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又气又怒,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道:“母亲……我并没有要陷害你,我从来没有!”
苏惜沫也一脸无辜地道:“祖母,您这话就不对了,父亲孝顺可是出了名的,即便您不是他生母,但是爹哪里有可能会陷害您呢?白姨娘去世的时候,爹还和祖父在京外办事,根本什么都不了解!”
“那就是你,这个丫头,你处处与我作对,你就是想要陷害我!”柳氏又把矛头指向了苏惜沫。
苏惜沫就更无辜了,看了一眼苏中辰,才委委屈屈地道:“祖母,沫儿可不敢,沫儿什么都不知道,当时在庄子上,你们都说是我故意开方子害死白姨娘和她的孩子,可是最后证明,根本与我无关,反而是您身边的石嬷嬷大有可疑,刚把石嬷嬷抓起来,当夜就死了,死无对证,就不了了之了!”
柳氏气的发抖,她记得自己明明把方子给毁了,如今又跳出来一张真方子,肯定是苏惜沫捣的鬼,她知道苏惜沫和杨氏串通了要整自己,可是却没有证据。
柳氏指着杨氏,骂道:“你这个白眼狼,我是你亲姨母啊,你竟然要害我,你怎么那么傻呢?你背着我偷偷给文娘下毒,现在事情被拆穿,别人利用你来陷害我,你竟然就真的陷害我,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我多伤心,你娘多伤心?”
杨氏一震,看到柳氏眼里幽光一闪,立刻就明白过来,柳氏这是拿自己的娘亲在威胁她。杨氏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攥起来,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她娘只是柳氏的庶妹,并不是嫡亲的妹妹。
她爹看在柳氏的面子上,才会对她娘格外尊重,如果她毒害王氏,被赶出苏家,又连累柳氏在苏家失宠,以后柳家和杨家都会恨死她,那她娘还有唯一的弟弟都会跟着倒霉的。
杨氏看着柳氏,咬了咬牙,突然抱住柳氏的腿,哀求道:“姨母,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该帮着大秀陷害你,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别怪我,别告诉我娘啊!”
柳氏看向苏惜沫,眼神里全是得意,而面上却痛心疾首地道:“沫儿,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是你的祖母啊,你竟然如此陷害我?”
苏阳也慌了,赶紧道:“杨氏,你把话说清楚,沫儿怎么可能指使你陷害母亲,你不要胡说八道!”
杨氏却哭着道:“大爷,对不住,我一直都在说谎。那些陷害你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姨母无关!是大秀要我说谎陷害姨母,她说只要我肯听她的,就会网开一面,呜呜……大爷,我错了!”
苏阳愤怒地红了眼睛,指着她不停地颤抖,道:“你胡说,沫儿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儿,你胡说!”
杨氏吓得直发抖,柳氏上前一步挡在了杨氏面前,对苏阳道:“你不要吓坏她,和她无关,你要好好地管教一下自己的女儿,竟然敢做出这样忤逆不孝之事,真是气死我了!”
柳氏转而又对沉默良久的苏中辰道:“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虽然不是阳儿的生母,但是一直以来也没有苛待过他,如今这丫头竟然要害我,我……我真是太痛心了!”
苏中辰盯着一直不说话,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的苏惜沫,问道:“沫儿,你怎么一直都不开口解释呢?”
苏惜沫朝着苏中辰盈盈一拜,道:“祖父,沫儿以为,清者自清,更何况二姨娘和祖母一唱一和,告发祖母的是二姨娘,如今说我指使她陷害祖母的也是二姨娘,我实在想不通,二姨娘到底是何目的呢?”
苏中辰被这样一提醒,微微蹙着眉头,问道:“那你想到了什么?”
苏惜沫笑了一下,道:“要怪沫儿不好,其实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没有和祖父说清楚。大姨娘和二姨娘串通起来,下毒害我娘。当时爹是要将她们打断腿赶出府去的,但是二姨娘是祖母的侄女,我们不能越过她老人家自作主张,就去和祖母商量,她说让爹做主,打死算了,我才去和二姨娘说,没想到二姨娘就跟我说了好多祖母的事情,当时沫儿也不是很相信,就想找祖父和父亲来做主!”
苏惜沫顿了顿,看了一杨氏,道:“我没想到二姨娘会说出这么多事情,沫儿毫不知情的事儿,她都能供出来,我也难辨真假啊,但是她现在反咬一口,说沫儿指使她,沫儿也实在哭笑不得!”
柳氏冷笑一声,道:“你休要装模作样,不是你指使她,她怎么会陷害自己的亲姨母?”
“二姨娘也说了,她恨你在她饮食里动了手脚,害得她终身无法生养,要说出你的事儿,也是情有可原!”苏惜沫不慌不忙地道。
柳氏脸色稍变,道:“我怎么可能在她饮食里动手脚,她是我亲侄女儿啊,你不要胡言乱语!”
苏惜沫笑了笑,道:“那沫儿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二姨娘的确长期服食性寒之物,但到底是谁做的手脚,沫儿可不敢乱说!”
杨氏轻抚了一下自己的泄,眼里露出痛色,她一心想要害王氏的孩子,没想到自己却再也没有机会做母亲,她看了一眼柳氏,心里苦涩无比。这个害了她的女人,她还要去帮她。
苏惜沫低头看了杨氏一眼,道:“哎……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当母亲,我娘心心念念十多年才盼来再度有孕,我自然明白二姨娘的心情。不过天下父母心,二姨娘也该想想自己的娘亲,她若是知道你被人这么害了,该多痛心?”
杨氏一愣,柳氏赶紧道:“你别听沫儿乱