。
金凌很郁闷,为什么所有的怒气突然发不出去了,他还没把事情说明白呢!
可是,她干嘛要去‘弄’明白这事?
他骂她是“小醋桶”,她有吃醋吗?
她有吗?
如此反问,为什么她觉得心虚了……
她忿忿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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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九无擎准备纸墨写了一张方子,唤:“东罗,南城……你们进来……”
‘门’开,两个‘侍’卫走进来。
“爷,何事?”
东罗问,他昨夜通宵守在寝房外,直到快天亮,南城来换他,他才去睡了一下,结果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后才知道南院的事。
“烧的很厉害吗?”
南城低声问:“刚刚我就觉得她有点不太对劲……真受寒了?”
九无擎淡淡的瞥了一眸:“知道她不舒服,还任由她出去?南城,你真是越来越不称职了。还有,谁叫你把她带去前院的?你真是嫌我不够‘乱’是不是?”
南城‘摸’‘摸’鼻子:“呃,这是十爷吩咐的……他说这丫头需要刺‘激’……要不然,她不开窍……您也是……”
“胡闹!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瞎起哄……真是惟恐天下不‘乱’……”
九无擎沉脸叱了一句。
“爷,其实你心里应该‘挺’好高兴的吧!”
脸上急怒之‘色’并不明显。
东罗打量着,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小丫头吃醋呢!”
九无擎不觉外皱眉,这两‘混’球,瞧瞧这一唱一和……不由得瞪了一眼过去。
可是心里,说到底,总是有些高兴的。
“南城,你去冰窖取一些冰来……东罗,照我开的方子去抓‘药’熬好了马上送过来……”
“是!”
“是!”
南城先去。
东罗没有走,迟疑着似有话要说。
九无擎睨着:“怎么了?”
“眼下,东楼那边该怎么办?她们正等着……可您要是这个时候走开,里面那位只怕一旦怒起来,您收拾不了……若是不过去,只怕又能不好‘交’代,到时皇上又要拿这事寻衅了。”
这个问题很现实,就这样无情的摆在眼前,东罗想知道爷心里到底有什么打算。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九无擎不答而问。
“东罗心里有个想法,想与您说说……”
“嗯,你说!”
“皇上希望她们给您生养,无非是想留住您,您何不称了他的心意……不就一个孩子吗?若是怀个孩子,可以保一阵子太平,怀就怀呗……”
“东罗……”
九无擎轻轻斥了一句,往里面瞟了一眼,这‘混’小子还真是来添‘乱’的,眼里生出不悦。
东罗轻笑,爷现在是怕死了里面这位生气,马上道:
“爷急什么,我又没说谁生——横竖皇上只说半年内公子府必须传出喜讯,又没说非得让她们生……除了她们,不是还有屋子里那位吗?您不想去东楼,干脆下个狠心,就传出一句话去,就说金主子怀上了……您医术高,想要造假还不容易……然后‘弄’假成真不就结了……”
话未落地,他不由得又横去一眼:“尽出嗖主意!”
“这哪是嗖主意?我觉得这主意好的紧……东楼那边多转动,这丫头可会生外心,若真是跑了。您可就又是一番苦寻苦找了……您得明白这么一件事儿,她现在打不能打,跑不能跑的,真真不能出点岔子,要不然,你悔青肠子也没用了。”
因为懂他的心,东罗说的话,那是句句击在他的要害。
是,现在这个时候,这丫头绝对不可以再与他离心,这不仅仅会令他分心,而且,会碍了他的计划。
其实,东罗说的,他也曾设想过。
答案是:绝对不可以!
他没有让她参予权利征阀的打算,更没有想拿她做棋子,让她置身于凶险里,甚至让他们的孩子置于危险里——最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不允许有这种未婚先孕的事发生。
“爷,您听我一言吧……先这样着吧,能成真,固然好,若不能,能借机争取一些时间也好。难道您真不想吗……一个孩子,您和她的……”
东罗坏心思的‘诱’‘惑’着。
九无擎久久不动,神复莫辨,而后,他又执起狼毫,重新改动了一理方子,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